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一口,確實就一口。
阮萌冰沙不化的臉上帶著淡淡的紅暈,眼角的余光也瞟了一眼已經呆成一只木雞的鄭書辛,又乖乖把眼睛閉上。
她的睫毛眨動間,帶起一陣風,輕拂過諸葛亮的臉。
諸葛亮的吻看起來很淺,但是深度……
他的唇角微微勾起,拉開和阮萌的距離時,兩人的唇上都晶亮。
鄭書辛已經麻木了。
狗糧什麼的,吃多了就無所謂了……無所謂了……
他研究心理的還不懂,這不就是在逼他走麼?
他們越是這樣,他還越是不走了。
“今天有一個治療,如果卿小姐沒有問題的話,就可以出門了。”
鄭書辛有條不紊地說完這句話,碧色的眼中光華一閃而過。
諸葛亮微微蹙起眉,鄭書辛給了他一個隱晦又挑釁的笑容。
阮萌沒有注意到兩人小心躲開她的動作,她內心興奮著呢。
她沒有聽錯吧,如果治療結束,她就可以出門了?
這麼簡單,她的人群恐懼症自閉症還有抑郁症就能夠好起來?!
阮萌興奮了一下下後將目光投向鄭書辛,眼中都是詢問。
鄭書辛非常認真地點點頭,表示這確實是事實。
如果諸葛亮說的是真的話……那麼昨天從治療間出來,卿悅顏的症狀就應該不治而愈。
不過,諸葛亮和他說話時的自信,讓他心里很不爽啊。
……
鄭書辛給阮萌進行了一系列測試,測出最終的結果自然正常。
嗯,上帝不會虧待能吃能睡的好寶寶。
最終鄭書辛將她領到了一個有四十多個人的地方。
估計是考慮過孔明哥哥班級的情況,這些找來的人和孔明小哥哥班里的人神似。
阮萌看著這些人,沒有感覺。
走進去,和他們共處一室,沒有感覺。
阮萌高興地想嘗試著和其中一個人溝通的時候,被孔明小哥哥拉了出來。
于是乎,不用治療了,她痊愈了。
阮萌個沒良心的,發現自己的人群恐懼症好了之後第一件事是去給她媽打電話,而打電話的目的——
“我病好了,鄭書辛可以離開了麼?”
諸葛亮站在阮萌臥室門口,捂著嘴輕輕笑了一聲。
鄭書辛也無奈地笑笑,他確實沒在卿悅顏的治療中起到任何作用,不過……
“諸葛亮,她得這些病也是因為你,所以只有你能治好,我也是服氣。”
諸葛亮仍舊捂著嘴輕笑,沒有說話。
誰也不知道諸葛亮在想什麼,除了鄭書辛……
“你的占有欲太強,遲早……你收斂些。”
鄭書辛最後聳聳肩,提醒一句,也不再說什麼。
總之諸葛亮和卿悅顏,他們完全是一對,沒有他置喙的空間。
只是……他要是這麼快就離開,他的攔精靈。
鄭書辛:我有一個大膽的想法。
……
秋天的風帶著涼意,卷起校園里的金色的梧桐葉。
阮萌從車上下來,再看A大附屬中學的教學樓,內心充滿了于上次截然不同的感覺——
原先是迷茫而無味,現在就是欣喜和愉悅。
哈哈哈,高中,我卿悅顏又回來了。
諸葛亮一身灰色長風衣站在阮萌身前,腰帶為系,帶著金屬扣的腰帶在風中和衣尾一起輕擺。
阮萌同樣的灰色風衣,同樣敞開,里面白色的群裝被風吹,起了漣漪。
“卿卿,我們走。”
諸葛亮向阮萌伸出手,阮萌也自然將自己的小手交到他手中。
秋風涼啊,他的手帶著溫暖的熱度,從手掌心傳遞到心尖,柔化了阮萌的唇角。
“好。”
一張紙被風吹到他們的腳邊,阮萌還未來得及看清,諸葛亮已經不動聲色地將紙撿起來,在手心處揉成團。
諸葛亮的神色並不太好,阮萌回憶著紙上的內容……寫著什麼勾|引,不要臉什麼的。
這還不算完,樓前不遠處,一個穿著OL套裝的女人安靜地站著,好像等了他們很久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