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9章 雙兔傍地走,安能辨我是雄雌(26)



花木蘭站在河邊,阮萌慢慢遠去。

正午的陽光照射在花木蘭的鎧甲之上,銀甲帶著淡淡的寒光,而她唇角的笑容卻愈發的清晰。

他身姿挺拔,站在那里,是一把出鞘的利刃,卻又如同重劍般給人以安全感。

——想活命嗎,緊跟著我。

攻氣十足。

深粉色的長發束在腦後,花木蘭伸起手臂解開他的束發,以手做梳,將發絲攏起,再束了回去。

過了一會,花木蘭才轉過身,看向河面。

他也沒有想叫阮萌來洗澡的意思,將軍可是還帶著傷呢。

不過這位有些迷糊的將軍,怕是忘了。

河邊有草,有粼粼的波光,花木蘭眼中的眸光,也慢慢溫柔下去。

河中那群洗澡的士兵們還在撲騰,一邊撲騰一邊吹牛,聊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他們早就見到花木蘭,還見到他和阮萌在一起。

那兩人的姿勢,真的是……十分曖|昧了。

士兵中對這些十分敏|感的人已經用一種期待的小眼神看向花木蘭,眼中的八卦之光能夠把人閃瞎。

對于這種小眼神,花木蘭直接選擇——無視。

花木蘭看粼粼的河面,看向河面中身披鎧甲的自己,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河中的士兵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決定深挖八卦,采訪八卦的當事人。

“那個,木蘭啊,剛才將軍也過來了,真是巧啊。”

花木蘭沒理他們。

“咳咳,木蘭,剛才你和將軍說了什麼?將軍好像很高興的樣子。”

花木蘭沒理他們,不過她的眉梢揚了揚。

將軍好像很高興?

不,將軍是很窘迫。

花木蘭的手不由地又想去輕撫自己的唇,上面還有一種很微妙的……涼涼軟軟的觸感。

這是什麼,就是那些不讓看的書中,提到的吻麼?

花木蘭心思複雜,而河中的那些士兵們還在費力地打聽八卦,而且還在費盡心思地讓花木蘭下水。

“木蘭,下午就又要練兵了,你也過來一起聊聊啊!”

“對啊對啊,咱們都來軍營二十多天了,還沒有一起洗過澡,這怎麼能算兄弟呢?!”

“是男人就一起來啊!”

花木蘭對一起洗澡這件事情也十分敏|感,他從來不和人共浴。

他終于抬起頭,唇角還帶著笑意,眼中的溫柔卻褪|去,剩下了一貫在他們面前的高冷。

他的唇輕啟,聲音仍舊磁性,句子的尾音微挑,卻讓招惹他的士兵有點瑟瑟發抖。

花木蘭說。

“你們的意思是,我不夠男人?”

不一起洗澡,就不夠男人?

哦~原來是這樣啊。

花木蘭說著,緩緩拔出了他身後的重劍。

在河邊拔劍什麼的,太嚇人了!

水中印著他的倒影,水中士兵們的動作又將倒影打碎了。

士兵們在河里顫|抖的和小蝦米一樣,開這些口的人趕忙搖頭。

“不,不不不,木蘭,你最男人了,哈哈哈,你最大,你最大!”

花木蘭勾著唇將重劍扛在肩上,俯視著這一河的人,挑挑眉。

“沒事,你們說什麼都沒有意義。”

“我認為,不打不相識,要做兄弟,得先打一場,是麼?”

說罷,一劍輪下去,水花四濺,哀嚎一片。

男人。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