“哥舒夜……”
軒轅無命呢喃了一聲，也恍悟到他為什麼能夠貢獻五分緒力了。
郭康明也是十分錯愕：“原來你們兩個竟然認識？”
“是的，他是我的學長，原名哥舒劍鋒，曾經被人慫恿來殺我……”
軒轅無命的思緒瞬間回到了那一天，他的一念之仁，留下了哥舒劍鋒一條命。
當然，也是哥舒劍鋒非比尋常，擁有超乎常人的定力和智計，能夠給軒轅無命一個足夠圓滿的安排。
“你們這是不打不相識？然後英雄惜英雄？”郭康明開始各種腦補。
哥舒夜搖頭道：“是他展現出了異于常人的實力，把我們一群十幾個人的圍殺都打破了，原本我是必死之局，但是他給了我一條活路。”
郭康明愕然：“情節原來是這樣？無命小子，看來你從小就是個妖孽啊！”
“這算是誇獎麼？”軒轅無命怪笑間卻是看向哥舒夜：“其實你完全不用改名字，如今時過境遷，就算我坦然告訴所有人，這些人都是我殺的，也再也沒人能夠追究當初的事了！”
哥舒夜笑道：“我知道，你可是北靈界史上第一天才，實力超強，如今更是連風笑天都被重創在你手中，除了師尊外，北靈界已沒有人是你的對手。”
“但是我挺喜歡這個名字的，它給我帶來了好運，讓我遇見了師尊……”
軒轅無命連連點頭：“是啊，你脫離了蒼山學府，卻能遇見天下第一高手，並拜入師門，簡直是讓人豔羨的超級大機緣。”
“其實我並不知道師尊是天下第一高手，因為一直以來我連師尊的名諱都不知道。不怕你們笑話，我最初還以為師尊只是一個隱居的武神呢……”哥舒夜輕笑：“不過隨著我實力增長，見識增多，我才越發知道，師尊的實力深不可測。而一直到癡酒天君和天風天君來拜訪師尊，我才知道，原來師尊就是我北靈界唯一一個三破天天君，真正的天下第一高手。”
“如非天下第一高手，又如何能把你在短短的數年時間，培養到神隱境三星的地步？”郭康明笑道：“原本我還在猜測你的年齡呢，現在看來你應該比軒轅無命大不了幾歲吧？”
“大了四歲。”哥舒夜應道。
“那也不過才二十三四的樣子啊。”郭康明感慨道：“這年頭的天才真是不得了，年紀輕輕，都是神隱境的武神了。”
“跟軒轅無命相比，我什麼都不是。”哥舒夜一點也沒有超級天才的傲氣：“我能有今天，完全是師尊全力栽培，可軒轅無命不一樣，他完全靠自己，就能走到如今的地步，跟他比簡直是繁星將比皓月。”
“那倒也是，別跟他比，他就是個怪物。”郭康明感慨地看著軒轅無命。
其實哥舒夜就是界面級的天才，如果沒有軒轅無命，史上第一天才的名頭可能就落在他頭上了。畢竟二十三四歲的武神就已經很恐怖了，何況還是神隱境武神？
“哥舒夜，你這個面具是怎麼回事，有什麼特殊意義麼？”軒轅無命好奇地看著哥舒夜臉上那黑白相間，如同臉譜一般的面具。
哥舒夜搖頭道：“遮羞用的而已……”
說話間，哥舒夜摘下了面具，露出那已經完全沒有人樣，紫黑色扭曲猙獰的臉，跟那眉清目秀的眉眼之間完全是兩個世界。
“這是……毒傷？”郭康明驚愕道。
哥舒夜點頭道：“是的，在三年前，一次完成師尊布置的任務中，被一頭一品妖獸千目蛛追殺，被它的毒液噴到了臉上，然後又掉到了陰冥寒泉中……雖然保住了命，因禍得福，獲得了一個地級上品的元精，而且修為大漲，但是這臉上和身上卻再也沒有辦法恢複了。”
“誰的成績都不是偶然來的。”郭康明微微感慨：“看來你的修為也是憑借自己努力得來了。”
軒轅無命輕笑：“從古到今，三破天天君的弟子也不少，但是又有幾人有他這般成就？”
“沒有誰的成功是能隨便來的……”夢寐的身子由模糊變成清晰，出現在幾人身側：“我可還沒死呢，這傳承還輪不到小夜頭上。”
“師尊！”哥舒夜連忙將面具戴了回去，朝夢寐恭敬躬身。
夢寐微微頷首：“他能活到現在也是個奇跡，能有如今的修為，我的幫襯只能算是三成，其他的完全是靠他自己拼來的……”
“在弟子看來，我的一切都是師尊賜予的。”哥舒夜沉聲道。
“連夢天君都沒能解決他這容貌問題？”郭康明有些詫異地看向夢寐。
夢寐搖頭道：“當他回來的時候，蛛毒已經完全沁入他的肌體組織，他的臉部、頸部和上半身的肌膚完全毀了，如果單單是毒素還好辦一點，他又墜落到陰冥寒泉之中，寒氣控制了毒素蔓延，保住了他的命，卻也將毒素完全鎖到了他的肌體中並中斷了生機。”
郭康明恍然：“他的那些肌肉都是僵死的了？”
夢寐點頭道：“是的，就如同是身外之物一般，藥石之力已經完全沒有辦法。隨著時間變長，那些組織還會萎縮甚至剝落……雖然不會影響到生命，但是……”
