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我是校草,我是臥底 第十八章 總決選·莽荒瞬間

站在舞台前,黃昏輕輕一笑,哈哈,眼前就是我的舞台。唯一屬于我的舞台。這里的燈光,觀眾,評委和樂隊都是圍繞著我轉動的。

因為,我就是那太陽,我就是絕對的核心。現在就讓所有人的目光聚焦在我身上吧!

時不我待。LIT IS GO!

黃昏這一次的出場讓觀眾大跌眼鏡。

只見,那家伙身著一件肮髒的土得掉渣的老羊皮棉襖,腰上栓著一根塑料電線以為腰帶。頭上一頂狗皮帽子,腳上一雙不知道從哪里揀來的軍用膠鞋,破得露出腳趾來。

剛一見到黃昏的這身裝束,所有的人都笑起來。

王茹最關心黃昏的比賽,見狀,呻吟一聲,

“完了,這麼土!”

便將頭埋在手上。

“哼哼!自作孽不可活!”林玉婷一晚上都在冷笑。

王茹突然失去控制,轉頭低聲呵道:“這下你開心了。”

“不明白你說什麼。”林玉婷回答。

這時,場面上突然靜下來。

黃昏臉上換出一幅滄桑之極的神情,目光如電掃視四周。下面的觀眾心頭猶如被人用刀刺了一下,都被黃昏身上的氣息所帶動所征服。

“他恢複了,他好了。我就知道他很不平凡。”王茹大喜使勁地扭著林玉婷的大腿,疼得林玉婷差點點掉眼淚:“瘋子,都是瘋子!”

音樂響起,一片蒼茫的提琴合奏,仿佛拉開一片沉重的大幕,背後青蒼色的群山和草原展現在聽眾面前。那聲音是如此地小,但卻有力而不可忽略。

有大風吹拂,天野遼闊。

遙遠傳來烈酒的味道和漢子們扯破靈魂的嘶吼:“九月九釀好酒,好酒出在咱的手!好酒!”

黃昏猛地揭下帽子,光著頭皮,扯著破嗓子大聲歌唱,“喝了咱的酒啊!上下通氣嘴不臭;喝了咱的酒呀!滋陰壯陽嘴不臭;喝了咱的酒呀!一人敢走青殺口……”

聲音很響,曲調也很不規范,有的地方甚至還有點跑調。但其中的莽荒和原生態的滋味卻是其他奶油小生類型的選手說不具備的。

大家都被這讓靈魂沸騰的歌聲震撼了,占領了,征服了。

一曲終了。一片靜默。

長長的靜默。

反觀其他選手兼神色沮喪,他們都在事先得知,黃昏根本就是個外行人。今天一聽他唱歌,沒想到出奇地精彩。更為重要的是,黃昏身上那種調動觀眾情緒的能力是他們所不具備的。在先聲奪人的氣勢上,所有人都輸給了黃昏。

雷鳴般的掌聲響起。包括兩個評選委員會的老頭。

“很久沒聽到個這麼原滋原味的民歌了。跟難得的是他能夠唱出其中的味道,不修飾,不嬌柔。真是難得。”一個老頭感歎,“太有味道了。我給滿分。”


另外一個老頭子評選委員問林玉婷:“聽說六號選手是您的學生,舞台表演很不錯啊!”

“可惡!”林玉婷狠狠地用手錘到桌子上,“PASS!”

“不過,我會給他滿分的。”王茹抱著胳膊悠閑地對其他兩個評委員說:“挺不錯,歌好,又新奇,台風又很好。這樣的新人讓人眼睛一亮啊!”

其他兩個老頭子都點頭。齊齊舉起四十分的牌子。也就是說,他們對黃昏的唱功和舞台表演都給了滿分的評價。

不用說,王茹也給了黃昏四十分。

現在只剩下林玉婷的分數遲遲沒有給出。她舉著筆,沉吟了許久,卻沒有落下去。老實說,黃昏的舞台表現力真的很不錯,這個分數是抹煞不掉的。他那首歌曲卻很是古怪,說很好聽也可以,說是垃圾也行。該怎麼給分呢?

如果給他滿分,將來他得了第一可怎麼辦?

林玉婷心下躊躇。以前她認為以黃昏的實力要拿第一無疑是癡人說夢。今天這麼一見,還真不敢肯定。

究竟該怎麼辦呢?

王茹大概看出了林玉婷的困惑,悄悄地對她說:“我感覺你對黃昏有意見,也不管你怎麼給分。但是,不要忘了,你是音樂界的大姐。不能因為你和黃昏的齷齪就壞了名聲。我的話完了,其中的輕重你自己看著辦。”

林玉婷狠狠地咬了一下嘴唇,飛快地寫下分數。三十六分。

場下一片轟然。

四人的分平均下來,黃昏的分數排在六名選手的第一位,比第二名領先六分。

這個時候,場外的短信投票也出來了。黃昏得了十分。

這下,他總分數四十六,進一把將第二名和他的差距拉大到九分。看來,奪標的勢頭不可阻擋了。

“新奇的唱法,獨特的舞台形象,一切都在顛覆,顛覆了人們對男歌星,或者說是顛覆了流行歌曲的演唱形式。很有意思,真的很有意思!不過,這首民歌我還真沒聽過。蠻新鮮的。最為難得的是他用一種搖滾的風味對這種曲目再次演繹。很夠勁。”主持人郭剛這麼說。

第一輪比賽結束,又進入了廣告和觀眾互動時間。兩個主持人難得有片刻喘息時間,都在喝水以滋潤干渴的喉嚨。

女主持點點頭,說:“很有吸引力的男子,有潛力。”

“不僅僅是有潛力而已。”郭剛說:“我干這一行也有十來年了,可算閱人無數。這麼一個獨特的人肯定是個大唱片公司追捧的對象。呵呵,現在就算他一句歌詞都不會唱,公司也可以將他包裝成一個天皇巨星的。你且拭目以待。”

“學長,要打賭嗎?”

“好吧,我賭他拿第一。賭注是一頓羊肉火鍋。”

耗費巨大的廣告終于播完,又開始第二輪比賽。中場休息時間里,黃昏發覺,所有的選手都若有若無地離他一段距離,無形中將他分割開去。他現在排名第一,正是眾矢之的。加上他獨特的舞台表演風格,在眾選手心目中投下巨大的陰影。人人都感覺到了莫大的威脅。

所以,當眾人都在交頭接耳地攀談時,黃昏身邊一片寂靜。

“哼!”他心中暗暗冷笑。獅子獨來獨往,只有綿羊才裹成一團。

哎!天才總是寂寞的。

比賽繼續進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