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就是一個夢。
一個怪誕,詭異的夢。
夢很快就醒來。
阮萌又聽見有人在叫她。
“慕大夫,慕大夫……你還好麼?”
她費力地睜開眼睛,模模糊糊的視線內出現小|護|士緊張的臉。
還是她剛來這個位面見到的那個小|護|士啊……
阮萌勾起唇角想要露出一個笑,卻不知道她現在臉色蒼白的模樣讓人看著就覺得心疼,更別說是私下里一直悄悄暗戀著她的小|護|士。
沒錯,這個小|護|士是個同性戀,就喜歡女人。
而她見到慕久的第一眼,就喜歡上了這個嚴肅認真可是說話時又很撩人的大夫。
于是小|護|士一只手把病曆本捧在胸|前掩飾住自己砰砰跳的心,向前走一步,想上來攙扶阮萌一把。
阮萌輕輕揮開她的手,指尖點點自己的太陽穴,感覺還像在夢中。
她單手扶著牆站穩身體,才扭過頭去看小|護|士,問。
“你剛才看到了什麼不對勁的地方麼?”
小|護|士不敢與阮萌的目光對視。
她低下頭,紅著臉,小聲說。
“慕大夫你不是剛從病房里出來麼?剛才不知道為什麼,醫院停了一下電,大夫您沒事吧?”
說完,她又伸出手想要去扶住阮萌。
阮萌下意識覺得怪怪的。
這個世界里的每一個人,好像都怪怪的。
奇怪的戴恒,奇怪的護士,詭異的龐統……
想到龐統,仿佛身上又有了冰冷的觸感,手腕也開始疼痛。
該不會真破皮了吧?
阮萌抿抿唇,表情有些不耐。
小|護|士沒看她的臉,也不知道她的表情,只知道慕大夫冷淡地對她說了一聲“謝謝”之後,就又回了她的值班室。
小|護|士心里有些難過,等到阮萌徹底消失,她蒙蒙的腦袋才仿佛出現了什麼。
剛才……好像……
剛才病房門打開的時候,好像,是有人抱著慕大夫出來的。
那個人,有一雙眼尾上挑的邪意眼睛。
小|護|士打了個寒顫,再去想想那個男人的臉,卻怎麼都想不清楚。
是夢吧。
肯定是夢……
因為她記得,這個病房的患者不長那個樣子。
小|護|士離開。
值班室內。
阮萌剛進屋就反手把門關上,然後趕忙撩開自己的袖子。
袖子遮掩下的手腕,有一圈醒目的紅痕。
她的皮已經被磨破,不過由于龐統給她上過藥,所以她自己感覺不到多大的疼痛。
阮萌立馬又掀開自己的褲腳。
果然……
腳腕上也有上過藥的傷口。
那麼……這就是真的。
她剛才在病房,被龐統身邊的木偶,強吻了……
還差點……
阮萌沒有什麼啪的幸福感,她只覺得毛骨悚然。
就那個擺在病房里的木偶,竟然,是活的?
能說話,能親人,還能夠不可描述。
那他……
到底有沒有丁丁。
有沒有丁丁??
木偶不應該有丁丁啊,大頭七號就沒有丁丁。
所以她今天才沒有被醬醬釀釀麼?
阮萌思索著,以吃肉思維來揣度這一切。
不過龐統的木偶,一直都很安靜,為什麼會突然這麼做?
——“在你冷漠地看著我的時候,我早就想這麼做了……”
阮萌的腦海里突然產生了一個荒謬的想法。
“大頭,那個木偶,是不是就是隱藏在龐統身體里的第二重人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