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白微微蹙眉。
無瑕是不是誤會了什麼。
事實上，李白並沒有想過不可描述，他只是想抱著她，看看江水，賞賞月亮。
阮萌再次輕笑出聲，拍了拍身邊的床板，示意李白過來坐。
不過……
“真的好煩。”
阮萌嘀咕一聲，從地上撈起一雙拖鞋，對著隔壁的牆就砸了過去。
拖鞋砸在牆上，啪的一聲爆響。
阮萌滿足地拍拍手，勾著唇。
“這下安靜了。”
阮萌說著，突然愣住。
額前一縷發落在她的眉前眼旁，她發現李白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坐在了她身邊，就那麼安靜地看著她。
兩人的距離太近……近到她都能感覺到他的呼吸將她眉前的發輕輕吹起。
這屋子不大不小，牆上貼著簡單的壁紙，收拾的乾淨，難得有些複古的感覺。
阮萌和李白俱是一襲古裝，安靜地對視。
眼神相接，唇也慢慢貼近。
阮萌趕快眨眨眼睛。
這麼近，可別把她看成對對眼了。
李白卻單手撐著床，繼續靠近。
“阮萌，對麼？”
他叫著阮萌的名字，聲音低沉，像合著美|妙的韻律，要把她的名字念成一首詩。
阮萌點點頭，也學著他的模樣，向他靠近。
“李白，對麼？”
李白深深地看著她，深深地看著。
眸中只印著她一人，她的輪廓便變得那麼清晰。
窗外有風，吹著窗簾，帶著白紗的窗簾微動。
窗外也有月光，透過窗，照到兩人的身上，模糊的兩人的輪廓。
又是沒有說話。
又是千言萬語不知道說什麼……
李白沉默了半晌，突然輕歎了一聲。
“玉無瑕。”
阮萌愣住了。
玉無瑕？
他在叫誰……？
玉無瑕……是誰……
腦中突然開始嗡嗡作響，她什麼都不記得，她什麼都不記得。
李白知道她什麼都不記得。
可是還是脫口而出。
盛世長安，青丘白骨，他是李白，他是玉無瑕。
只是，這次，是無瑕不記得他。
還好，還好，他已經把她刻入骨髓。
“玉無瑕，是在下准備拍的新劇的女主名。”
李白調整好情緒，也調整好表情。
他在這里是演員，卻從未想過，他還要去表演一個自己。
阮萌明白了他的意思，剛要說話，李白卻再次開口。
“我想請你，擔任女主。”
阮萌再次愣了一下，臉上的表情出現了些遲疑。
“你說，讓我擔任女主角？”
李白用手輕輕斂開她眉前的發，將發擱在耳後。
他的呼吸溫柔啊，清淺的呼吸帶著寵，還有執念。
“在下，想要你……只想要你……”
後面的話他沒說。
他想要的不僅是讓她做女主而已。
他做演員時為了接近她。
而能站在他身邊的人，只有她。
李白的話剛剛說完，他的唇就被阮萌吻住，接著人被推倒，被阮萌壓|在了床上。
李白的眼睛微微睜開些，接著又眯了起來。
唇被吻著……
他感覺到一只小手伸到了他的腰帶處，這小手又被他按住。
阮萌的眼睛晶亮亮，也印著月光。
李白的眸光深沉……
他只是想帶她來看江水，賞月亮。
也許，只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