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明義士(7)



沈夜在梅里山的脊柱上砍了幾刀,雖然將對方砍了個大出血,但後者依舊沒死,後背冒出大量的血,額頭冒出冷汗,僵硬的躺在地面之上,沒有死,瞪著不甘的雙眼看著沈夜。

“怎麼?現在想要我給你一個了結?可惜,你沒這個待遇。”

沈夜冷笑幾聲,之前徐伯被當奴隸的十幾年,讓沈夜很是同情,他覺得有必要讓這韃子官員也體驗一下生不如死的感覺,所以只砍了對方神經十分敏感的脊椎柱,而不是一砍就會死的腦袋。

梅里山渾身哆嗦著,抽搐著,他因為脊椎柱斷了,沒法動彈,或者是一動彈,便是撕心裂肺的疼痛,他咬著牙,看著沈夜,咬牙切齒道:“你,你到底是什麼人?”

“你之前不是猜到了嗎?”

沈夜冷笑著,回身在書房里隨意撕下一頁紙,拿出刀,在梅里山淒慘的吼叫下,在他身上沾染了幾分鮮血,然後用刀在書簽上寫下‘明義士’三個鮮血大字。

然後將這份獨特的書簽扔在梅里山眼下。

梅里山忍著劇痛,想要在臨死之前,看一眼沈夜在書簽上到底寫了什麼,強行轉動了一下身體,去看那書簽,登時看見那三字,一臉錯愕:“明義士?!”

“犯我大明者,雖遠必誅。更何況,你這人奴役了那麼多明人,哪怕殺你全府,也是不足。”

沈夜冷哼一聲,抽出長刀,在他身上又是砍了幾刀,均是重殘,隨後飄然離去,這樣的傷勢,哪怕不死,也足以讓他一生緬懷。

沈夜走出這梅里山的書房之後,門口已經有了不少韃子高手趕了回來,將沈夜圍住。

“你,你把尊敬的牛錄大人怎麼了?”一群韃子高手見沈夜踏步走出,一種不祥的預感頓時浮現在腦海之中,不由聲音顫抖的大喝一聲。

沈夜聳聳肩,不以為然的說道:“能怎麼,其實你們已經猜到了。”

“你,你真是找死!大家快上,殺了他!”韃子高手一陣大叫,頓時朝著沈夜沖殺而來。

沈夜冷笑一聲,看著這群作惡多端的韃子,也不客氣,氣息猛地釋放開來,頓時,在他的領域之內,所有人的速度都是猛地放慢下來了,仿佛逆風而行,寸步難行!

“你,你你居然是神境高手?!”

有韃子高手乃半步神境,見沈夜有這番神通,頓時大吃一驚,面容驚駭,沒想到,這上門斬殺人的家伙,果然非同尋常。

沈夜突兀的出現在此人身前,獰笑的說道:“你知道的,太晚了。”

說著,手起刀落,那人想要後退,速度卻是奇慢無比,只能驚恐無比的看著沈夜的大刀從他的脖頸之上,緩緩的閃過,隨後他感覺自己的腦袋脫離了身體,越飛越飛,最後狠狠的摔在地上……

“啊啊!”

沈夜如狼入羊群,偏偏這群羊還跑得極慢,他的刀頓時大開殺戒,短短一分鍾之內,便是將這些韃子高手給殺了個片甲不留。

看著滿地的尸體,沈夜收起大刀,暗自道:“這下,你們沒有能耐去抓奴隸了吧?”

想到這,沈夜四周看了看,一下子便是察覺西南方向的房屋之內,似乎有著大量人的氣息,他飛奔而去,來到西南角,這是一片大院子,里面有著鐵欄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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嘭!

沈夜一腳踹飛鐵欄,走了進去,頓時看到里面還被囚禁著幾十個明人,每一個人都是衣衫襤褸,不論男女老少,處境非常淒慘。

沈夜見狀,用刀劈開鐵鎖,將所有人都給放了出來。

“感謝恩人!”眾人一陣跪拜。

沈夜擺擺手,一邊朝外面走,一邊大喊:“想不想逃出去了,想回大明的,跟我出城!”

“跟上!”眾人紛紛跟上。

很快,路上有後金金兵追了上來,但沈夜一刀一個,用神境三重的恐怖氣息,將他們殺得片甲不留,那群明人奴隸,這才得以逃出了梅里城。

走到邊郊之後,沈夜給人他們一份地圖,上面有著他這一路走來的標記,哪里金兵少,哪里偏僻,讓他們化妝之後,朝著此前小榮和徐伯逃脫的方向,同樣逃去……

“恩人,再次感謝!”明人奴隸們一陣跪拜。

沈夜揮揮手:“你們快走吧,我去引開那些韃子追兵的注意。”

說著,沈夜看了看方向,選擇了一個相反的方向飛快逃去,去吸引韃子追兵的追擊了。

……

沈夜吸引了韃子追兵的注意,後者一陣狂追,但追了半天,沈夜突然加速,很快擺脫了這群韃子追兵,後者無奈,只能回城。

因為梅里山乃牛錄,後金方面得知此事之後,專門派人徹查此事。

很快,一個調查的金兵也是發現了那張‘明義士’的書簽,交給督辦的後金官員看。

那官員看著這熟悉的‘明義士書簽’,眉心一突,頓時嚇了一跳。

此前,他便是聽說了,在前幾天,在近百里之外的另外一處城池附近,傳來一位‘明義士’的事跡,震懾了不少後金之人,也驚怒了不少後金官員。

不過,當時那位明義士所殺的,不過是一個收糧的小官,可以說,不足為懼,大家估計,再過個幾天,就能抓到那小子了。

只是,沒想到,這才一天不到,那人居然出現在了百里之外的梅里城,囂張的闖入了梅里府,毫不客氣的就將梅里山都給斬殺了。

“連牛錄也殺得死,這位明義士的實力,真是很強。”這位官員面色沉沉,心中沉思不已。

堂堂後金腹地之內,闖入明人也就算了,對方居然還敢大張旗鼓的到處殺人,而殺的人,還是官員,是官員也就算了,還不僅僅是收糧草的小官,還有梅里山這種牛錄,境界高深,氣焰也是囂張不已。

最重要的是,這樣的一個人,就像一把尖銳之刀,深深的紮在後金腹地之內,讓人難受;更像是一顆定時炸彈,不知道下一刻,會炸在哪位後金官員的家,讓人忐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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