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二十一章 滅口之前,先斂一斂殺意



第七百二十一章滅口之前,先斂一斂殺意

老者搖了搖頭,深深歎了口氣。

他雖未說出具體緣由,但是事情經過,已經不言而喻了。

很顯然,這對夏煌出手的人,正是隱世夏家的人,甚至于背後,還有隱世夏家的意思,因此,夏煌才會自己去尋找解決辦法,而不是向背後世家,尋求幫助。

牧盛點了點頭,並沒有深究,相反,對于這種事情,他甚至于早已經見怪不怪了。

無論是一流世家,還是豪門,亦或是隱世世家,只要是家族,都會有內爭和外斗,哪怕當年江南,一個小小的二流江家,江穆龍為了家主之位,都會屢次針對江婉,更別提這隱世夏家了。

而牧家的牧宗云,為了家主之位,也不惜和古家聯手,找人來暗算他,這種情況,其實和夏煌遇到的,相差不大。

只不過,牧盛當時被暗算的時候,是他故意為之,而且還有龍鱗護體,可即便如此,也讓他受了不輕的傷,更何況是夏煌這種毫無准備的情況呢?

沒有直接暴斃,而是走火入魔,這也已經是夏煌修為極高的緣故了。

因此。

在第一次見到牧盛的時候,禿頭老者才會故意用言語來詐牧盛,問他是不是從隱世夏家來的人。

“這位先生,我已經將全部的事情經過,都告訴于你了,那這丹方的事情”

說完之後,老者長吸了一口氣,灼灼雙眸,牢牢注視在牧盛身上。

甚至于在他掌心之間,都悄然凝聚成一團無形的玄氣風刃!

這件事情,夏家無人知曉,因為,如果夏家第一人夏煌半年內就要死的消息傳出,別說夏家煉丹大會了,恐怕整個夏家,都會頃刻間,亂成了一鍋粥。

這件事情事關重大,要不是牧盛能一言看出這丹方是截取出來的,禿頭老者根本不可能,將這件事情,告訴牧盛。

但是既然都已經將事情說出來了可牧盛,又不能補全丹方的話。

那麼,殺人滅口,也是他唯一的選擇!

在老者灼灼目光的注視之下,牧盛點了點頭,露出一抹坦然而自信的笑容,說道“放心,既然我點出這丹方問題,那麼將其補全,我自然也有把握。”

“如果你們願意,只要提供藥材,我也可以替你煉制出來。”

聽到牧盛坦然而又自信的聲音,老者懸著的心,終于放下,原本一直凝聚在掌心的玄氣風刃,也在這時候悄然消散,看來這一次,是真的能將丹方的問題給解決了。

不過,讓外人煉制這種事情,禿頭老者,可並不放心。

只要能補全丹方,那麼夏家長老自己,便能親手煉制出丹藥來,到時候身上的傷勢,也能靠這一枚三品丹藥,盡皆痊愈。

“如此甚好,只可惜,這丹方我只帶了截取的一部分,如今完整的丹方,還在夏家那,如果閣下不介意,三日之後,來夏家補全丹藥如何?”

“當然,先生您如此自信,我們夏家,自然也不會小家子氣,那這三十份靈岩髓與三十枚丹藥藥材,我便提前贈送給閣下,作為謝禮。”

“如果說,閣下真能補全丹方,成功煉制出三品丹藥來,那麼除了之前贈送的之外,我們夏家,還有十枚二品高階丹藥奉上!”

一枚二品高階丹藥,價值至少幾十億起步,這夏家財大氣粗,不愧是最有錢的超一流世家。

不過,牧盛只是平靜的點了點頭,對那十枚二品丹藥的允諾,並沒有太放在心上,平靜的點了點頭,直接開口說道“三日之後,我來夏家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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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朽,當日定在夏家門口迎接。”

談妥之後,禿頭老者當即雙手抱拳,欣喜說道。

牧盛點了點頭,正當他准備倆開的時候,禿頭老者沙啞的聲音,再一次響了起來,“閣下如此年輕,就能看出丹方來,難不成,是東林島本地,某個一流世家的弟子?”

“不是。”牧盛搖了搖頭。

“那閣下,應該便是外地來的散修吧,只是不知道”

老者還准備繼續開口,卻見到見到牧盛已經淡淡轉過身來,冰冷如同深淵般漆黑的雙眸,平靜的注視著老者,讓他把後面想打聽的話,全部都咽進了肚子里。

“我的身份,你最好別隨意打聽。”

“還有”

“在下次動手殺人滅口之前,記得將你的殺意,先斂一斂。”

“先生,我”

老者心里一突,還想開口,下一秒,卻忽然愣住了。

因為他感覺到,在自己面具之後,一縷灰白色的胡須,悄然劃過嘴唇落下,落在了桌子上,在胡須斷口之處,無比光潔,仿佛是在一瞬間被人切下。

光頭老者盯著牧盛,此時他已經起身,臉上的笑容,依舊如同春風佛面。

可是在光頭老者額頭之上,卻是冷汗暴起!

什麼時候?

牧盛他是什麼時候動的手?!

自己從頭到尾,都隔著桌子,坐在牧盛對面,交談過程,他也全神貫注,從未有絲毫松懈,哪怕二階巔峰玄者動手,他也能瞬間反應過來!

然而,在對上牧盛的時候。

剛剛一刹那,他甚至都沒反應過來,牧盛到底是什麼時候動的手。

如果說,剛才牧盛動手,目標並不是他的胡子,而是在胡子之後,他的脖子的話

一想到這里,老者手腳冰涼,冷氣倒吸,在他眼里,只有無盡的恐懼之色。

牧盛此時,已經推門離開,可是光頭老者依舊呆滯在椅子上,按照他原本的打算,等牧盛離開之後,他准備跟蹤在牧盛身後,想探查一下,牧盛到底是什麼背景,從何而來,會不會是隱世夏家的人。

但是現在,他這些想法,根本就不敢付諸行動!

他如何不知道,剛剛那一縷胡須,是牧盛的警告,既然他能斷他胡須,那麼,自然也能抹他的脖子!

直到牧盛推門離開,禿頭老者,依舊驚魂未定的坐在桌子上,口中不由低喃了一句

“我們東林島上,到底什麼時候,出了一個如此恐怖的人!”

這種感覺,就仿佛在夏家旁邊,埋下了一顆定時炸彈,隨時可能爆炸,令人寢食難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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