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可憐的人被關在地牢里,阮萌去看的時候,有人一口口水就對著她吐過來。
“惡魔,滾開!滾!”
東皇太一銀白色的眼中驀地冷光滑過,手中的黑光瞬間凝聚。
阮萌按住了他的手,東皇太一怕傷到她,那股能量自然就撤了。
而地牢中的咒罵還在繼續,同時,還有絕望的哭聲。
“惡魔!你們把我的丈夫和兒子變成了什麼?!”
“我的兒子……把我的兒子還給我!!”
“求求你們了,求求你們啊,阿寶他才五歲啊……不要將他變成怪物……!”
“惡心的怪物!去死吧!我詛咒你們去死!!”
一個個披頭散發的女人和無力的老人用憤怒的眼神看著他們,眼中有絕望啊,卻沒有懼怕和畏懼。
東皇太一無動于衷。
他揮手,這些人的聲音也從空氣中消失,只能看到一個個絕望的眼神。
而後,他將雙手插在口袋里,他垂眸,看向一臉深思的阮萌。
聲音冷漠無情,卻第一次對人解釋了幾句。
“敗者,就要承擔後果。如果他們的部族強大,他們的男人女人就不會淪為俘虜。”
“我很殘忍,可是,這也是這個世界的法則。”
“弱小,就要付出弱小的代價。”
阮萌知道東皇太一說的沒錯。
如果他們輸了,下場會更慘。
這不是一個有人權的時代,並沒有國家沒有社會福利,輸了就是俘虜,男人充作奴隸,老人消失,而女人……
軍營里的軍妓都是哪里來的,不需要多說。
哪個時代都是信仰力量的。
弱小,就會付出弱小的代價。
換一種殘忍地方面來說,東皇太一還算仁慈,起碼,他沒有去榨干這些女人們的價值,讓她們服務不同的男人。
可是,知道是知道,面對這些弱小的人,阮萌卻無法袖手旁觀。
還是要救救他們。
阮萌回去時,坐在榻上,玩東皇太一的尾巴。
東皇太一沐浴著對他而言像硫酸一般的陽光,蒼白的臉在陽光下近乎透明,有種病態的美感。
過了一會,阮萌摸著他的尾巴,突然開口對他說。
“父親,把那些老人和女人從地牢里接出來,善待他們。”
東皇太一微微側目,也沒有直接拒絕她,而是問她。
“善良?”
阮萌搖搖頭,直視他的雙眼。
“不,是利益。”
利益?
東皇太一有幾分興趣,他盯著阮萌的眼睛,示意她繼續說下去。
阮萌便繼續。
“父親,那些新實驗體躁動不聽使喚,除了他們不能控制力量之外,也因為他們心中有憤怒,有不甘,所以他們瘋狂地想要擺脫實驗基地,殺了你。”
東皇太一不置可否。
“嗯,怨念,才能產生更強大的力量。”
“不,怨念產生的力量,只能讓他們成為殺|戮的機器,成為一把雙刃劍,可傷人,也會傷己。”
“父親,你想徹底占有一個部族,一個國家,你若要成神,成為這個世界的真神,光用武力讓他們屈服是不夠的。”
“要想讓一個人臣服,不是要打碎他的膝蓋,而是讓他從心里敬畏你,看到你就不由地下跪,從身到心,徹頭徹尾做你的奴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