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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被丈夫寵著,想有點兒煩惱都不太容易。

每天的煩惱大概就是,早晨吃什麼,中午吃什麼,晚上吃什麼。

後來有了南景衡,到如今南景衡已過而立的年紀,才真正有了煩惱,煩惱南景衡到底什麼時候才能成家。

這樣的南夫人,在聽到程苡安的遭遇,心疼不已,更加無法想象,為什麼親人還要這樣。

“我與她認識,也是因為她差點兒被夏敬北給害了。”南景衡接口道。

又將第一次與程苡安在酒店相識的經過說了。

不很詳細,但也足夠讓南遇澤和南夫人都明白。

在B大不說,是怕那些人背後亂傳,壞了程苡安的名聲。

本來沒有的事情都被傳的有了。

但是跟父母,就沒那麼多顧及。

他們本也不會隨便亂說。

而且,就算現在不說,萬一以後他們知道了,也是麻煩,還不如現在就說清楚。

雖然說不准這事兒以後到底會不會曝光,但總有個萬一。

“也不知道是不是緣分,救下她以後,她當時不告而別,我還挺生氣的。結果後來幾次三番的,竟然又遇上她了。她生活的很艱難,但又很努力。”南景衡柔柔的笑了。

轉頭,看了程苡安一眼。

那一眼溫柔的,帶著不可否認的情意。

南夫人和南遇澤都是過來人。

當初年輕的時候,南遇澤看她也是有過這樣的深情的。

只不過現在年紀大了,更多的是親情而已。

但南景衡的目光,他們真的一看就明白。

這絕對不是裝出來的。

只是程苡安身在局中,看的反倒不如南夫人那麼清楚。

“一開始是覺得她挺不容易的,一個小姑娘家家,這麼努力想要把自己掙脫出來。但盡管遭遇這麼多,都沒見她沉淪,放棄自己,依舊保持著初心。我也就忍不住,對她的關注越來越多。結果就這麼著,把我自己這個人也給關注進去了。”

南景衡說著,自己也柔柔的笑了。

程苡安看著他的笑容,在不知不覺中失神。

甚至有種錯覺,好像兩人是真的在談戀愛,並不是假裝。

程苡安在不知不覺中,就沉溺在了南景衡的目光中,忘了一切。

南景衡注意到她的反應,心中一軟,便握住了她的手。

卻沒想到,這樣的反應反倒把程苡安給喚醒。

只是南夫人看著他們倆的互動,卻沒多想,只覺得兩人的感情真挺不錯的。

不知道程苡安的人品,性格,真正如何?

但至少在今晚的相處看來,是挺不錯。

至于更多的,還得在平日里多看。

現在看,程苡安是個老實孩子,而且還青澀的很。

南遇澤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心中一動,“你父母是考古學家?”

“是的。”程苡安點頭。

“他們叫什麼名字?”南遇澤問。

程苡安也沒覺得有什麼奇怪的,老實的說了父母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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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夫人驚訝的說:“是他們!”

南遇澤歎了口氣,“是啊,剛才我聽苡安說起的時候,就覺得會不會那麼巧,都在同樣的時間,因為同樣的原因去世。”

程苡安疑惑的看他,“伯父認識我父母?”

“是,我是經人介紹認識的你父親。因為我也是個古玩愛好者,很喜歡收集,所以常向他請教這方面的問題。對他的學術知識,很是敬佩。”南遇澤說道。

如果她父母還在,這孩子的生活會很不一樣。

以她父母在考古界的地位,就算不是大富大貴,卻也有著叫人尊敬的社會地位。

程苡安沒想這麼多,她只是覺得,隔了這麼多年,竟能剛遇到父親生前認識的人。

哪怕不能算是朋友,可也是與父親有聯系的人。

她就很高興了。

這讓終于有了種父母並未完全離開她生活的感覺。

夏敬北將父母留下的東西能賣的都賣了,即使還沒賣出去的也沒有在家里放著。

這讓她哪怕是想看一眼都做不到。

時間久了,許多事物的印象都慢慢變的模糊,要從記憶中抽離。

這讓她很害怕,不想就這樣讓那個父母的形象在心中淡忘。

不想讓父母徹底與她的生活失去聯系。

她一直在努力地記得,也努力的把父母的東西都要回來。

直到今天,聽到南遇澤竟也認識她父親。

她感覺,父親與她聯系的又緊了一些。

“媽,我是認真與苡安交往的,我很喜歡她,所以以後連柏霓再來,不要讓她進門了。不然她不知道又會腦補些什麼。”南景衡說道。

南景衡這把年紀終于肯交女朋友了,南夫人真的是沒有不答應的。

只要不是女方人品有問題,其他都好說。

不然這個還不答應,再讓南景衡拖,還不知道要拖到什麼時候。

對于南景衡的眼光,她還是信得過的。

南景衡覺得她不錯,那就應該是不錯的。

大不了,再讓南遇澤讓人去查查這姑娘,再確定一遍就是。

再說,就算不是程苡安,也不可能是連柏霓。

連柏霓是真不行。

不只是南景衡看不上,她現在也特別看不上。

她記得連柏霓小的時候不這樣,不知道怎麼長大了就成這樣了。

也有可能當著她的面,掩飾的比較好。

就如同今天連柏霓直接去B大找程苡安。

她就不知道。

如果不是聽南景衡說起來,她都不知道連柏霓在外都以南景衡的未婚妻自稱了。

“對了,聽景衡說你在上大學,今年大幾了?”南夫人問道。

“大三。”程苡安說道。

“以後怎麼打算的?畢業直接工作,還是繼續考學?”南夫人問,“大三了,也該琢磨實習的事兒了吧。”

“媽,你問這麼多,讓她怎麼回答?她舅舅家那個樣子,肯定不會替她打算,她自己是有計劃的人。她舅舅占了她父母的東西,她想要回來。但就沖那一家子的無賴樣子,想要私了是不可能的。”

“所以,這些年她一直在打工,找了律師。原本還瞞著我,不過被我知道了。讓她先進南音實習,就從普通職員做起。請律師的錢,但我是借她的,每月從她工資里扣。”南景衡解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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