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九 莫名的追殺



甯越清嘯一聲,身子輕飄飄的飛起,似乎沒怎麼用力,就躍升至二三十公尺的高度。

這一次,甯越再沒有出丑,輕舒猿臂,一個筋斗安穩落在地上。

他剛才修煉太清心法汲取來的那股奇異能量,並沒有隨即消散,而是淤積在身體里,從奇經八脈和十二正經滲透到四肢百骸,通身筋肉里。

甯越隨手一拳,居然把空氣打出一連串的脆響,在空氣中久久不絕。

只是隨手一拳,甯越就試了出來,他雖然只修煉了一個多小時,但肉身強度,魂力值,速度,神經反射,細胞活力,智力和精神力都各有增長,尤其是肉身強度增長的最多,神水晶所化的晶幕上,這個數值已經躍升到了918,增長堪稱飛速。

主世界的大力士,就算是世界冠軍的級別,最多也不過數千斤的力氣,甯越憑這一身力氣,可以隨便奪取奧運會任何一個項目的冠軍,甚至就算回去古代,憑著單純的力量,行走江湖,也不畏懼尋常一流武林好手。

甯越正自揣摩,接下來該怎麼做,忽然聽得岸上的樹林中有人匆匆行走,心中微生警惕,正要藏身起來,就聽得數聲暴喝,連續有十余人從樹林中一躍而出。

為首的一人見到了甯越,登時露出大喜之色,獰笑了一聲,陰慘慘的叫道:“小畜生,果然捉到你了,這次看你往哪里逃。”這人說罷,又左右瞧看了幾眼,不懷好意的問道:“怎麼只有你一個人,你的妹妹呢?”

甯越哪里有什麼妹妹?所以他微微一愣,還不及回答,就有一人從背後躍出,大喝道:“先捉下這小畜生,不怕那個女娃能逃去哪里。”此人出手如風,宛如飛天猿猴隔空下擊,雙掌拍開,勁道籠罩了四面八方,竟然是難得一見的好手。

甯越雖然剛修煉回來一身真氣,但畢竟還未恢複魂力,更不知道九霄天界的力量水准如何,所以並不跟這人硬拼,腳下微微一錯,施展開一套步法。

這套步法若是全數展開,自是翩若飛鴻,矯如驚龍,飄逸如風,趨退如電,無可捉摸,便是千軍萬馬,也能閑庭信步。但甯越也想要從這些人嘴里知道,這處地方究竟什麼模樣,所以並未有全力發揮,只運用了這套步法的三分妙用。

這套步法奧妙異常,雖然甯越只用了三分妙用,仍舊有鬼神莫測之資,只是一步就退出了忽施偷襲這人的雙掌籠罩。

偷襲這人微微驚訝,但卻並不遲疑,厲嘯一聲,身外忽然出現了半個凶獸頭顱,發出無聲嘶吼,方圓十步之內,忽然重如山壓,甯越再也邁不出第二步去。

眼瞧著此人雙掌落下,就要把甯越打的腦漿迸裂。

在如此危機萬分的一刹那,甯越忽然全身心晉入了一個奇妙的境界,意識似乎脫離了肉身,化為一團霧質籠蓋四面八方,視野也驟然擴張,方圓二十步內,再無死角。

在這一個刹那,整個世界的時間都好像凝滯了一般。

他能夠看到每一個人的表情,也能看到每一個人的動作,有人露出驚駭之色,想要阻止同伴,有人卻露出陰狠冷笑,似乎樂見其成,有人茫然,混不知該怎生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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甯越只是心中念頭微動,三步之外一塊拳頭大小的石頭,在他的心力感召下,居然緩緩浮空向他飛來,最後在甯越身前半尺處跌落,掉在了他張開的掌心。

甯越翻掌一拍,這塊石頭又自從他的掌心消失,奪的一聲,釘在了正全力向他出手那人的額頭上,只是噗的一聲輕輕的悶響,石頭就擊穿了此人的六陽魁首。

這人說什麼也想不到,甯越居然還有這種手段,死尸噗通落地,死前發出的掌力,也只把地面擊打的塵土飛揚,沒能擦到甯越半根毫毛。

在其余的人眼中,只見甯越虛虛一抓一拍,掌心就宛如古怪之極的多了塊石頭,然後這塊石頭就又自消失,神出鬼沒的擊中了出手那人的額頭,將之當場斃殺。

最為奇異的是,這塊石頭根本不是從甯越的掌心飛過這十數步距離,而是自掌心消失,就神乎其神的出現在出手那人眉心三寸處,中間根本沒有任何軌跡,所以此人連抵擋也來不及,就被一石擊破頭顱,死的莫名其妙。

沖出來的十余人,幾乎每個人都露出驚駭之色。

為首那人反應極快,驚駭過後,立刻露出狂喜之色,大叫道:“這就是萬寶靈鑒上的奇門秘法嗎?果然極為不凡。但就憑你的年紀,縱然有萬寶靈鑒在手,又能修煉出幾分火候?還是乖乖束手就擒,還有幾分活路。”

甯越不由得苦笑一聲,攤開雙手,說道:“我根本不知你們在說什麼,你們應該是找錯了人。”

為首那人冷笑一聲,喝道:“小畜生,你以為這麼兩三句,就能說服我們放你脫身嗎?也未免太過幼稚,你還是去跟大總管分說吧!他老人家若是相信,肯放過你也不一定。”

甯越微微歎息,知道這些人無論如何不肯相信他的話,總是把他錯認為另外一人,但他也知道,自己光憑言語是沒法說動這些人的。

他心底微微思忖,自言自語道:“看來九霄天界的土著,居然能夠建立國家,應該非是我料想中的混亂。”

甯越剛才擊殺了一人,為首那人也不敢掉以輕心,把手一擺,十余名手下一起圍了上來。

甯越畢竟力量全失,縱然恢複了幾分真氣,但卻還未開辟任何命魂,凝練任何一種虛相,戰力不及巔峰時百分之一二,所以他毫不猶豫的縱身一躍,重新跳入了江水之中,閉氣下潛,須臾就游出了十余丈之外。

那些人里也有諳熟水性之人,也紛紛跳入江水,但是江水滔滔,他們搜遍附近水域,甯越卻早就不知所蹤。

為首那人未曾下水,但是臉色卻鐵青,他沉默半晌,這才狠狠說道:“袁業擅自出手,放脫了那個小畜生,此事須得報告大總管。”

誰人都知道,其實並非是那麼一回事兒,但人人也都知道,放走了這個孩子,大家都要倒黴,把責任推到死人身上,免得自己被責罰,誰人又會開口阻止了?

為首那人雖然找了替罪的倒黴鬼,但心頭卻殊無半分輕松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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