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酒給他端過去?
這個聲音和動作阮萌都無比眼熟。
沐清歌!
被她占了身子後重生成突厥王的沐清歌。
沒想到竟然是個男的,怎麼不是大唐第一女官沐清歌呢,那豈不是更有趣。
不過他在這里干什麼,傻啊,去撩武則天啊。
阮萌站在酒館內,一邊無比自然地走到台前,無視酒館主人戰戰巍巍的視線,伸手就拎起一壺酒。
將酒拎到身前,阮萌隨意將酒上封住的紅布打開,一邊盯著沐清歌看。
鞋踩在地上發出輕微的沙沙聲,在酒館里都無比響亮。
沐清歌手肘撐著桌子,腿翹起來,也在看她。
過了一會,他沖阮萌勾勾手指頭,眼中的玩味一閃而過。
“酒端過來,爺給你點賞錢。”
阮萌直接給他個白眼。
她就算不看,也知道他拿錢是偷的。
沐清歌本就是個盜,這換了個身子,倒不至于把老本行都忘了。
阮萌的白眼讓沐清歌更來了興趣,事實上他這幾天正顯得蛋蛋疼,無聊到頭上都長草。
“看不起爺的錢?”
阮萌再次白他一眼,自己手伸出腰上解開一枚玉扣,在他眼前晃了晃。
“要說錢,我比你有錢。”
說完,阮萌掂了掂手上的酒,看沐清歌一眼。
“想要酒,自己來取啊。”
“好。”
沐清歌拍桌而起,未見腳步如何動,下一秒就到了阮萌身邊。
阮萌以為他是用偷,早就做好了防范,卻沒想到這家伙根本就是搶!
毫無技巧的搶。
手握住酒壇的另一端,沐清歌這是要靠著蠻力將酒奪到他身邊。
阮萌素白的小手和他麥色的大手同抓著酒壇的壇口,各自用力,不分上下。
阮萌蹙起眉,冷不丁一腳向他腿上踹去,同時手穩穩地握著酒,酒卻晃蕩一下潤濕她的手指。
“搶什麼搶,沐清歌。”
沐清歌躲過她的腳,更加覺得有趣。
他的手用力往他身邊拉,同時一個男子伸腿就往阮萌月誇下踹,也不知道有用沒用。
“爺還就是想和你搶。丑丫頭,這長安城你還是第一個敢直呼爺名字的人,不錯不錯,爺喜歡。”
喜歡個毛線啊!
不對……
“去你的丑丫頭!”
她這麼國色天香的大美人,他還叫丑丫頭?!眼瞎得治!
阮萌眉一蹙,手突然松開,沐清歌未料到他的動作,抓著酒向後踉蹌兩步。
酒在酒壇中晃悠晃悠差點晃到他臉上。
他卻更沒想到,阮萌突然抬步走上來,面帶寒色,咬牙切齒,而後突然揚起笑容,抬起腳……
一腳就踩到了他的腳趾上!
沐清歌突然遭此暗算,疼的嗷嗚一聲,還沒動,手上好不容易搶來的酒就又被阮萌一把奪過去,直接仰著嗓子灌了幾口。
酒從酒壇直下,打濕她的下顎,而後她直接伸手將酒壇砸了,還伸手抹了抹自己的唇。
她身的自然比沐清歌矮,只是這麼看著他的時候,卻讓沐清歌產生了一種被俯視的錯覺。
沐清歌呆愣愣地看著阮萌的一切動作,忘了自己可憐的腳趾頭。
阮萌看他這副傻樣就覺得好笑。
這家伙也算是她的半身。
“沐清歌,叫人丑丫頭,你倒是長了本事了。”
許久不見,這位蹲著尿的突厥大人,腦子好像更加秀逗了。
阮萌搞不清楚這沐清歌到底是什麼鬼,是他已經進長安死皮賴臉要去當武則天的“嬪妃”,還是怎麼回事。
在她的記憶里,沐清歌最後可沒當過沐大人啊,他就是在大明宮里混吃混喝還妄想睡女王的混蛋。
阮萌想了想,還是得問當事人。
“喂,你記得我不?”
沐清歌愣愣地又看了阮萌半晌,突然哈哈大笑起來。
“哈哈哈哈哈哈,那是當然!!不記得。”
阮萌:……TA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