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綁匪



被人在手臂上紮了十幾刀,清秀男子痛的臉色慘白,難以自定,只能咬牙切齒的說道:“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你知道這樣做的後果嗎?”

“後果!”許帆做出一臉驚奇狀,提起匕首又是在清秀男子的腿上紮了六七下:“哎呀,想起來都可怕,我這人一被嚇到就喜歡紮人。”

“不過你放心啦,我對人體的每一條血管和經脈位置都清清楚楚,不會讓你出多少血的,你放心,我保證!”

一臉無辜模樣,而事實也正是如此,被紮了近二十刀,清秀男子的身上卻是沒有太多的鮮血,只有點點血花而已。許帆的每一刀都避開了大的血管,令人驚歎。

“你想要怎麼樣!”淳于將軍沉聲問道,他知道眼下局勢已經失控,自己的一個疏忽,主動權到了對方手中。

許帆又將匕首別在清秀男子的脖子上,一臉淡然的說道:“昌國京城不是多好玩,我們兩兄弟玩膩了,想離開了,就勞煩各位不要攔著了!”

說話間,挾持著清秀男子往楊帆海方向移動。兩人身形看起來差不多,但此刻清秀男子在他手中竟仿若雞仔一般,根本無法反抗。

經過淳于將軍身邊的時候,淳于將軍突然說道:“放了我家主子,我讓……”

還沒把話說完,就見許帆渾身一個激靈,然後誇張的喊道:“你怎麼突然說話了,嚇了我一跳,哎呀呀,匕首都進去一半了,真是抱歉啊,放心吧,沒捅到你的血管,等會給你抹點口水就行了。”

再見那匕首竟是真的刺進去了一半,僅留一寸長在脖子外邊。這自然是嚇得清秀男子一臉慘白,淳于將軍也一個字都不敢再說。

直到移動到楊帆海身邊,也再沒有人敢對許帆說什麼,一開口,誰知道這家伙又會喪心病狂給清秀男子捅幾刀。

“不是說劫持昌國大王子嗎?怎麼劫持他了?”楊帆海輕聲問道。

許帆哼了一聲:“那家伙跑遠了點,不好劫持。再說了,最大的威脅不是那個穿鎧甲的家伙嗎,這家伙是他的主子,劫持他更有用!”

隨即又對淳于將軍大聲說道:“這位穿鎧甲的兄弟,我想接你家主子去我國京都做客一段時間,你應該不會拒絕吧!”

“不行……”淳于將軍自然是直接拒絕。

“哎呀!”許帆驚呼一聲,匕首又是在清秀男子脖子紮進去一半,再一臉遺憾的說道:“既然你不願意你家主子去我國都城做客,那我只能陪他一起去六道輪迴做客了。”

淳于將軍此時哪還敢說半個字,似乎無論答應拒絕都不合適。

“別猶豫了,勞煩這位鎧甲兄弟給我弄兩匹馬來,這路太遠了,我怕你家主子等會累著了!都別往我這邊動啊!”

許帆大聲喝止了一些意圖來包圍兩人的士兵,又是用匕首在清秀男子腿上紮了幾下:“誰多余的動了一腳,我就紮一下。雖然我本事不凡,肯定不會紮到重要經脈什麼的,但紮多了也是不好的,說不定到時候喝個水都漏水,那就真是遺憾了。”

淳于將軍臉色陰沉,若是抓的昌國大王子,他此刻恐怕都不顧一切出手了。可對方抓的是自己主子,又是個不能常理度之的人,根本不敢輕舉妄動。

“怎麼還沒動作,莫非是覺得你家主子腳力好,走這麼遠不在話下?”

這猶豫間,許帆又是往清秀男子腳上紮了十幾下:“那只好再委屈他了,都紮成這個樣子了,恐怕一會爬都爬不動了,你就行行好,饒了你主子吧!”

整個場面被許帆控制,淳于將軍無奈,只能去卸了馬車上的兩匹馬,對著兩人牽了過來。


等走到約莫六米遠的時候,許帆急忙喊住:“等等,你站那就可以了,別過來。你這一身精武之氣,太讓人不敢直視了。我這人腦子又不正常,等會受刺激就不好了!楊帆海,你去把馬牽來。”

楊帆海走過去,從恨得牙癢癢的淳于將軍手中將馬繩接過,再與許帆各乘一匹。清秀男子被橫放在了許帆身前馬背上,兩人呼了一聲,便騎馬疾馳而去。

“這……這……這如何是好!”

等到兩人離開,昌國大王子才一臉焦急的大聲呼喝。

淳于將軍沒有回答,拿出一個號角嗚嗚吹響,不多時,便由兩千人馬從遠處奔來。戎裝在身,一身悍武之氣。

淳于將軍拉過一匹戰馬,翻身騎上,對身邊一名騎兵說道:“大王子被人劫走,你速速去通知澹師父,其他人跟我追!”