“師尊，沒事的……”哥舒夜不想看到師父眼中的悲傷：“容貌這種東西對男人來說並沒有什麼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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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寐輕歎了口氣，堂堂天下第一高手，在這個時候除了歎氣也沒有別的辦法了。
郭康明也一臉糾結，人生就總是有這樣或那樣的不如意，得失禍福總是伴隨在一起。哥舒夜能夠多次死里逃生，但是同樣失去了很多東西。
“其實……我可能有辦法幫他恢複容貌。”軒轅無命突然咧嘴一笑。
“什麼？”
夢寐、哥舒夜和郭康明齊齊驚呼出聲。
夢寐目光放亮：“軒轅無命，你能幫小夜恢複容貌？”
軒轅無命點頭道：“是的，我有種能力叫生生不息……治療用的，曾經幫我爺爺也恢複過容貌，而且……我爺爺為此變得很年輕，所以可以試試。”
“生生不息？這是一種什麼能力？”郭康明十分好奇。
令狐珂兒的聲音響起：“一種我見過的最神奇的治療能力，只要還有一口氣，無命都能將之救回來。”
“最神奇的是肌體再生能力，就算是斷了胳膊，都只要一會兒工夫就能長完全。”長蘆曉月繼續補充道。
煚五似乎還嫌不夠有說服力，補充了證據：“我父王被條狗咬斷了的腳都是無命幫忙恢複過來的。”
夢寐目光更亮：“軒轅無命，可小夜的毒傷是幾年前，現在他身上，其實都沒有傷了，他的肌體已經完全適應了這種變化。”
軒轅無命笑道：“那我可以讓他重新受傷啊。”
哥舒夜反應了過來：“軒轅無命，你是說要將我所有毒壞了的肌體都去除，然後再對我的肌體制造創傷？”
軒轅無命打了個響指：“是這樣的，不過過程會很痛苦，如果你的毒傷傷到了骨頭，甚至刮骨穿髓都可能，而且你還必須保持清醒，因為我不敢保證，失去意識會不會影響到療效。”
“這點痛苦算什麼？”哥舒夜嘴角輕撇。
軒轅無命點頭道：“你應該也經曆了血煉，跟血煉差不多就是，而且我的動作會很快的，不會太折騰你。”
“軒轅無命，你有幾成把握？”夢寐皺眉道：“不會有什麼危險吧？”
“把握的事我就不說，畢竟我也不知道我這種治療能力可有什麼限制。”軒轅無命淡笑：“但是危險是絕對不可能的，最不濟也不會比現在更糟糕。”
夢寐眉頭微凝：“如果你能讓小夜恢複容貌，我可以欠你一個人情。”
郭康明微愕，然後大喜過望地看向軒轅無命，恨不得軒轅無命馬上就大發神威地治好哥舒夜，那樣讓夢寐出手救北靈界還不是小事一樁？
“不用了。”軒轅無命卻是搖了搖頭：“別說我跟哥舒夜本就是舊識，就算不相識，今日蒙受夢天君熱情禮待，這舉手之勞也算不得什麼。”
郭康明簡直要抓狂了，這不是把到手的機會往外推？
“那就看你的了。”夢寐深深地看了軒轅無命一眼。
軒轅無命輕笑：“那得借用一間房間，接下來的情況可能有些血腥，不適合觀瞻。”
“到我房里去吧。”哥舒夜眼中也有幾分激動。
雖然他在寬慰夢寐的時候會說容貌對男人不重要，可真正能夠恢複容貌，恢複正常，他也是十分高興的。
哥舒夜的房間很大，整個小築最下面一層除了廚房和茅廁外，就全是哥舒夜的房間。
房間里東西不少，但很齊整，讓軒轅無命有些詫異的是，有不少圖紙和一些稀奇古怪的工具。
“你還對靈械科技有研究？”
哥舒夜輕輕點頭：“師
尊就是這方面的高手，我不過是學了點皮毛。在這谷里的日子很清閑，師尊的辟谷修煉已經到了很高的境界，一個月都難得吃一次東西，我也不用照顧她什麼起居，除了日常修煉，閑功夫還是不少，反正這種研究也是一種修煉，挺好。”
“有點樂趣，這時間會過得更快一些。”軒轅無命點頭道：“好了，把衣服脫掉吧。”
哥舒夜點了點頭，解開了他的衣服。
當看到哥舒夜身上那恐怖的傷勢，軒轅無命倒抽了口涼氣，從頸脖到胸部，一直到肚臍完全沒有一處是正常的肌膚，全是紫黑色的干尸一般的肌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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