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解決你的問題就行了，跟年紀有什麼關系？”柳煙說道。
“是啊是啊，我師父一百多歲了，全身癱瘓，大小便都不能自理，就躺在茅山乾元觀。要不，你們開車去把我師父接來？他的年紀保證你們滿意。”葉知秋也說道。
那個大叔愣了一下，點頭道：“好吧，先去我家里看看再說。”
那夫妻倆也開車過來的，他們在前面領路，柳煙駕著車跟隨在後。
葉知秋問柳煙：“好像你也不認識這個主顧啊，怎麼接上這生意的？”
“他們在網上聯系我的。”柳煙說道。
“原來你在網上還有生意，厲害！”葉知秋點頭。
轎車轉了幾道彎，開進了郊區的一片工業區，在一個小廠房門前停了下來。
廠房前面有牌子，是‘凱歌家具廠’。
進了廠房，發現里面面積還蠻大的，四周是塑料大棚，中間還有一大片空地。
工廠處于停工狀態，除了門前有個看門老頭之外，廠區里面一個人都沒有。
那個大叔帶著葉知秋和柳煙參觀工廠，一邊自我介紹：“我叫賈居凱，是這個家具廠的廠長。廠子里鬧鬼已經有一周了，有三個人都親眼看到，其中兩個突發昏迷。現在，工人們都不敢上班。”
葉知秋打量著四周，說道：“三個工人遇鬼昏迷，工廠停工，這麼大的事，你就出五萬塊錢？賈老板也太摳了吧。”
“我出的是十五萬！”賈居凱愕然。
“那十萬塊錢是我的介紹費，你只能得五萬。”柳煙看了葉知秋一眼，淡淡地說道。
“柳煙，這太誇張了吧，咱倆是什麼關系啊？你連我的錢都賺？”葉知秋叫了起來。
“你既然知道咱倆的關系，我賺你一點錢，你還在叫什麼？”柳煙瞪了葉知秋一眼，又說道：“這個生意你可以不做，我另找別人就是。”
“別別，我做了。別說是五萬塊，一分錢不給，我都做了！我不喜歡看到你跟別人合作。再說了，反正結婚以後，家里的錢還是你保管。”葉知秋搖搖頭，從背包里拿出羅盤托在掌中，緩步走動，四處查看。
柳煙不說話，安安靜靜的看著葉知秋。
葉知秋在家具廠里轉了一圈，包括倉庫、加工廠、辦公室、員工宿舍，全部看了看，這才收了羅盤說道：“廠子里沒有任何東西，如果真的是鬧鬼，也是外來之鬼。賈老板，把具體情況跟我說一說吧。”
賈居凱點點頭，帶著葉知秋和柳煙來到自己的辦公室，招呼自己的老婆上茶。
那個大媽端茶上來，牢騷了一句：“都是老賈在外面亂搞狐狸精，帶來的邪氣！”
賈居凱臉皮一紅，急忙瞪眼：“你胡說什麼，跟我有什麼關系？”
“怎麼沒關系？你惹上狐狸精以後，廠子里就沒有順序過！”
“兩位別吵，要吵架，等我們走了，你們再繼續。”葉知秋揮揮手，看著賈居凱：“說吧老賈，從頭開始說。”
賈居凱有些焦頭爛額，整理了一下思緒，說道：“第一個遇鬼的，是一個女員工，她進倉庫里面拿東西，忽然一聲尖叫就暈了過去。我們把她送到醫院搶救過來，她說，迎面看到了一團黑影撲來，然後渾身冰冷，就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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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知秋點點頭，示意老賈繼續。
賈居凱看了自己老婆一眼，繼續說道：“第二個遇鬼的是我老婆，我們夫妻倆，平時就住在廠子里，臥室在樓上……”
“是我住在廠子里，你每天晚上都跟狐狸精在一起好不好？”賈居凱的老婆瞪眼說道。
葉知秋噗地一笑：“那就賈大嫂來說吧，你是當事人。”
賈大嫂點點頭：“前天晚上，我回臥室里睡覺，看到被窩里躺著一個人，我還以為老賈這個死鬼回來了。可是我掀開被子一看，被窩里忽然冒出了一團黑霧，一下子把我撲倒在地，我後腦勺磕在地上，當時就暈了過去。你看，我的後腦勺上到現在還有一個包。”
說著，賈大嫂伸手在後腦勺上揉了揉。
“第三個又是什麼情況？”葉知秋問道。
“第三個，就是我們廠子里的看門老頭，我的堂叔，一個老光棍。”
賈居凱接過話來，說道：“不過我堂叔喜歡吹牛，他說的話，不一定是真的。他說三四天前的晚上，有一個女鬼從門縫里擠了進來，要陪他睡覺。他剛好喝過酒，膽子大，就跟女鬼打了起來。打著打著，女鬼忽然變成了一張貓臉，在他胳膊上咬了一口，又變成一片黑霧飄了出去。”
“這就有點意思了，走吧，我先去樓上你們的臥室看看，再去問問你的堂叔。”葉知秋說道。
賈大嫂扭著風韻猶存的屁股，帶著葉知秋等人上樓。
樓上都是單間宿舍，大小不等，其中最大的一間，是賈大嫂的臥室。
臥室一分為二，外面是個小客廳，里面才是睡覺的地方。
葉知秋進了臥室，吸了吸鼻子，問道：“那天鬧鬼之後，這個房間里有沒有人住過？”
“誰還敢住啊？這兩天，房門都一直鎖著。”賈大嫂說道。
葉知秋點點頭，走到床邊，把被子掀起來，在床單上仔細檢查，又拿出羅盤來看。床上只有兩根曲里拐彎的毛發，想必是賈大嫂身上掉下來的。
柳煙悄悄走過來，低聲問道：“有沒有看出來什麼東西，行不行啊？”
“這麼說你行了？”葉知秋笑著問道。
柳煙的嘴角微微一扯，不置可否。
葉知秋在臥室里看了一圈，說道：“走吧，我再去問問看門老頭。”
賈居凱點點頭，帶著葉知秋等人下樓，去前面的門衛室。
雖然是大清早，但是門衛室的老頭已經喝得醉醺醺的，正趴在桌子上打瞌睡。
賈居凱把看門老頭推醒，讓他彙報情況。
老頭揉著眼睛，半天才緩過神來，說道：
“初六的晚上，夜里十一點多，外面忽然起風，刮得門窗亂響。然後，有一個扁扁的女人，就像紙片一樣，從門縫里鑽了進來。她鑽進來以後，用手在自己頭上身上揉了揉，就把自己搓圓了，變成了一個漂亮女人。然後，她就要陪我睡覺，脫我衣服。我知道她是鬼，就跟她打了起來。她打不過我，忽然變成了一張貓臉，在我胳膊上咬了一口，又變成一陣黑煙，飄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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