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一章 身份的象征



邱志飛此次打劫,毫無疑問是失敗的。

而且不但失敗,最後竟是連自己的空間戒指也被對方給拿走了。

做為一個劫匪,最後反過來被人打劫,也算是一個奇葩了。

還好這戒指里並沒有多少銀子,這是唯一讓他欣慰的。

“師兄,我們走吧。”拿了邱云飛的空間戒指,古木便不想在這里耽誤時間,畢竟天色已晚,是該回去睡覺了。

傅怒天帶上戒指,問道:“師弟,這人如何處置?”

古木聳聳肩,道:“出來打劫,想必也有苦衷,得饒人處且饒人,就給他一次改過自新的機會吧。”

邱志飛聞言,急忙為自己辯解,道:“不錯,我也是生活所迫,否則也不會去做這種缺德的事情。”

傅怒天無語,這貨已經武王後期了,還能被生活所迫?開什麼玩笑!不過既然師弟說放過他,他便將擎天劍收了回來。

古木搖搖頭,語氣深長的道:“這次放過你,希望你以後能夠好好做人。”

邱志飛不語,最後象征性的拱拱手,便灰頭土臉的離開了,畢竟那後來的青年,武道境界到達了武王巔峰,而自己只是武王後期,根本就打不過他。

而在走了之後,他卻頗為不解,因為自始至終,對方都沒有將自己遮面的黑巾取下來。

對于這一點,金何在也發現了。

所以當邱志飛離開後,他便問道:“大哥,你咋不看看那人長的什麼模樣啊。”

古木只是微微一笑,並沒有說話。

他當然知道那黑衣人的身份,而不摘下來自然是想給對方一個台階下。

古木其實還是蠻善良的,也真正做到得饒人處且饒人了。

好在邱志飛並不是和林沙龍那種蠢蛋一樣,他早就斷了想要報仇的打算,畢竟有一個師兄是武王巔峰,這他媽明顯後台很硬啊。

賠個十萬兩,丟一個空間戒指,也只能認栽,並自我安慰的想著,算買一個教訓吧。

這個世界從來不缺恃強凌弱,為非作歹的主兒,但他們有很多人都可以長命百歲,主要因為他們能審時度勢,腦袋轉的比較靈。

什麼人可以欺凌,什麼人不能惹,他們心中都有數。

而諸如林沙龍這種人,在受辱受欺後,不經大腦考慮就想著去報仇,往往死的很快。

……

金何在跟著古木來到了他所居住的客棧,而前者一路上對傅怒天則是一個勁的敬仰,佩服!

定州的劍俠客啊。

有關傅怒天的傳說,身為定州西境武者的他自然是耳熟能詳。

古木是歸元劍派現在的第一天才,而這位星眸俊朗的男人則是曾經的天才。

兩人從年紀來論,不屬于一個時代,但卻都在自己的時代成為了劍派乃至定州最為出色的名人。


金何在和傅怒天年紀相仿,都已快到了而立之年,可以說,兩人屬于一個時代的同齡人。

而在傅怒天成名之後,他更是對其極為崇拜,尤其是前者在走出歸元劍派之後,懲奸除惡,行俠仗義,絕對是教科書級別的存在!

金何在能和偶像走在一起,心中別提多激動了,如果換做地球的話來說,他便是傅怒天的腦殘粉,就差索要簽名,或拍拍照什麼的了。

傅怒天在路上,聽了古木簡單講解今天的經曆,也算是明白了緣由,則再三叮囑他,這賭不能沾。

差點就把手給砍下來,金何在這一次賭場之旅可謂異常驚險,教訓深刻。當然不敢再去賭,所以信誓旦旦的揚言,就算是死,也不會再進去玩了。

……

由于明天要帶金何在一起去戰山,所以古木就將他留在了客棧,不過客棧滿員了,而且自己的房間還擠著兩個人,于是他只好厚著臉皮去找楊志商量,看能不能擠一擠。

楊志這個人雖然貴為曹州的大總管,但也不是有潔癖或金枝玉葉,在得知情況後,很爽快的答應了。

而金何在從古木口中知道楊志身份,更是被刺激的不輕,心想著,果然不愧是定州西境的超級天才,這結識的朋友都如此有能量啊!

如此,將其安排妥當後,古木便返回了自己的房間。

而他的師兄傅怒天則因為在山上住久了,在送兩人回來後,就自個出門去找酒喝了。

古木不敢跟著他去,因為傅師兄酒量太好,若是去了,那自己肯定是倒著回來。

……

翌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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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木一行人早早離開客棧,向著位于中原鎮正北的戰山而去。

而距離戰山之巔開啟只有兩天時間,所以那些在山下游玩或購買物品的武者也紛紛啟程。

一時間,通往戰山的路上,擠滿了形形色色的人。

行在路上,金何在頂著兩個黑眼圈,全身無力的走在最後頭,而楊志則挺著胸,大步前進。

太可怕了!

