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拓跋龍海的身份(二)



甯越戰勝拓跋龍海,云豹騎這邊可謂大獲全勝,甯越下令之後,云豹騎都是忙碌了起來。

簡單的休整了一下之後,馬伯碭帶著麾下幾隊云豹騎,快速的在戰後被損壞大片的營地中,開始重新安置部署。

他麾下的後勤兵都是見識了之前甯越和拓跋龍海的大戰,一個個都是異常興奮,全然不顧身體疲累,摩拳擦掌,用最快速度開始修建軍營。

只是甯越和拓跋龍海兩人的虛相最後戰斗完全沒有留手,爆散的魂力沖擊將大半的軍營都是毀掉。

放眼望去,當初整齊劃的一排排軍帳,早已失去了本來的面目,儼然早已成了一堆廢料。

可是甯越獲勝帶來的驚喜,還是令云豹騎精神振奮,快速有序的把軍營中雜亂殘破的場地清理完畢。

在馬伯碭的指揮下,其余云豹騎很快就將搭建營帳的材料都被送了過來,經過了小半天的功夫,與原本一般無二的軍營又是嚴整的出現在這片大地上。

甯越略微的調息了一陣子後,走出營帳,看著天色已晚,火盆和火把掛起,軍士們陸陸續續開始進營休息,起火造飯。

甯越的目光透過造飯升起的陣陣青煙,看著一眾云豹騎將士的神色輕松,仿佛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他心中頓生滿意,大事前後遇事不驚,云豹騎總算是被他練成了一直精兵。

白洛洛和羅延石幾人一直等在甯越的營帳之外,看著他調息之後無恙的出來,都是松了一口氣。

他們雖然都是親眼所見甯越擊敗拓跋龍海,卻都是難免在時候擔心甯越受了什麼內傷,現在見著甯越神色輕松,完全不像是有事的樣子,才都放下了擔心。

甯越出了營帳,便張口問道:“拓跋龍海被關在哪里,我們去看看他是否想清楚了,我們需要他掌握的消息。”

南笙走近甯越,輕聲說道:“我已經吩咐人在營中布置了幾個營帳,拓跋龍海和他的那些手下,都被分開關進了里面,現在隨時都可以去對這些人進行審問。”

甯越點點頭,示意南笙帶路。

珞瑤姬幾人都是相視一眼,最後珞瑤姬又是上前說道:“大人,這個拓跋龍海審問之後,若是公然殺掉,影響可能會有些不好,畢竟他說是帶著陛下口諭前來接管兵權,入川城的人都見到過他。”

羅延石也是湊上前來,沉聲說道:“大人,咱們是一定要抓住云豹騎的兵權的,可是道理上,云豹騎本身還是歸屬兵馬使統管,屬于皇室近衛,一旦要是有人拿拓跋龍海的事情說事,不知道多少看不慣咱們自立的勢力會趁機戳幾把刀子。”

甯越聞言點頭,用只有身邊幾人能聽到的聲音說道:“這件事你們不用擔心,我心里已經有了安排,對于這種人來說,讓他在與我們云豹騎無關的地方消失就好,就像是他在入川城出現,別人就會懷疑到咱們云豹騎一樣,去了其他讓別人能見到他的地方再消失,我們只要矢口否認與他消失有關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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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延石摸了摸下巴上幾天長出的短胡子,想了想,回道:“大人想的周全,處理這樣的問題,就是滑不留手的讓人抓不到把柄就好。”

珞瑤姬想了想,也是沒有異議,他們在乎的只是殺掉拓跋龍海會不會惹上麻煩,現在甯越的處理辦法合適,他們自然不再在乎拓跋龍海的死活。

幾人穿過軍營,走到關押拓跋龍海和他一行隨從的營帳。

這些營帳都是剛剛搭建起來的,帳篷嶄新,周圍點燃了豎排火盆,將這些看守拓跋龍海一行人的營帳周圍照得一片通亮。

走進營帳,內里也是燈火通明,暫時的刑房正中央用兩根粗木搭成了一個十字形狀的架子,架子上纏著幾捆妖獸筋皮制成的繩索,將拓跋龍海死死的綁在上面。

粗木架子一側有個用木板和幾塊磚石搭建的簡陋桌子,上面簡單的放了一些治療藥物,這里沒有爐火鐵烙,也沒有什麼折磨人的奇巧刑具。

甯越笑著走進營帳,正垂頭喪氣的拓跋龍海一下子抬起頭來,狠狠瞪著甯越,說道:“你從我這里得不到你想要的一切,你不敢殺我!不然你一定會有大麻煩的!”

甯越嘴角微微輕輕上揚,走到拓跋龍海身前,與之對視,輕聲說道:“知道這里為什麼沒有任何人帶進來刑具嗎,因為我說過要親自審你,我有一些獨特的方法,用不上那些沒用的刑具。”

甯越一揚手,手臂上秘紋閃動,十方幻滅法伴著萬里煙云獸生出的魂力云霧,瞬間將拓跋龍海的五官罩住,任由他掙紮了幾下,就沒了動靜。

羅延石幾人面面相覷,都是看向甯越,不知道甯越這是在做些什麼。

甯越看著眾人,一抬手,萬里煙云獸的云霧就纏繞在他的小臂上,另一側的云霧從拓跋龍海的臉上緩緩轉淡,最後只在眼前個留下一團。

甯越這才說道:“昨天閉關之後,我對萬靈寶鑒上的一些虛相的用處有了新的感悟,將其它秘法與之融合,萬靈寶鑒的虛相就會成為其它秘法的載體,所以我現在用虛相傳遞秘法弄暈了他,只要他的神識沒有超過我太多,我們想要的信息他很快就會說出來。”

眾人見拓跋龍海沒有死掉,也就不再擔心,都是站在一旁,靜靜的看甯越的手段。

甯越也是看著昏迷的拓跋龍海,也是在關注著拓跋龍海的意識變動,暗咐道:“十方幻滅法意在將神識中的虛幻世界,在真實世界展現,逆向使用,便可以影響他人神智,不過直接使用精神沖擊未免會有危險,借助萬靈寶鑒的虛相融合使用,不僅安全系數提升不少,還會十分隱蔽,令對手防不勝防。”

幾乎在甯越收回手臂的那一刻,拓跋龍海的身子突然挺直,整個人除了沒有張開的眼睛,和眼前兩團遮住眼睛的魂力云霧之外,整個人就像是木然的清醒了過來。

甯越開口問道:“說說吧,你到底是什麼人,到底奉了誰的命令,想要來奪取我云豹騎的兵權。”

拓跋龍海聲音木然,說道:“我並沒有奉兵馬寺的命令,也不是太尉府和大將軍府的人,我是太子燕驚龍的手下,來這里,也只是為了奪你兵權,等到兵權到手,我管你去找誰申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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