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嬌的愛是真實而濃烈的。
因為一旦愛上,他就完全放棄了自己。
完全,奉獻了自己。
阮萌萌再次變成軟趴趴,龐統躺在他的身邊輕輕撩起她的一縷長發,卻沒有看她的眼睛。
他的聲音是那麼柔和,仿佛在講一個簡單的故事。
他說——
“慕大夫,這一切的主使者,確實是我。”
他笑著捏了捏阮萌的鼻子,側著身子看阮萌。
從小到大,他從來沒有這麼舒服過,這麼放松過。
原來,真的有人會是他的全世界。
看到她,就能讓他心情愉悅。
是真正的心情愉悅,事實上從小到大,他從來沒有愉悅過哪怕小小的一次,也沒有擁有過真正開心的日子,可是和阮萌在一起之後,他卻真的開心。
這個看起來高冷的女大夫,就這麼走近他的生活。
他輕輕吻了吻阮萌的眉心,笑容就如同陽光下的紫羅蘭海洋般夢幻。
聲音也帶著中虛無縹緲但是溫馨浪漫的感覺。
他說。
“慕大夫,我已經控制了副院長,進這個醫院就是為了懲罰他們。他們雖然是買家,同時也是‘原料供應商’。”
阮萌聽到這個的時候愣了一下。
原料供應商?
那麼說明,那些賣人體組織的窮凶極惡的殺人犯們不光讓人們背叛自己的親人,還從精神病院“進貨”?
這個想法出現在腦海之後,阮萌搖了搖頭。
怎麼能把人肉說的和豬肉一樣。
龐統大概能夠猜到阮萌在想什麼,被她甩頭的可愛小動作萌到,對著她的額頭又輕輕地親了一口。
“慕大夫,我順著這條線揪出了副院長這條線,然後繼續找到他們的組織。”
“本來只想懲罰他們這些罪惡的人,可是,遇到了你,我多做了一些事情……”
龐統的話沒說完,阮萌卻一下子想到了。
戴恒!
他多做的事情就是戴恒!
“你找人弄傷了戴恒的臉,然後找人給他重新種植人造皮,才讓他變成現在這一副僵尸臉是不是?”
龐統默默聽著,略微撐著身體向後,認真看著阮萌的臉。
眸色慢慢加深。
“是。”
他肯定。
阮萌松了口氣,覺得還好。
戴恒那張突然變成僵尸的臉很嚇人,可是現在知道是怎麼回事了,阮萌反而放下心來。
“那這樣就好……”
她又說了一句話。
話還沒說完,龐統突然附身,用力地狠狠地吻住了他的唇!
用力到差點把她的唇咬破!
阮萌被他的動作弄得渾身僵硬,再次回過神來的時候,龐統已經摟著她的腰把她壓在身下。
好像她不知不覺間觸碰到了什麼奇怪的開關,讓龐統變得奇怪起來。
這是怎麼回事?
阮萌的唇微微張開,一臉莫名。
龐統深處纖細的指壓著她的唇,神色不愉,眯起的眼中閃動著危險的光芒。
他壓著聲音說。
“我知道是誰就可以了。”
“這麼漂亮的唇里,不要再吐出那個惡心的名字。”
阮萌瞬間明白,是她叫“戴恒”,刺激到龐統了。
小甜筒的占有欲真的驚人啊。
現在連她叫別人的名字都受不了了?
是啊,受不了。
龐統受不了。
她是他的。
一切一切,都是他的。
等他徹底清理了這里的事情,就和她一起離開,到一處安靜的地方……
只有彼此,只有彼此。
他的心上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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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不奢望慕大夫的心里也有他,他只要能在她眼中看到自己就好。
龐統默默想著,唇角,緩緩綻放一個笑容。
……
不知道折騰了多久。
阮萌昏昏睡去。
龐統輕輕吻了吻她的額頭就離開。
而阮萌緊緊抓著床單,仿佛進入了一個噩夢,夢里有無數的迷宮,無論她怎麼走都是死路。
她一直在迷宮中奔跑,不停地奔跑,終于見到了龐統。
她笑著向龐統奔過去……
而龐統對著她伸出雙臂,手里握著的匕首卻猛然反轉,刺向了他的心髒!
“不——”
不行!
阮萌唰地從夢中驚醒,不知不覺已經一頭冷汗。
看到黑漆漆的病房,她才反應過來。
這是夢……不過是一個夢……
夢和現實是反的,是反的……
她摸了摸身側,被子是涼的,龐統已經離開不知道多久。
她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
又一頓啪過後,小甜筒已經和她坦白,這里的一切,都已經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龐統找到了副院長就是那個“買家”,他以為龐統是那個殺人的賣家,于是兩人“合作愉快”,他講龐統留在醫院。
而真正的叛賣人體組織做這個殺人勾當的人,就隱藏在醫院中,龐統說,那個人是他——
他早就接手了這個組織,只是這個組織還沒有被完全統一——
所以殺人的勾當一直在繼續。
龐統說,那些罪惡的人,要為罪惡付出代價。
而縱容罪惡的人,他也不會原諒。
龐統更改了“貨源”,將這個組織變成懲罰罪人的審判所,可是還有一股勢力不聽從他的派遣,所以那天他們才會遇到正巧被跟蹤還要躲在地下室中殺人的情況。
那是龐統和那股不聽話的勢力交鋒了。
而戴恒的證據,也是龐統交給副院長,讓副院長給他的,目的就是給戴恒希望,然後更深的懲罰他。
至于怎麼說,龐統美告訴阮萌,怕惡心到阮萌。
到最後,戴恒會失去全身的皮膚。
徹頭徹尾變成一個怪物。
為他原來惡意想要侵犯的過錯贖罪!
本來罪不至死,可是龐統還記得阮萌脖子上被戴恒捏出的那一圈傷痕。
他永遠記得……
那一處上,就要這個人全身的皮來賠!
阮萌思考著著一切,下意識用手摸了摸自己的後頸,總覺得,有哪里怪怪的。
好像,有什麼地方她沒有考慮到……
此時,咚咚的敲門聲突然響起。
聲音不大,顯示出敲門者的嬌羞。
阮萌一聽這個聲音,就知道是那個一直喜歡慕久的小護士。
她整理整理自身的衣服。
她的衣服已經被龐統扯的亂七八糟,她整理個差不多,再次批上白大褂,才對著門口說。
“有什麼事情麼?”
門外傳來了小護士靦腆的聲音。
“慕大夫,你可以出去了。”
阮萌點點頭,小護士走過來給她打開門。
抱著病曆本的小護士雙手抱著自己的病曆本,臉上蔓延著羞澀的紅暈,不敢看阮萌,低著頭小聲說。
“慕大夫,院長說你沒什麼事兒了。不過依照公司規定,你還是先去做一個精神測試比較好。”
說道這里,她鼓起勇氣看了阮萌一眼。
“慕大夫,不是說你精神不好,這是例行檢查……”
阮萌笑了笑,不打算為難這個小護士。
比較,她只是個傳話的。
只是在去檢查室的同時,阮萌突然渾身發冷。
她摸了摸後頸,突然想起來——
如果醫院里的人只是“買家”,那麼,她脖子後面的傷口是怎麼來的?
想要剝她皮的人,還在這家醫院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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