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問鼎生死 第五十一章 對屁股射

“老大,要知道幻境只對眼睛有用,你不是有一種可以感應的技能麼?”木森的提醒讓我心頭一亮。

我閉上了眼睛,“無心”那飄渺的觸手開始向前蔓延……

密密的草地,生機勃勃的樹木……一切的一切和我眼睛看到的都是那樣的相似,難道……

我猛地睜開眼睛,在數十聲驚呼聲中,我踏著松軟的草地,撫摸了下不遠處的幾棵大樹,確實真實存在,我興奮地返身叫道:“幻境對我沒用,幻境對我沒用啊!”

“……”迎接我的是很多人奇怪的目光。

先是一楞,轉而釋然,我想戰虎現在肯定在納悶為什麼我站在懸崖的虛空上卻不會掉下去;而無因肯定是看著我踐踏著地上的腐爛尸體,然後輕柔了撫摸了幾下尸體,手上沾著一手的……我打了個寒顫,強行命令自己不再想下去……

風龍試著朝前走了幾步說:“老大,莫非是因為你是神龍戰士所以無視幻覺?”

無視幻覺?我陡然心頭一亮,剛獲得的毀滅套裝的頭盔—毀滅之夢想上附加有無視任何幻覺的被動技能“天眼”!

“可能是吧!”反正這都是無關痛癢的事,沒必要弄得所有的人都知道這毀滅套裝的屬性吧?

1500多號人有很大一部分都是閉著眼睛跟著身前的人走過的這片幻境之地,不過木森林兄弟似乎一直是目光新奇地打量著四周,要不是這里人多口雜,我還真想問問他們兩個到底看到了什麼新奇的姿勢。

不過老天似乎不給我詢問的時間,在我一鑽出濃霧層,天狼已經箭射般沖向遠處一塊發著奇異光芒的石塊。

我注目凝望,石塊上突然竄起一道紅芒,迎向了天狼。

好不容易有了點動靜,每一個人都雀躍不己,隊伍迅速朝戰團移去,隨著距離的接近,我們能清楚地看清和天狼搏斗的是一只粉紅色的狐狸,一只只有一條粉紅色尾巴的狐狸。

狐狸的速度竟然不比以速度見長的天狼慢,而且身型更小的它更是靈活地用那小小的牙齒和細細的利爪在天狼身上造成一條一條細微的傷痕。

那傷痕雖然細小,但是從天狼傳遞過來的信息可以看出,那些傷口能造成持續性的傷害,天狼似乎支撐不了多久了!

向天狼拋出一瓶“生命一號”,我“怒嚎”一聲,在“疾風步”的加持下迅速接近戰團,龍骨劍泛起一陣白光將天狼頂替了下來。

狐狸很靈巧地避過了我的攻擊,細小的爪子似乎用伸縮的功能在我胸前的甲胄面上劃起一片火花,扣了我十多點的HP!

這才什麼等級的怪啊?虧我還以為天狼可能會頂不住多久!

還沒等我反應過來,粉紅色的狐狸在天涯無極等人一波遠程攻擊給轟成了渣滓,除了哀號一聲化做一陣宛如實質的白光之外別無他法。

“這是九尾狐妖!”風龍的驚呼聲剛起,一顆黑色的珠子自動從我身上跳了出來,將那兀自還在虛空中搖曳的狐狸形白光吸了進去。


在聽到風龍驚呼聲時,我就立即查看了日志,在黑色珠子吸收掉了那道狐狸形白光的時候,我已經說服了自己,剛那不堪一擊的狐狸的確就是九尾狐妖,我非常不解地收起了浮在空中的那顆變成了黑白雙色的珠子。

“怎麼這麼不堪一擊?”天涯無極說出了大家的疑惑。

我搖了搖頭道:“我也不知道,這個狐狸才一條……”

“天哥,看那!”凌雨斜指向離我們三十米左右的那塊奇怪的石塊,那石塊長三米有余,高兩尺左右,那上面慢慢地顯現了一只身型比剛才那只稍微大點的狐狸影子。

眾人驚呼道:“又有一只!”

