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 爭執

"甯凡,你來蜀南沒幾天,怎麼身邊有如此多的猛將?"楚彥抑制不住驚訝問.

甯凡神秘的一笑,並不搭話,楚彥悻悻地笑了笑,便不再追問,無論甯凡有什麼舉動,反正不會對他不利,而且他也明白甯凡並非池中之物,終有一天要化龍飛天,自己有這個機緣與他結交應該好生維護關系.

甯凡向楚子君請了假,然後與幾人一起坐上了王建業的車,一路上,眾人都陷入了沉默,面色各異.

甯凡看著車窗外的景色,做了一個決定,他應該學習開車了,再買一輛車,現如今沒車辦事可真不方便.

轎車行駛了將近一個小時,來到一片荒涼的郊區,一個低矮破敗的舊廠房矗立在眼前,幾人走下車,環顧四周,發現周圍杳無人煙,確實是藏身的最佳場地.

"老板,人就在里面."王建業掃了楚彥幾人一眼,帶頭向前走,他雖然沒有聽說過骷髏會的名號,但也猜到絕非一般的殺手組織,而今天甯凡帶來的幾人,除了李破軍他見過外,其他兩人他都未曾謀面,神神秘秘的.

王建業知道自己的本分,不該問的事絕不多問,加上如今收攏了蜀南整個地下世界,他的心性與城府也深沉許多,渾身都散發著一種道上大哥的氣魄.

推開大鐵門,廠區內坑坑窪窪,頂棚上還有若干小洞,斑駁的陽光灑落下來,使整個廠房顯得並不是太陰暗.

王建業徑直向前走,走到一扇小門前站定,嘎吱一聲,推開了小門,登時,一股刺鼻的怪味撲面而來.

幾人急忙屏住了呼吸,身手扇了扇,這股怪味有血腥味,以及尿臭味混合,十分嗆人.

王建業面露尷尬的苦色,道:"老板,不好意思,為了防止她逃跑所以使用了點手段."

甯凡搖搖頭,示意他不礙事,便忍住那股怪味走進了小房間,目光不由一凜,只見一個黑色身軀綁在一個大鐵柱上,渾身纏著纖細的鋼絲,勒進了肌膚,凝固的暗紅色鮮血凝固在鋼絲表面.

此人耷拉著腦袋,髒兮兮的長發披散開來,混雜著血汙與汗水,糾纏在一起,他面色有些蒼白,氣虛稍弱,卻仍舊有力.

她聽到開門聲,緩緩抬起頭來,嘴角掛著一絲猙獰的瘋狂笑意,還未看清來人,便獰笑道:"混蛋,你快點殺了老娘,否則老娘一定會殺死你,把你碎尸萬段,挫骨揚灰."

"哼,紅玫瑰,關了你幾天,看來你的精神還挺足嘛."甯凡神色森然,厲聲喝道.

紅玫瑰一聽這聲音,渾身輕輕顫抖,然後瞳孔漸漸收縮,目光定格在甯凡身上,驚聲尖叫:"是你,你這個惡魔,是你把我抓來,讓我受盡了折磨,老娘一定要殺了你,殺了你!"

紅玫瑰像是發狂一樣,猛地向前使勁,只聽幾聲輕微的割裂聲,殷紅的鮮血從鋼絲中迸射出來.

紅玫瑰眉頭緊鎖,慘叫一聲,止住了動作,緩緩向後退,卸去了力道,再不敢亂動,只是那一雙殷紅的眼睛,死死地瞪著甯凡,恨意鋪天蓋地,似要生吞活剝了他.

看著紅玫瑰的慘狀,幾人都沒有絲毫動容,對于甯凡而言,敵人無所謂男女,既然是敵人,那就不會講仁慈.這就像他在山林中一樣,無論猛虎獵豹,抑或野豬,他都一視同仁,絕不手軟.

而對于李破軍,紅玫瑰差點要了蘇婉兒的性命,紅玫瑰越慘,他才越暢快.

楚彥的眉頭只是微微一皺,一股澎湃的怒氣散發開來,別看他溫文爾雅,但對于敢對楚子君下殺手的人,他也不會有半點婦人之仁.

河伯那好似風燭殘年般的清瘦身軀,沒有絲毫動作,只是微微瞥了一眼紅玫瑰,便不再多看一眼,似乎對方引不起他半分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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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玫瑰,既然你是殺手,那就要有殺手的覺悟,這般作態不是有失殺手的風范麼?"甯凡嘴角一揚,打趣道.

甯凡以前看電視,殺手不都是失敗後選擇自殺,甯死不屈嗎?看來實際上殺手也是怕死的.

"呸,老娘發誓將來一定要把你們碎尸萬段."紅玫瑰歇斯底里的尖叫著.

甯凡搖搖頭,對王建業說:"把她放下來."

王建業拿出一個虎鉗把鋼絲一一剪斷,紅玫瑰失去了支撐,癱軟在地,露出了一雙結滿了血痂的手.

甯凡心中一顫,一眼便看出那一雙手十根指頭的骨骼都碎了,無力的彎曲著,高高腫起,就像是幾根碩大的蚯蚓.

甯凡瞥了一眼王建業,心說他的手段果然不簡單,紅玫瑰的殺人本事幾乎就被他毀了,紅玫瑰的個人武力並不是太強,她最令人恐懼的就是槍械狙殺.現在她手指盡斷,即便能夠恢複,也再難保持神槍手的能力,所以紅玫瑰已徹底失去了威脅.

李破軍陰沉著臉盯著紅玫瑰,而後扭過頭朝甯凡伸出了右手.

甯凡心領神會,對王建業說:"給他槍."

王建業沒有任何猶豫,從懷里摸出格洛克18,這支紅玫瑰曾經的愛槍,這把不知結束了多少生命的槍.

李破軍接過槍,一步步朝紅玫瑰走去,每一步都穩健有力,似乎踩著仇恨與鮮血前進.

楚彥見狀,面色大變,喝道:"甯凡,你這是做什麼?紅玫瑰還有用,不能死."

河伯在這一瞬間,清瘦的身軀猛地一挺,一股磅礴的氣勢噴薄而出,他就像是一座高山,高不可攀,一泓幽泉,深不見底.

"咻!"

電閃之間,人影一晃,河伯就攔在了李破軍與紅玫瑰之間,冷峻地盯著李破軍,對他手中的槍視而不見.

甯凡眼睛一眯,道:"老小子,我答應你的,自然會辦到,紅玫瑰會交給你."

楚彥被氣得哭笑不得:"難道你給我一具尸體,那有個屁用."

"放心,李大哥知道分寸,這是紅玫瑰應得的."若是不讓李破軍開這一槍,他心中肯定會有一個疙瘩,若要讓李破軍這種梟雄為自己做事,那必須在一定程度上滿足他的要求.

"讓開!"

李破軍面沉如水,猶如暴風雨來臨的前奏,緩緩舉起手槍,對准了河伯.

河伯眼神依舊古今不波,冷聲說:"敢拿槍對著我的人都只有死路一條,你若不想死,就把槍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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