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章 232 吻我



大隊長接過符咒,翻轉著看了一下,然後將我拉得後退一步,自先帶頭往前走去。

呃,他什麼都看不到,還要保護我麼?

就在我們一步步靠近臥室門的時候,那門吱呀一聲,緩緩地自動開了一條小縫。

從那條打開的小縫里看進去,我看到一個滿臉是血的男人,就那樣坐在昏暗的臥室床上,兩眼陰沉沉地盯著我們,嘴角上綻開不懷好意的笑。

隨著笑,嘴里流出的血水嘀嘀嗒嗒往地上流。

我著實被嚇得不輕,都說長得越難看的,怨氣就越重,就這樣的,還指望能從他嘴里問出什麼來嗎?

“大隊長。”我急忙伸手拉住前面的大隊長警服,輕聲對他說:“別進去,跑吧!”

他感覺出我的緊張,便點了點頭,轉身,雙手往我肩上一攬,正亦往正門口出去,誰知‘呯’的一聲,正門也重重地關上了。

此時此刻,我心里驀地升起一絲絕望。

就憑想要打開這道門,淡何容易,更難受的是因為自己的這種特殊體質,現在到好,還連累了大隊長。

可是抬頭一看,高大的大隊長反到很鎮定:“你怎麼說我就怎麼做,別怕,有我在呢。”

說話間,那臥室的門隨著吱呀聲全部打開了,這時候我才驀地看到,床上不止坐著那個滿臉是血的男人,還坐著唐花,還有另兩個年紀稍大點的男人。

此時這四只陰靈,一起對著我露出陰惻惻的笑意來。

我瞬間只覺得渾身汗毛直立,顫著聲音問大隊長:“城北和城東的死者是不是兩個男的,大約五十多歲月,其中一個,還穿著藍色t恤。”

大隊長:“沒錯。”

“他們,他們全都在這里。”我說。

于是大隊長的眼底,掠過一絲難得的慌亂,不過,他很快便鎮定下來,反到安慰我:“你先冷靜一點,平時你們怎麼做,現在你也怎麼做。”

我咬唇點頭,眼眶里不爭氣的升起一層水霧:“你到門那邊去,手一直扶在門把上,如果門能打開的話,立刻就跑。”

“丟下你?”大隊長自嘲似的扯了嘴角:“我做不到。”

沒空跟他爭辯了,那四個陰靈,已經一起站起來,緩緩地向我走了過來。

“你退後。”這是我對大隊長說的最後一句話,而後我便盤腿坐在屋子中央,雙手合十,開始念梵束咒,我無意傷害他們,可是唯今之計,只能自保。

經過這些日子的曆煉,梵凡咒已經被我運用得很是純熟,只不過要同時面對四個陰靈,還是有些生澀難于應付,所以,就在三個男人都被梵凡咒給震得往後退的時候,唐花卻瞅准時機,飄過來一把捏住了我的脖子。

“不許再念。”她大叫一聲,像從擴音器里放出來的聲音似的,小屋里的所有東西都被震得為之一個顫,大隊長卻被另兩個男陰靈稱機上前,一左一右拉著他的手臂,將他緊緊地摁在牆壁上。

大隊長是看不到他們,所以只是覺得自己被禁固了無法動彈,可是,他卻能看到我慢慢溺紅的臉和快要喘不過氣來的表情。

“放開她,有本事沖著我來。”大隊長掙紮著吼叫,無奈他動不了,也奈何不了他們,只不過他這麼護著我,我已經很感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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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花面目猙獰地用力捏著我的脖子,這種大腦缺氧的感覺實在難受,我一個字都吐不出來,只能無奈地轉眼看向大隊長,我很想很想告訴他,不要再做反抗惹怒他們,他們要的,只是我而已。

就在最後一點意識快要模糊的時候,我抬起手來,兩指迸攏壓到了唐花的眉心之間,使出靈意相通法,用最後的意念告訴她:“唐花,想想你的孩子,他一定不希望你變成現在的樣子。”

我冒了一次險,若是靈意想通法起到作用,那唐花會被我給感動,如果沒有起作用,我也許會被她給反嗜,恰恰,這一次,我用錯了方式。

當我的指尖接觸到唐花的眉心間時,一股寒冷瞬間像大熱天喝進肚子里的冰水似的,一下子將我整個人都給浸透了,那種無邊無際的冷,從身體里面的每一個細胞里綻開。

不好,我尚存的理智告訴自己,我被唐花給反嗜了。

大隊長的聲音離我越來越遠,我手腕上的壁虎尾巴,驀地開始胡亂掙紮。

只覺得渾身重重一沉,好像被壓了幾千斤棉花似的,一切都離我遠去了。

時間,空間,仿佛一切都不存在了,我在茫無邊際的地方飄浮,像一只沒有歸宿的靈魂。

‘咚咚咚’一陣敲門聲響了起來,是啊,敲門聲,很突兀地響了起來。

我轉過身去,身不由已地走過去開門,門口站著一個人,大隊長。

“小杜,快跟我走。”他來拉我,我卻冷笑看著他,隨即,唇角一綻,一臉媚笑:“來找我,怎麼不進屋。”

屋,唐花的家,簡單的擺設,髒得分不清顏色的床。

我纖手軟綿,另一只手伸過去,把大隊長拉進屋里來,他臉色嚴峻:“小杜,你這是怎麼了?”

“大隊長,明知顧問嘛。”我笑,笑得百媚從生,不,這不是我的笑,這是唐花的笑,我被她反嗜了,正在做著她平時都會做的事。

可我控制不住自己,我把大隊長拉進屋里,放開他的手,媚笑著往前走幾步再轉身,一扣扣解開衫衣紐扣。

另一只手,抬起來,食指向他一勾:“來呀!”

“小杜。”大隊長上前一把將我狠狠拉過去,俊臉深沉:“你胡鬧。”

我不鬧,我哎呀一聲嬌叫,順著他拉我的力道,整個跌進他的懷里:“大隊長,你好心急哦!”

“小杜,你這是怎麼了,你清醒一點。”

“我挺好的啊,我一直醒著呢。”跌進他懷里,我像一條軟綿的蛇,雙手順勢繞在他的脖子上,掂起腳尖,勾緊他的脖子,光潔的額頭抵著他的額頭,唇瓣,就要往上湊:“吻我啊,你不想嗎?”

“小杜,你知道我是誰嗎?”大隊長問,他的聲音沙啞了,眼波流動了,這個世界上的男人,沒有誰能夠抵制美色的誘惑。

“知道啊,大隊長,吻我啊!”我呵氣如蘭,笑靨如花。

大隊長動了動薄唇,喉結上下滾動,可是兩秒鍾後,他卻將我狠狠往前一推,那麼大的力道,我被他推得一下子摔到了沙發上,然後他轉身走進衛生間里,拿了塊毛巾出來,胡亂往我臉上擦:“小杜,醒醒。”

我有種氣血攻心的感覺,我是杜明月,我也是唐花,仿佛有兩個靈魂在我的身體里撕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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