“這只有兩條尾巴,大家小心了!”風龍喝道。

我這才發現那光影的後面搖晃著的的確是兩條碩大的狐狸尾巴,在暗贊風龍心細的同時,我掏出了九極國師交給我的那個防止九尾狐狸逃竄的道具。

雙尾狐狸在現出真身的那一瞬間,小眼睛一轉,幻起一陣虛影迅速朝其他方竄去。

九極國師說得沒錯,九尾狐妖最精明了,一碰到什麼不對勁就會逃得無影無蹤,因此就再三囑咐我一碰到九尾狐妖一定要趁它還沒心理准備的時候使用這個小狐狸形狀的道具。

這多了一條尾巴的狐狸,速度似乎也比之前快了不少,身型在我們的視野中迅速地變小,我不敢怠慢,“風神步”加持後,幾個急竄逼近了飛速逃竄的雙尾狐狸。

在即將追近的時候我一個“瞬間移動”攔住了雙尾狐狸,而在空中,乘騎在日出身上的無果已經開始施展她的“繞體蠱環”。

雙尾狐狸很不雅地一個急刹車想繞過我這個突然出現的攔路虎,無果揮出的綠光和我擲出的小狐狸同時擊中了雙尾狐狸身上。

一聲尖叫響起,雙尾狐狸一個轉身,身上套著一個黃色珠環狼狽地朝那乳白色石塊原路奔了回去。

對著屁股射,似乎已成了我的嗜好,我換上了射日神弓,乳白色的箭光直追著雙尾狐狸的屁股射去。

在天涯無極和風龍的指揮下,雙尾狐狸還沒奔回石塊就掛在了第三批攻擊下,如同前一只狐狸一樣,只化做了一道宛如實質般的白光在空中搖曳,沒有留下一個銅板……

而第二顆黑色珠子很快在吸收了雙尾狐狸化做的白光後,變成了第二顆黑白雙色的珠子。

“沒勁,沒勁!”戰虎罵咧咧地提著大刀站在乳白色石快旁邊:“老大,這狐狸也忒差勁了點吧?”

看來他似乎很郁悶跑了那麼遠,現在連一刀都沒砍,這個正角就掛了兩次了。

我倒握著射日神弓笑道:“虎子,那你就站在那等吧,等那狐狸再出來,你就一刀削掉它的脖子!”


“哈哈,這可是你說的啊!”戰虎興奮地揚著那把我為他量身定做的戰刀喊道:“誰要是跟我搶,我就跟誰急!”

一陣哄笑過後,擁有三條尾巴的狐狸出來了,一出來,戰虎揮出的刀鋒還沒砍中它,它噴出的火焰已經將戰虎的眉毛都燒得一根不剩。

戰虎怒號一聲,手中戰刀幻起一道圓月光芒擊中了剛剛躲過他一記橫削的三尾狐狸,遠遠地能看見三尾狐狸頭上冒出了個“-1042”的字眼,而戰虎似乎也被扣了1000左右的HP。

因為戰虎說過誰跟他搶這個狐狸,他就跟誰急,因此負責指揮的風龍和天涯無極也就命令大家好整以暇地看看好戲。

當戰虎將三尾狐狸斬殺掉的時候,他嗑“生命一號”都快嗑出腦溢血了,不過他似乎很樂意這樣,焦黑的臉龐上洋溢的是戰後滿足的神色。

從這戰斗看來,三尾狐狸的實力和60級的BOSS差不多,而且三尾狐狸不管是速度、戰斗力還是HP都要比雙尾狐狸的高,看來真正的惡戰在後面啊。

在收集起三尾狐狸的魂魄後,風龍很適時地加派了十多個高級戰士和戰虎一起守在石塊旁,天狂也儼然在其中。

四尾狐狸出來後,沒有支持到三分鍾,就被撲天蓋地的遠程攻擊轟成了白光……

五尾狐狸很穩妥地接下了幾批攻擊,用五條厚重的大尾巴將圍在它身旁的天狂等人掃出了十多米開外,在我沒有來得及換上龍骨劍攔住它的時候,天女散花般的火球、冰彈、風刃秒殺了十幾個貧血的遠程職業玩家。