將戰馬一夾,領著兩千余人朝楊帆海與許帆逃走的方向疾馳而去。

“你這家伙,我還當你臨陣脫逃了呢!”

脫身的楊帆海極為興奮,他本以為今日免不得要死戰一場,也許還要交待在此,卻沒想被許帆這麼一弄,輕輕松松的逃了出來,不僅得了坐騎,還抓了個人質。

“你這侮辱老子!”許帆撇了撇嘴:“老子這輩子從來不知道什麼叫臨陣脫逃!”

再指了指前方大路:“往那邊走!”

楊帆海則是有些擔心的說道:“後面肯定有追兵,我們先將他們甩了再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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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住這清秀男子以後,不僅是淳于將軍,就連昌國大王子都不敢說半個字。很明顯,這清秀男子定然也是極為重要的人物,那些自然不會就這麼輕易讓兩人離開。

若從林間小道走,雖然速度會慢一些,但更好甩脫追兵。

“無妨,無妨!”許帆笑笑:“你聽我的就是,他們要是敢追,給他們一個大大的驚喜。”

“你們兩個會後悔的!”

此時那清秀男子已經從一身劇痛之中略微緩過神來,不過說話聲依然有氣無力。任誰被捅了四五十刀都會是這般結果。

許帆立刻在他腦袋上拍了一下:“都當俘虜了還給我嘚瑟,小心老子先閹了你再說。反正只要你活著對老子就有用,那玩意留不留都沒關系。”

這威脅殺傷力極大,立刻令清秀男子閉嘴,一個字都不敢說。

馬背顛簸,此人又是養尊處優慣了的,如此趴著不多時便覺得極為難受,想要嘔吐一般,渾身骨架都要散了。

活動一下,想翻個身子,卻是被許帆一拳擂在了背上,大聲罵道:“誰准你動了,給我拿出點當俘虜的覺悟,覺得這樣不舒服,老子就把你拖在馬屁股後面跑了。”

清秀男子恨得牙癢癢,可面對一個毫不在乎他身份的劫匪,他也只能閉嘴,死沉著臉忍受。

兩人疾馳許久,聽到身後傳來一陣咚咚咚之聲,仿佛大地顫抖,回頭一看,有大量騎兵急速追來。

“你先走,我來斷後!”楊帆海拉了下馬缰,就要停下。


“斷個鬼的後,誰讓你斷了!”許帆卻是罵道:“老子手上有人質,他們追上來又能怎樣?”

又見其嘴角一絲詭笑:“再說了,他們追的上來嗎?”

話音一落,突然聽到身後傳來一陣“轟隆隆”“砰砰砰”巨響,各種亂七八糟的聲音傳來,令楊帆海一驚。

循聲看去,更為驚訝。只見後邊大路上爆炸不斷,大塊大塊的泥石被沖上天空,一片片大樹直接倒下,狂風四起,飛沙走石,那一處仿佛出現了一頭巨大的凶獸在瘋狂肆虐一般,令人心驚膽戰。

“這……地龍翻身!”

清秀男子更是震驚,看到那些騎兵追來之際,他還露出了一絲冷笑。就算這些人一時半會救不得自己,但只要緊跟身後,不追丟兩人,自己很快就能獲救。

可如今突然出現這等異況,追擊人馬怕是得全軍覆沒,自己……更加危險了。

可怕得爆炸持續了片刻方才結束,那一處一片狼藉,所有追兵都被沙石殘木埋葬。好一會後,見得有一道身影從大坑之中爬了出來,正是淳于將軍。

此刻他一聲盔甲破碎,氣息不平,雖然未死,但身受重傷,戰馬也死了,已經難以追擊。

“快走,快走,別看了!”許帆催促一聲,兩人馬不停蹄繼續逃命。

“那……那……”楊帆海結巴了一下,剛才自己可是也從那里走過,如果那個時候就這樣了,自己能不能活下來?

幾個念頭閃過,腦中靈光一閃,失聲問道:“那是你干的?”

“廢話!”許帆哼了一聲:“老子忙活了大半夜,耗費物質無數,沒把那盔甲男炸死,已經算是老子失敗了。”

“這行走江湖嘛,總得多給自己留條退路的。”

“你到底是什麼人!”清秀男子忍不住又是問道,能做出這等陷阱的,怎麼可能籍籍無名。這一刻,便是楊帆海也想知道。

許帆直接又是給了他一巴掌,大聲吼道:“老子是綁架你的人,少給我屁話了。”

清秀男子此刻可謂是怕極了這行事誇張的家伙,自然立刻閉嘴。

三人前行一個時辰,離了大路,往小



路而去,無需多想,前方定然會有人馬攔截。

舍了戰馬,穿過一片樹林,突然間,感覺到一股強大的氣息仿若狂風暴雨一般在遠方出現,疾馳而來,令人心驚。

許帆立刻臉色一變,失聲說道:“該死,天仙境界的修行者!”

再看清秀男子嘴角露出一絲微笑,無須多問,這定然是他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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