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6章 296 煞嬰陣



當下我們便決定讓大師兄先下山去工作室里開門營業,我和趙欽卻上山去找老道士商量對策,湯圓最近的任何就是守著長生花,等它發芽開枝散葉。

“道長,你看我手心里長的這東西,趙欽說是蓮花。”到了觀里,我伸手給老道長看。

“嘖,你說你這丫頭,怎麼這麼好命。”老道長眯著眼睛細細地瞧,嘴里感歎一句:“蓮花是佛印哦,多少人想修都修不到,看樣子,我們給你灌頂是做對了,正如給正在長身體的孩子給他補了些鈣片一樣,這效果立竿見影。”

“可是這對我有什麼好處?”我有點懵。

“好處多了去,以後你慢慢自然會知道了。”老道長眉開眼笑,好像遇到了天大的喜事,嘴巴里竟然哼起了小曲。

“好了,閑話聊完了,我們是不是該說點正事了。”一直環著雙臂站在旁邊的小白這才開口。

老道長臉上的笑意收不住:“這麼說,那六個孩子現在下落不明?”問完,好像覺得自己臉上的表情不太對,這樣不道德,不由得急忙收住笑,一本正經地坐在那里。

“沒錯,顧太收養的孩子中,其中有六個應該是下落不明,我們現在應該怎麼辦呢,也許那些孩子現在正置身于危險之中。”我問。

“照你所說,前天晚上你去顧太家的時候,她好像知道有雪芳的存在,並且幫助了她。”小白沉呤著,看著我點點頭,他接著說:“你們有沒有想過,如果顧小秋的死跟雪芳有關系的話,我想不久之後,顧太自會找上門來了。”

“為什麼?”我問完,驀地反應過來:“你是說,顧太可能無法制衡住雪芳了,所以她會來向我們求救?”

“如果真要顧太來向我們求救,那得有一個人來推波助瀾。”趙欽淡淡接話:“這個人,就是時常出入顧太家的左峰。”

這個推理沒錯,人類自身最大的敗筆,就是心理作用,人的一生中,有三分之二的決定,取決以周圍的人。

我曾經看過一個故事,有個男人為了達到離婚的目的,每天下班上班回家的時候,都會對迎面來開門的妻子說一句‘今天你的嘴巴怎麼有點歪啊?’一個星期後,變成‘真的,好像是越來越歪了’一個月後‘嘖,去醫院做個檢查吧,你的嘴巴真是歪的,會不會是面癱呢?’

妻子自然嚇得去做了檢查,並且開始慢慢受到心理影響,每天不停地照鏡子,越照越覺得自己的嘴巴越來越歪,終于淪落到不停地找偏方吃藥的地步,一年後,面黃肌瘦的妻子自動向男人接出離婚‘我嘴巴歪成這樣,看樣子得一輩子泡在藥罐子里,我配不上你,也不想拖累你,我們離婚吧!’

男人高高興興地辦了離婚手續,在他和三兒再度喜結連理的那一天,前妻受不了心理之苦跳樓自殺。

回歸正題。

我們在道觀里把事情商量好之後,由我打了個電話給左峰,把了解到的情況和想法跟他說了,左峰答應會按照我們的意思去辦。

一開始,他將會利用辦案的時間,有意無意地引導顧太往那些怪力學方面想,之後,再誇贊我們余音道觀的實力。

我們估摸著用不了三天,顧太就會找上門來。

那知隔了一天,左峰便打電話給我:“明月,我們在顧太家找到些東西,你們快來一趟。”

聽他的聲音沉重,左峰一向冷沉,不過聲音變成這樣,大概是因為看到了什麼心理有所觸動。

我沒再多問,便打電話給小白和老道長,加上趙欽,我們一行人去了顧太家。

沒想到,竟然會在顧太家的豪宅大門口看到數輛警車,遠遠見左峰正在跟一個當官模樣的說著什麼,他她身邊站著的楊米米先看到了我們,好嘛,先瞅我一眼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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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老娘逗誰惹誰了,她要這麼對我。

“那女警是不是對你有意見啊?”小白不動聲色把一切看在眼里。

“她喜歡左峰唄,所以拿我為假想敵。”我無奈地翻了記白眼。

這時左峰扭頭看到我們,便跟那當官的說了句什麼,再向我們走來,因為顧家大門口已經拉了警戒線,沒有他出來,我們壓根進不去。

左峰跟門口的警員交待了一句,轉身向我們說:“沒事,進去吧!”

楊米米一直跟在他身後,做冷眼旁觀狀。

我們穿過警戒線進去後,左峰直接帶著我們上了天台。

顧家的二樓和三樓我們都大體看過,至于天台就沒有上去過,左峰一臉凝重:“你們上去看了就知道了。”

我們緊隨其後,跟著他上了天台。

只見天台上的大大小小數百盆蘭花,我不懂花草,不過看得出他們培植得很用心。

只不過在一個角落里,拉起了一根黃色的警戒線。

等走近一看,只見有六盆蘭花看上去很怪異,他們的根莖從花盆的中央伸出來,互相之間連在一起,這樣看上去,就像六盆蘭花手拉手似的,而且那‘手’真的如孩童的手臂一樣粗。

“這些難道是?”我看著這一切,心里想到了一種可怕的可能。

趙欽和小白都沉默著。

左峰說:“沒錯,這些是小孩子的手,一個花盆里有一個小孩子,我無意之中看到這個,覺得好像是個陣法,所以叫你們來看看。”

“真真是造孽。”老道長恨得破口大罵:“這顧太看著一臉和善,吃著人飯不干人事。”

“這個,叫做煞嬰陣,用六個孩子化做肥料,再種上墳墓里移來的蘭花,可保家宅錢財不斷,不過,這種陣法及其陰毒,要是被反噬的話後果不堪舍想,我想現在終于可以解釋為什麼雪芳會和顧太有關聯了,這個陣法必定是雪芳想出來的好點子。”趙欽修眉緊蹙,他向來對這種陰毒陣法也是深痛惡絕,此時更有些臉色沉重。

而我,我心里像被千萬只蟲子咬噬一樣難受,這些孩子如果不從孤兒院里領養出來,會落得這麼殘忍的結局嗎?

“我們幾乎沒有移動過,一切等著你們來定奪。”左峰說。

“好,沒有移動好,這些孩子這輩子沒有遇上好人家,我們得給他們好好作場法事,否則一旦移動放出去一個,後果很嚴重。”老道長一甩佛塵:“我們現在就擺陣為他們超渡。”

“好。”左峰的聲音剛落,他身邊的楊米米就伸手拉了拉他的警服,一臉有話說的樣子。

“小楊,有什麼疑問你可以直接講出來。”左峰一點面子也不給她,當著我們的面就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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