贗品？
狄仁傑把這個字在嘴里嚼了嚼，雙眼中閃著寒光。
“季楓雅，你到底為什麼做怪盜。”
他又問出這個問題，手緊緊地抓著阮萌的手腕，眼睛盯著那深藍色的雙眸，在里面找著什麼。
“你認識那個龐大師，他到底是誰。”
阮萌的眼睛不自然地閃爍了一下，在她意識決定動作之前，她的眼神已經不自然地向旁邊瞟。
這就是很明顯心虛的表現。
阮萌把頭轉過來，咳嗽一聲。
“知道又怎麼樣，明天我們馬上就要進行宿命的對決了，怎麼樣，激動麼？”
狄仁傑盯著她，唇線很緊，是他審查犯人一貫的表情。
不得到一個結果，他是不會收手的。
為了這個問題，他都沒有去拖地，把那兩個人留下肮髒的痕跡清除掉。
“怪盜Y從去年7月開始出現，首先活躍于歐洲，然後又進入中國。盜竊范圍主要是著名珠寶還有名家字畫。”
“去年12月25日，報紙上有一條消息，怪盜Y發布一封預告函，我解答出來後發現怪盜Y的目標是東晉·顧愷之的《洛神賦圖》。”
“但是奇怪的是，在幾日後，電視上發了一個通知，幾日前怪盜Y發出預告函要盜取‘光明之山’柯伊諾爾鑽石，時間也是12月25日，地點在歐洲。”
“一個人不可能同時在兩處，兩個信息中肯定有一個是假的，或者是怪盜同伴放出來的消息用來掩人耳目。”
狄仁傑說到這里，意味深長地看著阮萌，而阮萌沒忍住，咬了他的下巴一口。
狄大人真的是……有她想象的聰明，還更加危險。
“狄大人對怪盜，很是下了一番功夫那，繼續，我想知道你都猜測了什麼。”
狄仁傑將手放在了阮萌的後背，按在她肩胛骨的位置，阮萌很明顯地僵了一下。
“我繼續研究，發現怪盜開始是沒有名字的。怪盜Y是去年7月才出現的叫法，而之前，怪盜只是活躍在博物館深夜稱為他們噩夢的一個代名詞。”
“從來沒有人見過那個更久遠的怪盜，他沒有邀請函沒有姓名身份，就像是一個鬼故事中杜撰出來的人物。”
“而後怪盜Y出現，人們理所當然地就以為怪盜Y就是原來潛伏在黑暗中的怪盜。”
“但是其實，他們根本不是一個人。”
“這是一場蓄謀已久的犯罪，而罪犯並不是怪盜，而是那個讓怪盜出現的人。”
狄仁傑又感覺到阮萌的身體僵硬了一下，不過她的表情卻很是奇怪。
像是欣慰和開心，又像是難過和委屈，更多的是憤怒。
她抬頭看向狄仁傑，那雙深邃又銳利的眼中，她能看到自己，還能看到清澈的眼底。
狄仁傑，狄仁傑……不愧是狄仁傑。
“你知道那個人是誰了麼？”
阮萌低聲問著，她也沒有想到，她以為只是想靠近狄仁傑滿足她調戲的心願，而她的一切卻早就曝光在他眼底。
她應該知道的，狄仁傑既然稱怪盜Y為對手，那麼他對于她，就有了足夠的尊重。
最了解你的，一定是你的敵人。
這句話當真沒錯。
狄仁傑點點頭，又搖搖頭，突然轉移話題，提起了另外一個問題。
“你知道當初我是怎麼認出你的？”
怎麼認出來的？
當然是因為記住初吻情人的臉啊！
本怪盜對你圖謀不軌的過于明顯，再加上眸色和唇色，用排除法大膽猜測，你再小心試探！
“你就是詐我的話，當時是我自己招的。”
阮萌說完，就聽到一聲輕笑，狄仁傑按著她背的手沒有動，而另一只手突然攔著他的腰拉向了他的胸前。
一個吻，猝不及防地印在阮萌的唇上。
軟糯的感覺還沒有感受過，他的舌尖開了阮萌的唇齒，阮萌睜大眼睛，感覺有個東西被狄仁傑度到了她的口中。
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