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0章 薄怒

"不行,大學馬上就要開學了,這正是打響酒店招牌的時候,絕對不能停業."楚子君立刻說道.

歐正凱裝著很痛心為難的說道:"楚小姐,我也知道你的難處,但這不是一個小案子,所里已經向分局彙報了."

林清音大驚失色,道:"什麼?你們怎麼這麼快?"

公安分局獲知此事,肯定會再次派人徹查浣花酒店及相關人員,酒店根本沒辦法營業.

"清音,你知道這是規矩."

"規矩?狗屁的規矩.赤裸裸的陷害,你們都看不出來,難道眼睛瞎了嗎?"一聲怒吼從門口傳來.

歐正凱臉色一寒,怒火直冒,抬眼望去,恰好看到了一個他很不願意看到的人.

"甯凡,這里是派出所,豈容你大吼大叫,指手畫腳?"歐正凱怒目而視,低沉的聲音就像一頭發怒的獅子.

這個土包子竟然當著美女和同事的面辱罵他,真是翻天了.

大廳內其他民警也好奇地看著走進來的這個小伙子,發現也沒什麼奇特的地方,卻口出狂言,面色均是一沉.

"喂,小子,你是什麼人?這里是派出所,再敢亂叫就把你拷起來."有民警立刻叫囂起來,揮舞著手銬示威.

林清音也被甯凡的出場震了一下,心說這小子到了哪兒都不讓人省心,忙對其他民警說道:"這是我朋友."

"哼,你朋友也不能在派出所這麼有恃無恐吧."那民警嘟囔了一下,很是不滿,狠瞪了一眼甯凡,收起了手銬.

楚子君急忙迎上甯凡:"甯凡,你怎麼來了?"

"老板,我剛才去酒店才知道昨晚發生了這種事,哼,這明顯是有人栽贓陷害,再明顯不過的事情了."甯凡說著有意無意剜了歐正凱一眼.

被一個服務員小覷,歐正凱豈能受得了,他虎目一瞪,道:"甯凡,辦案講究證據,證據確鑿的事,你嘴里說出花來也沒用."

"哼,要是像你們這麼辦案,都不知道冤枉了多少好人."甯凡經過了昨晚的事,對有些警察明顯沒好感,更何況他早就看不慣歐正凱那一幅高高在上的樣子,活像誰欠他幾百萬似的.

林清音不滿意歐正凱的態度,但聽了甯凡這話也不高興了,斥道:"甯凡,不要胡說八道,我們不會冤枉好人.子君,你放心,這件事我一定會查清楚,要是真的有人陷害,絕對不會放過他."

楚子君拉了拉甯凡的衣袖,示意他消消火氣,扭頭對林清音說道:"清音,那就拜托你了."

"甯凡,你也在這里?"門口又進來幾人,其中一人驚訝的叫了起來.

"咦,秦隊,你怎麼來了?"甯凡看清來人,不禁一愣.

秦鍾呵呵一笑,握住了甯凡的手:"不是有人在你們酒店吸毒嗎?我過來看看."

先前,姚長貴接到天馬派出所的彙報,差點氣吐血,恨不得罵死那些多事的民警,老子前腳才把那幾尊大神送走,你們怎麼又把他們扯進來了?

浣花酒店,那是什麼地方?那也是能惹的嗎?

所以,姚長貴不敢怠慢,叫秦鍾親自去處理這事.雖然他很不喜歡秦鍾,但明眼人都知道他姚長貴完蛋了,秦鍾以後肯定飛黃騰達.

姚長貴能屈能伸,自然要極力討好秦鍾,若不是分局這邊他要把槍殺案徹底辦好,那他可能就直接去天馬派出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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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馬派出所所長張軍擦了下額頭上細密的冷汗.

昨晚麓山分局的事除了當時在場的人,其他人並不知曉,並且下了封口令,不得外傳.

張軍不知情,卻在電話里被姚長貴罵了一通,嚇得半死,趕緊趕到派出所,恰好在門口遇到秦鍾.

秦鍾面無表情,對張軍道:"張所,這位甯先生和楚小姐是我的朋友,楚小姐就是浣花酒店的老板."

張軍不知甯凡與楚子君是何方神聖,但秦鍾態度如此親密,他哪里敢得罪,忙上前打招呼:"甯先生,楚小姐,兩位好,我是天馬派出所所長張軍."

"張所長,歐警官說有證據證明我們酒店犯案,你看怎麼辦?"甯凡一看秦鍾出現,就知道此事肯定沒什麼大問題了,于是開始給歐正凱下絆子.

小子,你不是口口聲聲嚷著規矩嗎?

看你現在怎麼說?

張軍臉上笑容驟斂,沉著臉質問道:"歐正凱這是怎麼回事?這麼明顯的誣陷案都看不出來嗎?"

歐正凱瞠目結舌,張大的嘴都快能塞下一個鴨蛋了.

怎麼回事?所長怎麼要對那個土包子那麼恭敬?怎麼秦隊也來了?

遲疑半晌,歐睜開才回過魂來,吞吞吐吐的說:"所長,這--我們在房間里確實搜出了毒品啊!"

張軍恨不得上去抽他兩個嘴巴,一點眼力界兒都沒有,以前看著挺會做人,現在怎麼才發現這麼笨呢.

張軍懶得理他,對其他人命令道:"你們去審一審那兩個人,看看究竟是受誰指使?"

其他人連忙像後面跑去,他們知道這次真的踢到鐵板了.

歐正凱愣在那里,就像是一個木頭一樣,大腦一片空白,看著張軍擠著笑臉,對甯凡說:"兩位,請到我辦公室稍坐一會兒,審訊結果馬上就會出來."

甯凡見楚子君點頭,于是道:"那好,我們就等一下."

秦鍾沉著臉,並沒說話,憑他的經驗當然看出了此案的端倪.

人家楚子君是什麼身份?用得著在酒店藏毒嗎?開國際玩笑!

見張軍恭恭敬敬的把幾人請進了辦公室,歐正凱才回過神來,面如死灰,看了一眼還站在旁邊的林清音,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樣.

"清音,這是怎麼回事?我只是秉公執法而已?"

林清音剜了他一眼,她也不是傻子,漸漸看出了他故意刁難的意思,薄怒道:"師兄,你怎麼能這樣呢?子君是我最好的朋友,你怎麼不想著幫她,反而想看笑話呢?"

說罷,哽咽著,氣哼哼的跑到後面去了.

她對歐正凱挺崇拜的,人長的又帥,辦案又厲害,可他為什麼要為難自己的朋友呢?她越想越氣,越想越傷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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