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萌，你這麼漂亮的女孩，長大肯定是最好的玩物。與其讓別人把你買走，不如留給我自己享用。”
粗糙的手撫|摸著阮萌後背的肌膚，帶著點蹂|躪味道的撫|摸，讓阮萌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接下來……
阮萌記不太清了，記不太清了。
她害怕，她很害怕。
滿世界都是紅色，都是紅色……
地板上，她的手上，都是紅色。
血濺在牆上的字畫上，一點血猩紅如印章。
她滿眼都是血紅。
院長倒在她的腳下，頭上的血止不住地往下流……流在她的腳上……
窗外還在下雨，雨打著樹發出沙沙的聲音，閃電劃過，樹投在牆上的影子如鬼魅。
阮萌愣愣地移開腳。
她……殺人了……
殺人了……
……
“季楓雅，阮萌！”
阮萌的夢被打斷，一聲急迫的聲音擊碎了她的噩夢。
阮萌努力睜開不知為何突然沉重的眼皮，就看到狄仁傑帶著緊張的雙眼。
“……嗯……”
阮萌嗯一聲，感受著狄仁傑摟著自己腰的力道，鑽進他溫暖的懷里。
狄仁傑緊緊抱著她。
剛才，季楓雅突然從他身邊挪開，然後雙臂抱著自己的腿，整個人縮成了一團。
她在害怕。
狄仁傑緊緊摟著她，喚醒她。
“狄仁傑。”
阮萌叫他，狄仁傑摟緊她，摟的更緊，沉穩地聲音低沉磁性，讓人心安。
“我在這兒，我一直都在。”
阮萌窩在他溫暖的懷里，他的體溫還有好聞的味道都讓人舒適。
他在啊，他一直在。
為什麼對自己這麼好呢。
他的手也摟著自己的腰，可是卻那麼讓人安心。
“狄仁傑，為什麼對我這麼好，我……不是一個好人。”
狄仁傑輕輕歎息一聲，下巴蹭蹭阮萌的頭頂。
“因為……”
我愛你。
狄仁傑沉默了一下，可是感覺到阮萌的不安心，他有前所未有的心疼。
所以他無法沉默。
“我愛你。”
他說完，阮萌卻笑了。
狄仁傑咳嗽一聲，老干部式掩飾尷尬。
“你笑什麼。”
阮萌緊緊扒在他的胸|前，頭藏在他懷里，汲取他身上的熱度，連聲音都是悶悶的。
“一共認識一天，你就說，你愛我？”
“狄警官也會一見鍾情麼？這麼不嚴肅的事情……”
阮萌的話還沒說完，就被狄仁傑從懷里挖出來，接著毫不容情地壓|在身下。
雙手被壓|在頭頂，阮萌抬頭就能看到他的眼睛。
哪怕在室內僅存的燈光的照射下，仍犀利認真的眼睛。
“什麼不嚴肅？”
狄仁傑壓著她，俯視著她，蹙著眉用非常認真地語氣問。
阮萌試圖掙脫被壓住的雙手，同時眨眨眼睛，咬著唇輕笑道。
“一見鍾情，這是存在于公主王子童話中的故事。生活中哪有這樣的，就算有，活在光明中的你和黑暗中的我，也只有黑暗童話。”
“我根本就不相信，一見鍾……”
阮萌的話沒說完，狄仁傑的唇已經壓了下來。
連帶著一聲認真到了極致，坦誠到了極致的話語。
“我愛你，是最嚴肅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