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找死之人



經過一番討價還價,那小厮終究是答應以三百兩白銀出售那寶石,明明是賺了足足兩百兩白銀,可那表情卻是一副忍痛割愛的模樣。 .

轉身從櫃台之後拿出一塊精致的盒子,將黑色寶石放進木盒之內,一邊遞給沈夜,一邊不舍的說道:“公子,您可收好了,這可是我們通寶閣的鎮店之寶……”

“世界欠你一個奧斯卡啊……”

看著這一小厮,表情如此到位,得了便宜還賣乖,沈夜無奈的搖了搖頭,心中嘀咕了一句,不過看在這寶石的實效之上,他也懶得計較了,等實力進一步提升,以後自然會有大把白銀。

正要伸手接過這精致木盒走人,就在這時,一道驚喜聲忽然響起:“鎮店之寶?且讓本少瞧瞧!”

說著,一個身穿錦袍的青年大步走了過來,身後跟著幾個狐朋狗友,來勢倒是頗為洶洶。

“嗯?”眼看那只貪婪的大手就要奪走手中的寶石,沈夜面色一沉,正要反手收起這木盒,不過在看到來人,竟然是孫武治時,沈夜目光一閃,手一松,便讓他奪了過去。

這孫武治,是孫家的人,家父孫泰乃安陽縣城防的一位大將,或許是平日為了靠攏主管安陽縣城防大權的杜家,這孫武治,平日和杜沖走得比較近,一群狐朋狗友花天酒地,關系倒是比較親密。

那小厮見沈夜手中的木盒被奪走,也是皺了一下眉頭,不過待他回頭一看,來人赫然是安陽城防大軍中的武二代時,他頓時面露喜色的對孫武治道:“孫少,您來了,這鎮店之寶……”

說著,他有點猶豫的看了沈夜一眼,雖然這孫武治是武二代,但作為商鋪,出爾反爾,還是會敗壞名聲的……

“這鎮店之寶多少錢,我要了!”孫武治奪了那木盒之後,隨手把玩了一下,也沒有發現什麼特殊之後,便隨手扔給了自己身後的人,語氣霸道,絲毫沒有顧忌沈夜。

小厮皮笑肉不笑的干笑一聲,不著痕跡的說道:“孫少,剛剛這位公子出價三百兩白銀買下這鎮店之寶呢……”

小厮自然不想白送給孫武治,但也不敢得罪他,只能矛頭一轉,以沈夜的出價,來暗示孫武治。

然而,孫武治卻是嘴巴一瞥,掂量了一下那黑石撇嘴道:“就這黑不溜秋的玩意兒,你們也敢收三百兩白銀?這小子,就一文弱書生,看不懂市價也就算了,你們還跟著瞎起哄?一百兩!不用說了,就一百兩,我孫武治要了!”

霸道至極!

這孫武治,其實根本不喜歡這寶石,不過是看到這沈夜之後,故意刁難而已。

想當初,他孫武治跟隨杜沖時,風光無限,結果在詩會上,讓這小子大出風頭了,而事後,也不知道怎麼回事,自己跟隨的杜沖竟然死了!

事到如今,杜家的人都在忙于抓凶手,他靠攏杜元令的捷徑,自然是少了一條。這不,今日他剛打算出來隨便逛逛,消除一下煩悶,沒想到,竟是遭遇到這沈夜!

雖然,在他心里,他覺得,這沈夜只是一文弱書生,跟杜沖之死沒有半毛關系,但因為詩會之事,加上他對楚白荷也有著幾分貪婪之意,所以對沈夜莫名的排斥。

“一百兩……”且不說沈夜的反應,那小厮一聽孫武治的報價,險些暈過去。

這底價就是一百兩啊,剛剛出售給沈夜,倒是賺的,你若是真的只給一百兩,估計待會兒老板知道後,會削了自己。

“成交!一百兩就一百兩!來人,給錢!”孫武治大手一揮,根本不給小厮反駁的機會,頓了頓,似乎還是不滿,又是將視線投向了自始自終都沒有說話的沈夜,笑眯眯的反問他,“哦,對了,這位朋友,你沒意見吧?”


半路插了一腳,將別人已經談妥的交易打斷,強行奪走,到了這個時候,竟然還反問對方有沒有意見,赤果果的嘲諷啊!

若是尋常人,定然是動怒了。

然而,沈夜不是尋常人,他算是看出來了,這孫武治不僅步伐輕浮、酒色過度,還是一個愛找茬的無聊之人。

那杜沖雖然死了,但杜元令還沒倒下,更沒有查出凶手是誰。沈夜自然犯不著為了這點小面子,而動怒的暴露自己。

最重要的是……

沈夜開啟了系統,掃描了一下這孫武治,正義之眼早已經看出,這孫武治的罪惡值達到38了,早就該殺了。

想著這小子和杜沖是一伙的,罪惡值又如此之高,現在又作死找上門……在沈夜眼里,這已經是一個找死之人了。

與其和他爭斗、暴露自己,不如讓這小子花一百兩拿下這寶石,自己待會兒再殺他,奪回寶石,真乃一箭雙雕。

想到這,沈夜一點也不動怒,面露微笑的回道:“在下不奪人所愛,既然孫少喜歡,那便拿去吧,在下告辭。”

說著,沈夜步伐輕快的離開,以至于孫武治自己都愣了一下。

“不愧是文弱書生,沒用的孬種。”待回過神,孫武治不屑的一撇嘴,無趣的將袍袖一甩,就要轉身離開,“走!去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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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下那通寶閣的小厮,抱著僅有的一百兩,一臉的生無可戀……“這可如何跟老板交代?”