想起昨天曹州大總管那雷聲交加,震撼全場的呼嚕聲,金何在就算身為武師巔峰,仍是不寒而栗。

楊志的房間內有兩張床,金何在躺在靠窗的位置,原本和這樣的大人物住在一起,他激動不已,如此,輾轉難眠。

而到了深夜,在他的聽覺下,那始終處于安靜的楊志,好像是突然翻了個身,旋即便鼾聲大起。

起初,這種鼾聲很輕微,金何在也並沒有在意,畢竟麼,大家都是武者,也是吃五谷雜糧,這凡人的習俗也難免之。

不過很快,他就發現自己想錯了。

因為隨著時間流逝和節奏的由慢到快,這鼾聲簡直就是魔音,縱然金何在抱元守一,或以屏障與其隔絕,那聲音仿若可以穿透一切直入耳膜!

其實楊志的鼾聲也並非震耳欲聾,但卻在穿入耳膜中,聽聞者先是恍惚,繼而開始煩躁,最後達到**,徹底崩潰!

所以在後半夜,金何在好像置身地府,聽到那九幽小鬼在耳邊不停的磨牙怪叫,最終足足忍受了一夜未能入睡。

這是漫長恐怖的摧殘,而更讓他崩潰的是,在第二天清早,曹州大總管醒來之後,絲毫沒有因為打了一夜的呼嚕而感到不適。


反而向著自己,咧著笑道:“這一覺睡得真舒服。”

金何在嘴角一抽,險些從床上摔下來,心中流淚著想,你是舒服了,我可是一宿都沒睡好啊。

……

“大哥哥,你看,是昨天那個李姐姐。”走在山路上,尹蘇枯見到前方行走的人群中有李雅舒的身影,頓時叫喊道。

古木順著她指向的方位看去,果然就看到李雅舒正走在前面,而今天她穿的則是潔白如雪的長裙,在那袖口更是繡著一些奇怪的動物。

其師尊云嵐走在最前端,服飾也是潔白色,不過一看就比較上檔次。而她兩側則有著與其穿著打扮一樣的幾名清秀女子跟隨,想必就是冰宮的其他女弟子了。

羅宓也看到了李雅舒,然後微微一笑,頗有幾分調戲的意味,道:“古木,你要不要上前打聲招呼呢?”

這女人!

古木聽的出來,羅宓是在打趣自己,不過還別說,他倒也真有這種想法,不過剛剛抬腳,就見李雅舒旁邊突然多了一人。

而這人則是一身黑白寬衣打扮,那兩側分別印著陰陽魚。古木對這服飾極為熟悉,畢竟在百丈山,那個什麼烈火護法就是這種打扮。

不用想,此人就是那陰陽派的核心弟子石天了。

看到石天出現,他聳聳肩,道:“我就不用去了。”

羅宓則微笑著道:“定州西境的盛事,各門各派都要盛裝出席,古木,你說,你如果穿著歸元劍派的道袍,出現在李雅舒面前,她會不會很吃驚?”

從戰山下來前,古木就換了便服,畢竟難得出來玩,打扮的和一個神棍道士那樣,多沒意思啊。而且他不穿道袍,也要求靳戈和尹蘇枯以及柳清鶯都不穿。

聞得羅宓所言,他啞然失笑。

每個宗門和勢力都有自己的服飾,這就好比華夏國里踢足球的俱樂部和國家隊,都有著不同別人的隊服。

這是一種象征。

而正是如此,往往很多武道都比較看重,因為,這不僅僅是一種象征,准確說更是一種身份的象征。

比如陰陽派,刻有陰陽魚圖案的服飾,只要穿在身上,所有人第一時間就明白,這小子師承何門,而由于其勢力強大,大家自然都不敢招惹。

再比如冰宮,身上所穿皆是如雪般的流云素紗衣,武者看到也會知道是何派之人,其分量和能量自然也能評估出來。

有時候,很多武者在出門曆練前,都曾對各門各派的服飾有過深刻研究。

當然,他們也只去研究比較有能量的,至于如林家,金何在的



金家則自動排除了,畢竟前兩者在定州只是城級勢力。

在以往,有人曾訂做過州級勢力的服飾,在外招搖撞騙,但後來被正牌勢力發現,結局必然很悲劇,而參與制作的服飾店也難逃其責。

如此,仿冒或私下制作勢力服飾,成為了尚武大陸嚴令禁止之事,而曆史教訓在先,很少有人會冒著生命危險去販賣或制作。

而諸如華榮城之類,城中豪門林立,他們在胸前都有統一的標示,也算屬于勢力服飾的一種。在定州,有大分量的門派服飾不少,而真正讓武者忌憚的,也就只有歸元劍派、陰陽派,華榮城、西涼城等幾個屈指可數的宗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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