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昭陽不由嗔了顧念一眼。
顧念：“……”
沒錯，真的是嗔了她一眼。
楚昭陽沒說話，耳朵卻紅紅的。
得虧這車大，且跟前面的司機之間，有隔板，倒是保持了很好的私.密性。
不然，顧念這問題，多讓人害羞。
楚昭陽沒想到顧念竟然突然會想到當初了。
剛才見她目光悠遠，難道就是在想這個？
楚昭陽沒怎麼好意思的承認，“第一面。”
“第一……”顧念眨眨眼，“面？”
那時候，他就喜歡她了？
“看不出來啊……”顧念弱弱的咕噥。
那時候，他多冷淡啊。
連句完整的話都少說。
雖說是跟他的性格有關，但拋開這些，顧念也打死都想不到，他那時候就對她有想法了？
他是什麼時候對她表白的？
好像是兩人有了許多誤會之後。
楚昭陽正想去握顧念的手，結果動作一頓，有點兒受打擊，“沒看出來？”
他表現的多明顯啊。
“你那時候，都沒怎麼跟我說話的啊。”顧念咕噥道。
楚昭陽：“……”
就算是話少，他也表現的夠明顯的吧。
至少相比于他對其他人的態度，那簡直是不能再明顯了。
“言初薇和江向雪都看出來了。”楚昭陽不滿的說。
他不喜歡的，看的都那麼明白。
偏偏他喜歡的這個，卻糊里糊塗的。
冷不丁從他嘴里聽到這兩個她都忘記差不多的人的名字，顧念不怎麼適應，還有些醋了。
“你還記得她們啊。”顧念挑眉說。
“……”楚昭陽無奈的說，“智商高，記憶力太好。”
顧念：“……”
“反正我是沒看出來的。”顧念說道。
楚昭陽似是拿她沒辦法的歎了口氣，伸過去握住她的手。
反正在車里也沒事兒干，又不能干那事兒，干脆就把顧念的手給拉了過來，放在自己眼前。
把顧念的手裹在掌心，她的手便不由自主的輕握成拳了。
楚昭陽好像在研究什麼稀奇事物似的，一雙眼仔仔細細的盯著她的手不放。
尤其是拇指和食指環成一圈，在中間露出的那一點兒小小的縫隙。
而後，楚昭陽悍然伸出中指，便往里擠。
顧念：“……”
這太有暗示性了！
這男人，這會兒想什麼呢！
誰知道，他還玩上癮了似的，來來回回的，還真就像是……像是做那事兒的時候。
顧念羞紅了臉，要把手抽回來。
可楚昭陽握的緊，玩兒出了興頭，怎麼可能放。
“今晚，我就要這麼進去。”楚昭陽突然說道。
顧念渾身一緊，下意識的，就將腿並的緊緊地。
楚昭陽看她，眼里帶笑，又帶著危險的火焰。
就在顧念頭皮發麻，緊張的不知道怎麼待的時候，楚昭陽冷不丁的說：“第一次見你的時候，你就在陽光下，甩著馬尾朝我跑來。”
顧念這還是第一次，聽楚昭陽以他的視角來講他們的第一面。
他說描繪的畫面十分的溫暖，帶著回憶所特有的沉靜。
只是……
楚昭陽手上那往她掌心擠擠出出的動作，一直沒停。
這就很破壞美感了！
顧念嘴角抽了抽，想要感動，偏偏堅持不下去。
“那時候，或許還不能稱之為喜歡，但已經是好感。”楚昭陽看著顧念，“你知道的，以我當時的性格，能在第一眼就有好感的女人，從出生到當時那個歲數，你也是唯一的一個。”
“當時我就在想，在陽光下的那個姑娘，真好。我看著你朝我跑來，還當你是要……”
楚昭陽這會兒想起來，也覺得自己當時的想法挺可笑的。
那是得多奔放的姑娘，才能第一面就對一個陌生男人投懷送抱？
反正顧念不是。
“是要什麼？”顧念真的特別好奇，當時楚昭陽的想法。
那時候他話不多，但想法很多。
楚昭陽也有點兒不好意思了，“是要投懷送抱。”
顧念：“……”
到底是多麼豐富的腦補能力，才能想到這上面啊！
顧念沒好氣的看他，鼓起了腮幫子：“怎麼可能！”
“嗯。”楚昭陽紅著耳朵輕笑，“你後來的那聲抓小偷，也讓我知道是誤會了。”
顧念也想到了，好似，記起了當時他的動作僵了一下。
只是那時候，他是個面癱，著實從他的臉上看不出一絲一毫的尷尬。
“那時候，你就像是陽光，直直的撞進我的心里。”楚昭陽輕緩的說道，“見你的第一眼，雖不能說是震撼，可卻像和風細雨，一點一點的打在我心里。”
顧念：“……”
這男人，怎麼突然這麼會說話了啊。
“那時候，是有好感。然後，當天晚上，我竟然沒有做噩夢，反倒是夢見了你。夢里，你沖我笑，就像白天里一樣的陽光，元氣。”楚昭陽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