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八百二十一章正與邪
牧盛看著這鬼蜮之燈，絲毫不了解，不過還是深施一禮，准備參拜。
“你不是我鬼蜮之修，無需參拜。”
只是昂牧盛剛要參拜下去之時，那鬼蜮之燈閃過光芒，傳出一個較為尖銳的聲音！
牧盛愣了一下，這一拜沒有拜下去，不知道應該干點什麼，尷尬下去了。
倒是那鬼蜮之燈閃了一下，淡淡道。
“我從你身上，感受到了因果，沒有想到，我鬼蜮之修，在這個世界上還存在。”
鬼與之燈淡淡開口，一句話，讓牧盛神情一變。
“你殺了鬼蜮之修，可有什麼想說的？”
牧盛眉頭一皺，不明白鬼蜮之燈是什麼意思，難道是怪罪自己的意思麼？
殺了鬼厲和鬼無常，也並非牧盛想這麼做的！
紅葉那一次，是鬼無常奮起反抗，牧盛身上有著吸收精血的後遺症，所以也是沒有辦法，只能速戰速決，而且牧盛真的不想殺鬼無常，是他非要殺牧盛的！
至于鬼厲，牧盛和他無欲無仇，有的也只是鬼無常的事情，但是這個人設計自己和洛如月，讓牧盛十分氣憤，這才痛下殺手。
不過，這些牧神都不後悔，既然自己殺了那就殺了，也沒有什麼，牧盛不是那種做了事情，不敢承認之人！
“晚輩沒有什麼想說的，也不想找什麼借口，殺了就是殺了，前輩如果怪罪，晚輩承著便是。”
牧盛拱拱手，淡淡開口道。
“哈哈哈，我為什麼要怪罪，我等修士，殺人太過正常，不算什麼，如果因為這種小事兒，我就怪罪于你，實在是自降身份，只是，我很想知道一個問題。”
鬼蜮之燈哈哈大笑，根本毫不在意，聽到這里，牧盛倒是松了口氣，只要他不怪罪自己，那就好說了。
“前輩請問。”牧盛恭敬道。
“自古正邪不兩立，我也見過很多很多這種事情發生，從古至今，正邪之分十分嚴重，斬獲不斷，我很想知道，你是什麼想法，什麼是正，什麼是邪，如何區分？”
鬼蜮之燈說完這話，輕輕閃耀鬼火。
“你也不用著急回到，因為我還沒有說完，曾經的我，也游離天下，見過無數，讓我印象最深的便是一個正派人物，美名天下，為了除魔衛道，斬殺了無數的邪族之人。”
“有老人，有小孩，還有那些弱女子，鮮血染紅了天際，他口中是為了正義，為了正道，但是如此殘殺，真的就是正麼？”
“還有一件事，我也記憶猶新，一個無惡不作的惡人，燒殺掠奪，可以說，做了一輩子的壞事兒，但是後來，外族入侵，此人為了守護大家，身死道消，神魂被鎮壓萬年，不得入輪迴，你說，他就是惡麼？”
“還有，如果我說，先前那個滿口仁義道德之人，之所以這樣，是因為他心愛、女人，喜歡上了個邪族之人，他這才對邪族之人趕盡殺絕，你說，這算是泄憤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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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那邪族之人，少時發願，要以天下為己任，但是家人被所謂的正道人士滅族，這才讓他性情大變，成為了一個大惡之人，你說，他做錯了麼。”
“我很想知道，這些事情你是怎麼看待，正與邪，到底如何區分。”
鬼蜮之燈說完這話，鬼火閃耀，仿佛在看著牧盛，等待他的回答。
牧盛深吸口氣，想了想，這才開口。
“我不知道什麼是正，什麼是邪，我只知道，做任何事，憑本心而已，只要無愧于心，無愧于天，這就夠了。”
“我也不想知道什麼是正，什麼是邪，我沒有什麼太大的志向，但是我知道，傷害我的人，傷害我親朋之人，無論他是好人還是壞人，我定要誅殺！”
“哪怕他是聖人轉世，我也一定要殺了他！”
“我同樣知道，對我友善之人，即便是他是惡貫滿盈之輩，在我這里，我依舊敬重，這便是我的道，我不去分正邪，自古以來，什麼是正，什麼是邪，無法分說！”
“多少正義之士做著豬狗不如的事情，又有多少大惡之人心慈善念，這無法分說，前輩問我這個問題，我確實回答不出來。”
牧盛直接開口，沒有半分猶豫，他心中所想，自然嘴上所說，他不想騙任何人，也不想做任何為難和觸犯底線之事。
這就是牧盛的道！
“你無法分清，呵呵，倒是直爽，但是如果我問你，如果有一天，你願意為一人與天下為敵，還是為了天下，斷送親友之命，我很想知道，你的守護之道，到底底線在哪里。”
“你如果為了一個人，與天下為敵，那就是你執迷不悟。”
“如果你為了天下人，葬送親友命，那就是你道心不堅。”
“所以，這個問題，我很想知道！”
那鬼蜮之燈說完，不在說話。
這一刻，牧盛還真就愣在了原地，他還真就不知道應該怎麼去說，畢竟這種事情，他心中也有疑惑。
“前輩，您的問題直擊人心，我只能說，每個人的選擇不同，如果您非要讓我選擇，或許我只能說不讓這種情況發生，我不會讓我親友的命，來換取天下安危，也不會辜負所有人，執迷不悟，我只能做到盡人事，聽天命。”
“至于其他的，我實在不知道怎麼去做，還請前輩贖罪，晚輩給不出確定的答案。”
牧盛深吸口氣，忍不住說道。
這話落下，那鬼蜮之燈倒是閃耀了一下，他半晌沒有說話，而是最後淡淡道。
“這個問題，或許是恒古難題，我問過很多人，都沒有答案，但是你的回答，倒是有些意思，你說不會讓他發生，我不知道應該還是不應該相信你，但是既然你說了，那我姑且相信吧。”
“本來，這盞燈我不應該為你而亮，但是我也想看看，你能做到什麼地步，所以我這一關，你過了，不過，你依舊無需參拜，你我立場不同，這一拜，我無法承。”
話落至此，最後一盞鬼蜮之燈，猛地亮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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