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則天，給爺在長安等著，爺會來找你。”
敢在她面前稱爺的，這天下只有一人。
就連清歌失憶後都不曾……他一個蠻子怎敢？！
武則天是震怒的。
只是她和清歌的緣分已經盡了，清歌失了記憶，也失了她。
不過也好，她現在也分不清，對清歌到底是愛，還是愧。
“女王陛下，我不是沐清歌。”
是啊，不是，都忘了，忘了罷。
“女王陛下，我和李白准備離開長安。”
“辭官朕都沒攔著，朕還要說什麼？”
離開，都離開，留她一個人就夠了。
清歌理想的生活，一人一馬縱情江湖，這長安一座城，是箍了她。
也箍了李白。
李白曾直面她兩次，一次為她放下，一次為尋清歌。
她為何讓清歌去西域？她是在給自己找最後一個理由……若是李白尋不到清歌，她還有僥幸將清歌留下。
但是李白夜闖皇宮，用劍敲開宮門。
他是青蓮劍仙，不敗劍客，卻身中數箭，仍要到自己身前。
身後將士成千，弓箭指著他的腦袋，他卻只在乎——
“武則天，把無暇交出來！”
是啊，你的無暇，已經不是屬于朕的清歌。
那一瞬間，她就明白，無論如何，她輸的徹底。
李白是真的愛清歌，她看的分明。
因為，她也曾愛過。
……
突厥可汗進長安了。
來朝拜？
這個可汗帶了牛馬車，從西域一路通關跑到了長安。
武則天還未見過這樣的可汗，他如此來到長安，就不怕她要了他的命？
不過，武則天內心隱隱有著不能言語的期待。
敢在朕面前稱爺，你到底是誰。
車輪咕嚕聲不停，草原上的牛馬踏在了長安寬廣的街道上，呼吸著不同于故鄉的富貴氣息。
長安侍衛還從未見過這架勢，尤其是那自稱可汗的男人騎在一匹黑色駿馬上，仰頭看著朱雀門上的詩，笑著低喃。
“這兩個家伙倒是會玩，不過現在不知道跑哪兒快活去了。”
侍衛可猶豫了。
女帝雖說尊重這突厥可汗，可是長安城是不讓縱馬的。
沐清歌看出了侍衛的難做，他也沒有打算難為這個小侍衛。
從馬上跳下，沐清歌拍拍手，把缰繩扔給侍衛，留下一句話就走著進了城。
“爺的馬送你了。”
侍衛更為難了，這馬一看就是西域寶駒，通體漆黑腳卻是白色，是出名的烏云踏雪啊，就是留著配種(/≧▽≦/)……
不過……
“爺，不行啊，你下馬了可是你的牛羊……”
“長安不能縱馬啊，沒說不能縱牛縱羊吧。”
侍衛：……好像有道理？
……
沐清歌就這麼晃晃當當地進了長安，走在牛馬前，牛馬馱著草原皮革黃金，接著進了大明宮。
大明宮的朝官也好奇哇，第一次見突厥哇，這可汗長的還真帥哇！
沐清歌並未入大殿，而是在殿前，武則天出身相迎。
除了原來的沐清歌，他是第二個享有這個待遇的人。
武則天也不知道為何，見到這人，心不自覺跳了一下。
然後就出現了大唐曆史上最有趣的一幕——
這位可汗慢慢走到了女帝身邊，他身量高，竟然將高貴的女帝也襯的嬌小。
身後牛羊也安靜，百官也寂靜，他的聲音就別樣清晰。
“這位女王陛下，爺這次來，將突厥勢力雙手奉上。”
“爺只有一個要求。”
武則天不願抬頭看他的眼，她自是高傲的，便目視前方。
“可汗有何要求？”
沐清歌笑笑，垂眸看她，琥珀色眸中全然是認真。
“爺，要入女帝後宮！”
群臣：……Σ(っ°Д°;)っ啥子？
武則天也呆立當場，面色寒了下來。
沐清歌會錯意，他摸摸鼻子。
“後宮不行，爺做個面首可以麼，面首？面首總行了吧？”
“你……胡鬧！”
武則天寒了臉，終于抬頭看他，卻見這個突厥的蠻人竟然壓低身子靠近他。
“媚娘，胡鬧？就算沐清歌也不行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