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五章 鴻運賭坊



什麼是有錢人?

古木他們來到客棧後,楊志充分向眾人展示了這一點!

沒房間?

行,加錢。

一百兩不行?

一千兩!

一千兩也沒有?

那就五千兩!

于是在這般金錢攻勢下,客棧掌櫃最後兩眼眯縫成一條線,伺候財神爺般的,弄出了一套房間將楊志請了進來,而且設施齊全,布局優美,比古木他們住的還優秀。

如此,在古木佩服之際,楊志也算住在了同一間客棧。

不過,古木才沒告訴他,今天住在這里也僅僅是一個晚上,因為明天他就要啟程回戰山,然後去解決對自己很不利的謠傳。

在這之前,古木需要找一個證人,來證明自己是清白的,于是他便想起了金何在,于是,在天黑來臨,他便獨身離開了客棧。

金何在的住址古木並不知道,所以在鎮子里,他只能漫無目的尋找起來。不過好在中原鎮並不大,在找了一個時辰後,終是在一家賭場發現了金何在的身影。

……

鴻運賭坊。

這個名字很吉利,讓人聽了都頗為心動。但賭錢就和逛窯子一樣,不但傷身還傷神。

當古木走進賭場的時候,就先後碰到了幾個傷身傷神的中年男子從里面敗興而歸。

從他們搖頭歎息或暗暗憤怒的表情就可以看出來,這是輸錢了。

想在賭場賺錢的人,最後往往都是輸錢的,輕者呢,輸了錢財買了刺激,重者傾家蕩產,賣兒賣女,這種事情屢見不鮮。

賭徒的心理,就和那些沒事兒去跳崖,去深山老林尋找上古大能洞府傳承的武者一樣,總想著一夜暴富,不勞而獲。

但真正獲得傳承的少,死在山崖下,葬送在野獸肚皮里的武者卻多不勝數。

可以說,賭場就是墳場,也許有時候會贏點小錢,而一旦沉陷,最終葬送的不單單是自己個兒的命,還要拖家帶口的。

華夏國明令禁止賭博,也是深知其害。

古木來到賭場,里面烏煙瘴氣,人聲鼎沸。

他瞟了瞟周圍,看到這些武道境界並不高的人沉淪于此,臉上顯露出興奮或沮喪的表情,也只能暗暗搖頭無語。

向著里面走去,古木最後停在了一牌桌前,意念觀察,就發現金何在此時滿頭大汗,死死盯著荷官手下的骰寶。

玩骰子賭大小?

雖然古木沒有賭博的經曆,但這種游戲在酒場上以及消遣娛樂中都有見過。

于是好奇之下,他便用意念觀察那骰寶,卻發現自己竟然無法穿透。

“賭具莫非布置了隔絕意念的禁陣道?”

古木頗感意外,不過旋即釋然,畢竟賭場不乏高手,如果沒有任何加持屏蔽,大家意念觀察後知道了點數,還有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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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

古木意念雖無法窺視,但和骰寶接觸,他便發現這種禁陣布置的水品很菜,恐怕施展者並不精于此道。

若是想要破解,也只是分分鍾的事情。

不過他沒有這麼做,而是繼而把目光移向了金何在。

現在這小子身前,空無一物。荷官前面卻放著一遝遝的銀票,而且從後者表情和眼神,古木就知道,他輸錢了,而且輸的還不少!

從桌上擺放的銀票來看,至少也有一萬兩。

更讓古木奇怪的是,這牌桌上圍著不少人,但大家好像都是看熱鬧的,而真正參與,只有金何在和那賭場的荷官了。

“金先生,這是最後一把了,你可要想好了?”就在古木猜測之際,那荷官則笑著說道。

“就是,就是,現在退出還來得及,沒必要如此啊。”旁邊更有人笑著勸阻道。

金何在抹了抹頭上的汗水,瞪了一眼那荷官和說話的武者,罵罵咧咧的道:“他媽的,別廢話,趕快開!”

荷官似乎已經習慣賭徒們的粗言粗語,只是笑了笑,然後手按在骰寶上,向著觀看的眾人道:“大伙可都看著呢,金先生若是輸了,今天這右手就是我鴻運賭場的了。”

眾人聞言,紛紛響應。

古木聽到這里錯愕不已,難道這兩人不是在賭錢,而是在賭手?

這還真是彪悍啊!

金何在好像已輸紅了眼,看到荷官在這里啰嗦,當下就怒道:“你到底開不開!”

那荷官也不再廢話,而是當著眾人的面,徐徐將骰寶抬開,而所有人也都全神貫注的看著,畢竟這一局可是關乎一只手。

當荷官最終打開骰寶,呈現在眾人眼前的則是三個均刻有六點的骰子!

“三個六,豹子,莊家通殺!”

“嘩!”

眾人頓時嘩然,顯然他們沒有想到,里面的點數竟是豹子,而毫無疑問,金何在輸了!

“他媽的!”金何在看到骰數,一屁股坐了下來,最後吞了一口唾沫,看了看那荷官。

“金先生,不好意思,你輸了。”那荷官微笑著說道:“按照本坊的規定,既然你以手做賭注,輸了就要交出來。”

“……”

金何在冷汗滲了出來,那失去理智的頭腦也驀然清明了不少,但顯然為時已晚,縱然他後悔,他想逃跑都已經不可能。

“你自己來,還是我幫你?”荷官從賭桌下拿出一把鋒利的匕首,笑著問道。

身為賭場的荷官,對于金何在這種賭徒他見得多了,輸錢輸急眼,賣老婆孩子那是低級的,最後壓手,壓命才是高級的。

賭場開門做生意就是賺錢,手有什麼用?命又值幾個錢?

但若有賭徒真的如此,他們也來者不拒,照單全收,因為他們要讓其他賭徒知道,你敢賭,我就敢玩,也敢真要了你的手,你的命!

金何在現在後悔也沒用,畢竟這賭坊的東家可是大有來曆,而且場子里恐怕也有高手坐鎮。

糾結了一會兒,最終是心一狠,咬著牙接過荷官手里的匕首,道:“今天我金何在願賭服輸!”

看這意思是真的要將自己的右手給砍下來。“說他是硬漢好呢,還是蠢蛋好呢?”古木看到金何在如此大義凜然的舉動,頓時哭笑不得,而就在他揮刀自殘之際,驀然長喝一聲,阻止道:“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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