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琴音寄情

不知不覺中,林風已經半瓶酒下肚了,平時酒量還算不錯的他或許因為心情的關系居然覺得腦袋有點暈,感覺有些恍惚。不過這種半醉半醒的感覺到是非常的美妙,原本有些郁悶的心情也好了很多。 此時耳邊傳來一陣舒緩幽雅的鋼琴聲,林風端著酒杯轉頭向著鋼琴聲的來出看去。只見酒吧正中的有一個圓形的高台,環繞著台邊的是一圈小小的噴泉。噴灑而出的水花在射燈的映射下散發著五顏六色的光暈,將坐在高台上彈著鋼琴的女子襯托的美麗非凡。 林風閉上了眼睛仔細的傾聽著,是一首現代琴曲,旋律淡淡的,帶著一絲孤獨,一絲無奈和一絲高傲。竟然同林風此時的心情是那麼樣的契合。 在音樂的共鳴中,林風的精神慢慢的延伸,漸漸的纏繞在了那個彈奏者的身邊,隨著她的精神一起在音樂中舞動。 直到一曲奏完,失去了音樂的襯托,兩人隨著音樂共舞的精神同時收了回去,那個彈鋼琴的女子好像感受到了什麼,明亮的目光望向了林風。林風微微一笑,向著那個女子點頭致意。 以為一場美麗的邂逅即將發生的林風卻愕然發現對面的女子在看到他的微笑後只是禮貌的將嘴角彎了一下,露出了一個極其勉強冷淡的笑容後就轉過了頭去,起身走下了高台。 一時之間,林風有些猶豫。不為別的,就在剛才兩人精神在音樂中共舞的那一刻,林風竟然發現那個女子對自己來說竟然是一個難得的極品爐鼎。 在林風強大的神念掃描下,很容易就發現了這個女子的精神不但和自己的精神非常的契合,更重要是她還是一個處子,要知道一個處子在破身的那一刹那所釋放的靈能是破身後的幾十倍,這對林風來說絕對是個很大的誘惑。但可惜的是和處子之間是不太可能發生一夜情的。想到日後可能發生的麻煩,早就吃過苦頭的林風猶豫了。 就在林風猶豫的過程中,美麗女子帶著一縷淡雅的幽香從他身邊經過,走到了一個靠窗的椅子上坐了下來,面前的桌子上放著一支紅酒,幾碟子小零食。原來也是個客人。 “算了,有什麼好猶豫的,反正她還沒有走,過一會在說吧。”拿不定主意的林風索性不想了。 拋開了腦中的胡亂想法,林風轉頭看向了高台上的那架鋼琴,有些恍惚。多少年沒有彈過了?只知道修煉,修煉再修煉,沒有朋友,沒有娛樂,除了在激情的顛峰能夠感受到片刻的歡娛外,平時的他就是用行尸走肉來形容也不為過。 有若夢游般,林風慢慢的站起身來向著那個高台,那架鋼琴走去。 試了幾下音,林風將心神融入了指下的琴鍵中,前奏過後,有些沉重的旋律立刻飄蕩在了酒吧的空氣中。 只是聽了幾小段,底下坐著的有些見識的客人頓時感到有些愕然,不是因為林風彈的差,而是因為沒有人會想到在這輕松愉悅的休閑場所竟然會有人彈奏這種同周圍環境格格不入的沉重琴曲。 從那種完全的絕望的悲哀,那種憂傷的痛苦轉到了充滿感情的溫柔憂思,飛翔的旋律打動了酒吧內每一個顧客的心,也不是說林風彈奏的水平有多好,而是林風將自己的心神完全的融入在琴曲中,在不知不覺中強大的精神力彌漫在整個酒吧里,又在飄渺間吸引了所有顧客的心神。 這是一首不知名的琴曲,是一位默默無名的作曲家在第三次世界大戰後所作,表達了他對于在戰爭中失散的親人的思念,對自己一個人孤獨生活的無奈和對于未來親人重聚的憧憬。這也是林風最喜歡的一首曲子。因為作曲家最終找回了自己的親人。 一曲作罷,酒吧內一片沉默,沉醉于音樂中的人們過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這種全身投入,忘乎所有的音樂讓他們不約而同鼓起了掌。 此時的林風已經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不理會那些驚訝,仰慕的眼光,將杯中的美酒一口喝下,甩了甩頭,覺得郁悶的心情經過了剛才的發泄好了很多。 心情平靜下來的林風自然而然的將眼神又轉向了那個吸引他的女子,這次看的很仔細,只見她20多歲的年紀,穿著一套合身的天藍色連衣裙,垂肩的黑色柔順長發,眸似星辰,眉若遠山,秀挺的鼻梁,性感的雙唇,潔白晶瑩的纖指端著一杯紅酒放在身前微微的晃動著,似在感受著美酒的醇香,清澈的雙眸沒有焦距的望向窗外,金色的夕陽灑落在她秀美絕倫的臉龐上,將她打扮的好似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讓林風的心神也不由自主的一陣顫動。 感受到她的美麗,不時有一些自以為英俊瀟灑的男子上前搭訕,不過好象沒有一個人能夠吸引她的注意,甚至沒有一個人能夠聽到她的聲音。因為她就那麼一個人坐在那里,沉浸在自我的天地中,對每一個過去搭訕的男子都不聞不問。 林風觀察了好一會兒,對那個女子也越來越感興趣。下意識的又將神念悄悄的探了過去,想要感受一下此時她的精神狀態。 不愧是林風心目中的極品鼎爐,無形無影的神念剛剛接觸到她,就好象被她發覺了,轉頭看向了林風。 林風朝她微微一笑,閉上了眼睛,感受著她的精神。迷茫,孤獨,就如同林風剛剛踏入酒吧時的心情一樣。這讓林風非常好奇,像她這麼一個絕頂美麗的女子怎麼會有孤獨的感覺呢? 林風在也顧不得心中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此時的他只想好好的認識一下,了解一下這個美麗的仙子。 又一個打扮的好似成功人士的年輕男子在得不到她任何回應的情況下尷尬的退了回去,林風笑了笑,拿起了杯子,拎起了酒瓶在一些看好戲的眼神的注視下走到了她的身邊,也不說話,就這麼一屁股坐在了她的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