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4章 624 膽子不小



阿丁聽到可以跟我們一起走,兩眼一亮,從小孩隊伍里跑到我們這邊來,不過,卻因為有趙欽在而有些怯意,退縮在後和阿布並排走著,只到我伸出手叫他:“阿丁。”他才跑上來拉著我的手。

身邊的趙欽卻將目光遠遠地投放出去,不言語……

原來櫻花山的櫻花一夜綻放,真是神奇的存在,居然還上了f市的頭條新聞。

我們一路上遇到不少前來賞花的人,這下好了,原本以為可以清清靜靜看看花,再吹吹涼風讓自己清醒一些,現在卻四處喧囂過重,反而是一種負累。

大概走到半山,我們就打道回府了。

“負了你一番心意。”我苦笑著,一只手拉著阿丁,另一只手勾在趙欽臂彎上。

他無奈的笑笑:“是我小看了現代人的信息傳播能力。”

回到別墅後,我特意叮囑了一番,今天外面路上的人流量特別多,讓湯圓一定要看好地芒尊,可千萬不能讓他到陽台上去露臉,要是讓過路的人看到他,再拍個照片之類的放到網上,那事兒可大了。

阿丁很快和湯圓他們玩在一起,我拉著趙欽的手上了樓。

“剛才急著出門,怕影響你心情所以沒說,後來他又出現了。”我把趙欽拉進了主臥洗手間里。

“什麼?”他問。

我正想說,那兩個黑腳印,可話到嘴邊卻驀地停住,不見了,先前出門時我看到的那兩個黑腳印消失了。

我愣了一下,深深吸了口氣:“沒什麼,大概是我看錯了。”

趙欽伸手來我額頭上輕輕撫了一下:“哪里不舒服嗎,你今天早上好像很恍惚。”

“沒有,可能昨天晚上睡得少吧。”我無力的推出一抹笑。

阿丁是天生的魍魎獸,大概正是因為這種特性,他看到地芒尊的時候,竟然也不多問,只是很快就和他們玩在了一起,我發現,地芒尊卻不是那樣看阿丁的,他小而烏黑的眼睛,嘴里咀嚼著糖果的動作,終于停頓了片刻。

我只當他們都是異類而互相不熟悉的正常反應而已,所以並沒再意。

難得阿丁來,我和阿布一起下廚准備菜品,想就著這糟糕的天氣熱熱鬧鬧的來場火鍋大餐,哪知正當我們准備得熱火朝天的時候,卻接到了老道長的電話。

“丫頭,你得空來一下。”

“怎麼了?”

“你說的那種情況在道觀里發生了,我好像看到了兩個……王墨。”

把火鍋大餐留給眾妖魔鬼怪們,我和趙欽立刻驅車去了余音道觀。

大概是七月份的原因,道觀里的香客比平時多得多,我們裝做若無其事的去了老道長房里,只見他的床上放著幾本破舊的古書,他此時正戴著老花眼翻著書頁,看到我們,及忙把老花鏡拿下來:“剛才你們進來的時候,看到王墨了嗎?”

我搖搖頭:“怎麼回事?”進道觀的時候,我特意在人群里掃了一眼,沒有看到任何一個王墨,只是心里暗暗吃驚,道觀不是尋常地方,竟然敢進到這里來,著實膽子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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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道長神色凝重:“最近香客特別多,我早晨起來祈福送經的時候,讓王墨在一邊學著添送長明燈里的香油,哪知過了沒一會兒,我去後院書屋里拿書的時候,竟然看到書屋里有個人影,仔細一看又是王墨,他還回頭沖著我笑笑,說沒事可做,所以找些書打法下時間。當時我就知道,他們兩個,其中一個必定是假的。”

“書屋里的那個應該就是假的,以王墨的性格,他很少會看這方面的書籍。”我看向趙欽,等待他給些意見。

老道長卻說:“不,應該是點長明燈的那個是假的,因為王墨在一周以前,就已經開始翻看書屋里的書了,而那時候,那種妖物並沒有出現。”

我和趙欽同時大吃一驚,可以離祖師爺佛身這麼近,想必也不是一般的妖物了。

“等一下小心留意著,只要能捉住一個,大概就可以知道大師兄的下落了。”趙欽話完,老道長一臉異色:“什麼,大徒兒?”

“對,昨天晚上,我在追趙憂的時候在後山見過他,但不清楚那是他本身還是妖物所化。”

“道長。”就在這是時候,門外響起王墨的聲音:“外面有個香客求著要見你。”

這麼巧,我們正在說他的話,他竟然就出現在門口,我們三人相視一眼,由我去拉開門,看到我,王墨的臉上掠過一絲驚訝:“明月,你啥時候來的?”

“剛剛才到,道觀里香客多,所以過來打個下手。”

“哦,那再好不過了。”王墨往屋里進來,又是一聲驚呼:“王爺,你也來了。”不知道他是不是越來越嫵媚了,對趙欽總是有種莫名的好感,每次看到他,王墨臉上都會拉開最大的笑容。

趙欽冷凜一扯嘴角,微微點了下頭算是打過招呼。

王墨這才接著說:“道長,那位香客非說要見你,家里有小兒一晚上啼哭不止,想請你去幫忙看看。”

老道長為了讓我們好辦事,便跟著王墨去了。

王墨今天穿了一身白色的道袍長褂,在他轉身和老道長一起出門的時候,我順手拿起道長筆架上的毛筆畫了他背上一下,他沒發現,繼續往前下樓去了。

“阿月,不管哪一個,你且將他給引到後院里來。”看他們走遠,趙欽囑咐我一聲,他卻隱在這後院里,只要對方進來,只管拿下便是。

“好。”

我下樓去前院轉了一圈,看到一位中年婦女正跟老道長哭哭啼啼的說著什麼,身邊圍著一大圈人在湊熱鬧,其中自然也有王墨,他那身白褂子太顯眼了。

“道長,我不會是眼花了吧,我看到咱家床腳上有個黑影,不知道那是什麼東西,有時候我也懷疑自己是在做夢。”女人一邊說一邊抹淚:“我是即害怕又心疼孩子,真不知道怎麼辦了。”

老道長沉呤片刻,從懷里掏出一張黃符:“應該只是過夜路的鬼哭子而已,今天晚上,你把這黃符壓在孩子枕頭底下,他一定能安枕無憂了,你也不必太過擔心,只需拿些紙錢到門口燒掉禱告幾句就行。”

“謝謝道長。”

我不動聲色,在大家都把注意力集中在道長和女人身上時,悄悄走到了王墨身後。

心里一驚,王墨的白色褂子後,沒有我畫的那一點墨汁,也就是說,這個王墨並非剛才那個王墨。

二話不說,我便上前一步一把拽住了王墨的袖子,他受驚扭過頭來,看到是我,反而咧嘴笑道:“明月,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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