風龍很快熟練地將陣型變換了下,基本上每一個貧血患者前面都有一頭血牛當盾牌,鐵桶般地將五尾狐狸圍在了以乳白色石塊為中心、直徑在二十米左右的圈子里。

五尾狐狸似乎知道我不好惹,竟然故意迂回著不和我正面相對,專挑血薄人多的地方施展那些看起來不怎麼起眼的小魔法。而擁有不亞于半獸酋長實力的五尾狐狸施展出來的魔法時不時地能掠起一兩道白光。

在七八百四十多級的玩家的攻擊下,饒是五尾狐狸的速度很快,回避很高,也盡管它擁有80級BOSS的時間,也沒堅持到三分鍾就倒了下去。

收起第五顆黑白雙色球,望著馬上又要凝聚成型的六尾狐狸,我高聲喝道:“大家小心了,這次出來的狐狸估計會有90級BOSS的實力!”

“肉盾們聽著,大家要好好守住防線,傷害輸出的事就交給後面的弟兄們!”風龍也高聲喝道,因為90級BOSS的攻擊對現在的玩家來說依然是致命的。

我有了五尾狐狸的教訓,老早就提著龍骨劍守在石塊旁邊,而天狼也“狼視眈眈”地看著即將出現的敵手。

而風意城里此時卻異常的安靜,安靜得會讓人感覺到此時的火藥味特別的濃重。

在議事大廳周圍,囂張阿飛糾集了兩千多不願意接受事實的玩家靜靜地坐在冰涼的石板上,似乎在等待什麼。

當太陽高高掛在了天上的時候,囂張天子的身影終于出現在議事大廳的門口,從他不停抽動的腮幫子可以看出他此時的心情很糟糕。

“阿飛,你想干什麼!”囂張天子目光複雜地看著這個自己最疼愛的弟弟。


囂張阿飛站了起來,目光堅定地說:“哥,你醒醒吧,你看看,你就忍心看到這麼多兄弟以後在游戲里抬不起頭來做人麼?”

囂張天子深深地吸了口氣,忍住了湧上喉間的話語,迅速地向囂張阿飛發了個密語說道:“如果你還認我是你哥,你就別胡鬧了,等下我會解釋給你聽的!”

“我沒有胡鬧,這里兩千一百多號弟兄,都是有骨氣的人,如果哥哥你不收回成命,我們就……”

“你們就怎樣?你們就要退出行會麼?”囂張天子目光收縮了下,雙眸射出寒霜般的光芒。

囂張阿飛鐵了心地吼道:“對,我們就退出行會,弟兄們,你們說是不是?”

除了幾個死心跟著囂張阿飛的玩家應是,其他的玩家都左右張望,似乎想從身邊的人身上得到該往哪靠的答案。

囂張天子輕呼了口氣,冷冷地看著囂張阿飛說:“你還有什麼話說?”

“你們……”囂張阿飛臉色急轉,最後狠了狠心,一把揪下肩上的風意勳章,朝地上一扔吼道:“我走!我走!我走可以吧!”

囂張天子喉嚨聳動了下,抬到一半的右手又放了下去,他知道他這個弟弟太要強了,他這個弟弟太恨天翼了……

“如果還有誰想退出行會就趕緊,我不會留你們!”囂張天子淡淡地說道。

整個風意城再次陷入了沉靜,囂張天子嘴角抽動了下說:“既然都決定留在風意堂,就去做好自己的事吧,和天盟聯盟的好處你們不久就沒品嘗到的,你們的待遇只會更好不會更差,都散去吧!”

其實這些普通玩家,在哪個行會對他們來說都差不多,只是被囂張阿飛煽動了下,也覺得自己的行會投降了,的確是不光彩的事,才會來這里靜坐,看看這樣能不能迫使老大會不會改變主意。

但是真的要他們退出行會,他們還是舍不得的,畢竟加入行會不但有一定的屬性加成,還能更容易的接到任務,更容易找到練級點,更容易泡到妞,更容易……有許許多多的更容易。

現在游戲里行會本來就不多,好行會更是只有那麼幾個,從風意堂退出後就很難進入其他行會,那麼那些已經成為習慣的“更容易”,那些已經品嘗慣了的“權力”就會隨風而去。

沒有人會愚蠢地選擇這個的!

很快,議事廳旁走得就剩下那麼幾個人,囂張天子看了眼身邊這幾個“大官”,沉重地歎了口氣走進了議事廳。

而議事廳里只是一個真正了解他的人,那就是龔佩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