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197 種草蠱



我只覺得渾身發涼,及忙緊緊拉住趙欽的手,手心里全是汗水,不是一點點害怕,而是從骨子里冒出一股涼意來,這種感覺,真是終生難忘。

記得小的時候,常常會聽到老人講一些古怪的事情,就比如陰差抓人之類的,沒想到今天晚上竟然讓我看了個真真切切。

我掌心里冒出一層冷汗來:“早知道這樣,就不出來了。”

趙欽彎了下唇角,不說話了,勁臂一揮,我便被他整個抱了起來,慢慢升到空中,垂眼看下去,只見那輛殯儀車上的火苗只有一個小小的亮點。

“呃,對了,我還沒有打電話報警。”我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

趙欽好笑地看著我:“他魂魄都已經走了,報不報警對他來說都一樣。”

我‘哦’了一聲,只能安下心來看夜景。

用不到兩分鍾,我們便回到了酒店旁的一條小巷子里,可惜了,這麼嫡仙的飛天法,卻只能降落在這黑漆漆的小巷子里,而且我和趙欽手拉手從小巷子里出去的時候,還會引來其他路人的側目,大概都以為我們去里面做什麼壞事呢,幸好,趙欽並不明白現代人心里會想些什麼。

回到酒店房間門口,出于禮貌,我先敲了敲門:“麻子,我是明月,我們回來了。”告訴他一聲,這才拿鑰匙開門進去。

房間里只開了一盞床頭燈,電視聲音放得很大,正在播放晚間新聞,這和麻子的品味大相徑庭,你要問他什麼是新聞聯播,估計他都弄不明白是屬于娛樂節目還是正經節目。

可是,他竟然在看新聞聯播。

只不過再一看,就會發現不對勁兒了,麻子斜躺在床上,睡著了。

怪不得呢,我苦笑一下,把電視關掉,走到他身邊去看了一眼,睡得這麼香,也不怕這電視的聲音吵嗎?

“麻子,你叫晚飯上來吃了嗎?”我問他

麻子一動不動,我又叫了一聲,還是一動不動。

“麻子?”這一次,我心猛然一提,急忙推了他手臂上一下,誰知這一推,麻子兩手交叉放在胸前的一只手毫無生氣地掉了下來。

“麻子,快醒醒,你這是怎麼了?”我嚇得伸手到他鼻息前一探,瞬間驚著了:“沒氣了。”

趙欽神色一緊,也像我似的伸手去探了一下,而後搖搖頭:“怪事,我們出去的時候還好好的。”

“這可怎麼辦?”我六神無主了,麻子娘把他托付給我,可他為什麼偏偏才過了一晚上就死了呢,而且還是在這酒店里,難道真的有人來殺了他?可門窗卻是和我們走的時候一樣,都鎖得好好的。

“阿月,把燈全部打開,麻子的嘴角邊好像有東西。”

我聽趙欽的,雙腳發軟地去把所有的燈都打開。

再走回床邊的時候,迎上趙欽驚訝的目光,我也著實嚇了一跳,只見麻子的嘴角兩邊都冒出一小撮嫩黃色的草芽來。

“這怎麼可能?”我再湊近去觀查,可事情將我的困惑擊得粉碎,只見麻子除了嘴角里有嫩黃色的小草外,連鼻孔里也有。

急忙揪開他的背子,倏地一下,我覺得自己做了此生最後悔的一件事,只見麻子沒有穿上衣的身上,胸脯上,全是密密麻麻的小草,正如麻子娘說的,他的身體,成了小草們肥沃的家園。

只見那些小草一根根緊緊地擠在一起,真像從麻子的每一個毛孔里生長了出來。

有一些長得淺的,似乎能看到皮膚地下它交措的根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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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胃里一陣翻騰,連忙轉身跑進了衛生間里,趴在洗手台前干嘔了一下出去,只見趙欽正拿起麻子的手掌翻看著,頭也不回:“阿月,你來看。”

“什麼?”

我走過去後,看到麻子的指縫間也長出一些草芽來,掌心里也有一些嫩芽,手背上的,隱隱約約將冒未冒,我胃里又是一陣難受。

“這太不可思意了,難道這些小小的草,真的會殺人?”

“雖然說萬事萬物皆有生命,可是草能移動跟蹤並且殺人,我且有些懷疑。”趙欽搖搖頭:“多半,還是別人下蠱而已。”

我驚問:“難道是黑衣妖道?”

趙欽:“不可否認,如果他會種蠱的話,應該能做到。”

“那他也能用這樣的方法,悄無聲的殺掉我們嗎?”

“這個就太高估他了,麻子和他娘一定是受了他的誘惑,自己先有把柄捏在他手里,才會落到今天這樣的下場。”

我無力的坐到另一張床上:“現在可怎麼辦才好,好歹他也是個人,就這樣死在這里,而且還是跟著我們進來的,要是警察來了,我們怎麼向他們交待?”

趙欽的話提醒了我:“先找王墨商量一下。”

沒錯,畢竟王墨是這個城市里的人,又是私家偵探,所以想要處理掉一具尸體的話,找他恐怕是最合適的選擇了。

我們把麻子用被子蒙頭蓋好,在給他蓋被子的時候,我驚訝的發現,就在我和趙欽交談的這短短時間里面,麻子額頭上,竟然又長出一小撮綠草芽來。

“照這樣子長法,用不了多長時間,就和他娘一樣了。”我歎了口氣,想起麻子娘那麼焦急和保護他的樣子,心里難勉有些難過,誰知道呢,我們還沒有解開麻子娘身上的迷團,麻子就又死了。

就在這時候,床頭櫃上的電話突兀地響了。

這電話一般都不會響,此時響起來,到把我嚇一大跳,等他接連響了好幾聲,這才拍著胸口去接聽。

“喂,你好!”我問了一聲後,對面只傳來一種類似于抽風箱似的聲音。

呼哧呼哧,很重,像一個哮喘病人發病時一樣。

“你找誰?”我再問了一句,對方沒有答應,只是喘息,那喘息的聲音好像漸漸的近在咫尺,先是聽筒里面,再然後,那喘息聲像在身邊響起似的,我嚇得下意識地回頭一看,身後除了在觀察麻子尸體的趙欽之外,什麼也沒有,這一定是我太恐怕所以產生的錯覺,因為有趙欽在,那種髒東西是不敢出現的。

可就在這時候,‘嘻嘻’對方驀地笑了,那笑聲陰沉沉的令人難受,只覺得渾身一涼,我第一時間就想伸手把電話給掛了,誰知道耳朵上卻像蜜蜂給叮了似的,剌的一疼。

“啊!”像被針紮似的,很突然的一下,我疼得一下將電話給扔掉。

“阿月,怎麼了?”趙欽已經飄到我面前。

“耳朵,我耳朵被什麼東西給紮了一下。”

趙欽拿開我捂著耳朵的手,神色微變。

“怎麼了?”我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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