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珂，那張卡你就那麼送人了？”
回去的路上，高漸離兩手拎著裝滿食物的袋子，問阿珂。
阿珂轉著手里的棒棒糖，眯起眼睛。
“我的東西，哪里是那麼好收的。”
敢收殺手的禮物，就要做出付出代價的准備吶。
雖然這個女人，根本不值得她動手，不過她不是家里很有錢麼，那麼，他父親的命總有人感興趣。
阿珂愉悅地想著，她其實也很惡趣味，想看看姜凡雅失去錢之後，會變成什麼好笑的模樣。
這比殺人有趣多了。
她想著想著，突然注意到高漸離看著她的目光，帶著些打量。
這也是正常的，她只是隨便塞給高漸離一張卡，就那麼多錢，後面還有黑卡。
這和她當警察，之後被炒魷魚之後去酒吧的人設不太符合。
不過在高漸離面前，她的人設早就崩了不是麼？
阿珂干脆進了屋，直接坐在沙發上，翹起腿，對高漸離做個手勢。
“坐，你有什麼問題都可以問。”
高漸離擺好兩人的鞋，將東西收拾好，又給阿珂倒了一杯水，才坐到沙發上。
阿珂端著水，一下子就笑了。
“你原來都是這麼照顧人的麼？”
高漸離很認真地說。
“你是第一個。”
也是唯一的一個。
阿珂輕啟紅|唇，輕輕抿了一口水，沒有回應他這句話。
她是不信的。
這種照顧人的能力，肯定不是與生俱來的——她了解高漸離，他是和她一樣高傲的人，怎麼可能去取悅他人。
那麼，就是別人調|教之後的成果咯。
想到這里，阿珂又不爽起來。
將水杯放在茶幾上，她雙手交叉擱置在大|腿上，看向高漸離。
“你問吧。如果你不好意思問，我也可以替你說。你想問我那些卡還有錢是怎麼來的是麼？”
“我每天也不工作，這些錢說是我掙的，你信麼？”
“或者，你也可以懷疑我是被什麼人包養了，這個錢是他給……”
阿珂的話沒說話，高漸離就略顯煩躁地打斷了她。
“我信。”
“你信什麼，信我的錢是自己掙的？我憑什麼掙這麼多的錢？”
阿珂又問，把高漸離卡住了。
本來，應該是他試探著問阿珂的職業，可是現在，被這個丫頭將了一局。
高漸離將手插在發間，揚起頭，唇角勾起無奈又寵溺的笑容啊。
“你說什麼，我都信。”
“而錢是怎麼來的，我一點也不在乎。甚至，你在做什麼工作，你不想我，我也不會去問。”
“我現在在乎的，只是你還健康平安，還有，我能每天見到你。”
這話聽著，和情聖一樣。
阿珂又笑了。
這男人撩妹的話，還真是不要錢。
她現在不知道，這是高漸離最真的話了。
最真的話……他想要的，就是她平安，健康，還有，能每日見到她。
阿珂不懂。
她對高漸離的態度不過就是一個將要死在她手里的獵物。
一個美味的獵物。
阿珂挪到高漸離的身邊，靠在他的身上，笑著。
“你這話說的……難不成你要說，你愛上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