這黑寶石簡直是白送了,估計自己這個月的薪水要倒扣了!

……

沈夜走出通寶閣後,並沒有走出多遠,而是在一家附近酒樓坐了一會兒。

沒多久,果然看到孫武治帶著一群狐朋狗友走了出來,這幫人乃安陽縣的紈绔,可偏偏又是一些有勢力有背景的,所以尋常百姓看到他們,自然是下意識的躲遠一點。

“孫少,今天兄弟們還有一個樂子給您准備好了!”另一個家族青年,站在孫武治身後,神情頗為猥瑣的突然說了一句。

孫武治隨口問道:“什麼樂子?”

“最近濱海不是有倭寇出沒嗎?我聽說,那王漁夫這幾天沒去海邊打漁,回老家去了……”那青年聲音越說越低。

“王漁夫?”孫武治腳步一頓,無精打采的眼眸中閃過一絲貪婪之色,那楚白荷乃安陽第一美女,自己無法染指,只能私下想想,所以每到這個時候,他便會去尋找一些良家婦女,以滿足**。

有些良家女子受不過那種屈辱,便自殺了,這也是為什麼,沈夜可以看到這孫武治的罪惡值達到了38之多。

“走,先去喝酒,喝完酒,今晚去老王家!”無精打采的孫武治,此刻來了精神,只見他大手一揮,兩眼盡是**的光芒。

……


夜里,銀盤高掛,安陽城靜了許多,空巷里傳來犬吠聲,唯有酒樓等地傳來一陣喧嘩。

隨著一陣嘈雜和腳步聲,喝得半醉的孫武治,被一群朋友攙扶著,朝著一處平民住所歪歪斜斜的走去,而他們的身後,則是跟隨著幾個面無表情的彪型大漢,顯然正是他的手下。

那空巷子的犬吠聲在嗅到這些人的酒氣之後,都是老實的匍匐起來了。

仗著這些手下,孫武治的朋友一個大踹,突然踹開了一處平民房屋,里面油燈燃起,光線昏暗,一個頭發挽起的女子正坐在燈前,此刻突然聽聞院內的動靜,頓時停下手中的針線活,不安的站了起來,喊了一句:“誰呀?”

“嘿嘿嘿……娘子,是我!”孫武治朦朧著雙眼,歪歪斜斜的朝著內屋走去,他的手下則是占據院內四周的有利地形,包圍了整個院落。

身後一群狐朋狗友酒壯人膽,也不是第一次做這事了,頓時無恥的起哄:“孫少,小心腰啊!”

這嘈雜的一幕,讓得內屋的婦女驚慌失措起來了,她自然聽出來了,來人不是自己的相公,而是安陽城有名的紈绔,她趕緊栓緊內屋,然後貞烈的大叫起來:“還有沒有王法了,再不走,我叫人了!”

“叫吧叫吧,叫破喉嚨看看有沒有理你!”孫武治興奮起來了,有他在,哪個街坊敢來?雙手奮力的捶著房門,以他的實力,整座房門,搖搖欲墜。

轟!

終于整座房門不堪其力,沉悶的倒下,露出里面驚慌到面色蒼白的女子,女子頭發挽起,面容說不上多麼傾國,但至少清秀溫婉,是貞烈之人。

“哈哈哈,娘子,反正你那沒出息的相公不在,陪我一夜,讓本少爽了,本少事後給你豐厚獎勵!”孫武治肆無忌憚的淫聲穢語,直說的那女子面色漲紅,她乃良家婦女,臉皮豈是這長年混跡花叢的紈绔可比。

說話間,那孫武治魁梧的身子已是上前幾步,面對那蜷縮在床上瑟瑟發抖的女子,就要撲上去……

就在這時,一道黑影兀自閃過!

一條長腿橫空掃來,讓得孫武治背後一寒,酒醒了大半,可因為酒力,反應慢了幾拍。

“轟!”

一聲沉悶聲響,那孫武治猶如一條沉豬般,被那黑衣人給掃除了內屋,重重的落在院落內,驚動了一群人。

“誰?誰敢壞本少好事?!”

孫武治終于酒醒,在手下的攙扶下,他奮力的站了起來,捂著胸口,忍著劇痛,看著那蒙了面的黑衣人,頓時暴怒出聲,“快,快來人,把這不知好歹的東西,給我圍住!別讓他跑了!”

唰的一聲,那



院落中的一群彪型大漢,身手矯健的撲了上來,將內屋之人給死死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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