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章 新危機

聽他說的越來越激動,趙坤卻發現太過簡單,不耐煩地催促道:"那怎麼捅破這個危機,而這個危機又是什麼?"

鍾馗神秘兮兮地,故意壓低聲音,賣弄道:"毒品!"

"毒品?"

"對,你不知道現在周彪與牡丹定了一個詭異的畏懼,那就是不准毒品出現在蜀南嗎?"

"這我當然知道,周彪與牡丹也不知發了什麼神經,竟然把這麼一條財路給自己斷送了."趙坤匪夷所思地說.

"哈哈,他們這是自掘墳墓.趙坤,你既然看透了這點,為什麼還看不出潛藏的危機呢?"

鍾馗以前一直給人勇猛魯莽的感覺,實則他是一個外粗內細的人,只是他的睿智被錢軍的光芒所掩蓋,現在他自立門戶,他的能力就彰顯了出來.

趙坤也並非笨人,經這麼一點撥,他內心豁然一亮,失聲說道:"你是說讓這場毒品危機爆發出來?"

"哈哈,不錯,看來你還是挺聰明."

趙坤不去理會鍾馗話中的戲謔之意,衷心贊道:"鍾馗,你真是厲害,竟然想到了這一點."

現在蜀南大局已定,某些道上的小人物懾于周彪與牡丹的威名,根本不敢反抗,即便對毒品有強烈需求,也只能把怒氣埋藏在心底.

可若是有人敢于跳出來,點燃這根導火索,那麼必將形成星火燎原之勢,把整個蜀南都點燃起來,因為毒品在某些時候能夠起到意想不到的瘋狂作用.

"趙坤,這個主意不錯吧.現在那些癮君子肯定快瘋掉了,毒癮發作的滋味兒可不好受,而那些綁在販毒這條線上的相關利益人肯定也接近暴走的邊緣.但一來周彪與牡丹禁止沾染毒品,二來以前毒品進貨渠道全部被瓦解,也相當于現在蜀南的毒品只有消耗,沒有供給,所以他們才暫時隱忍,可這能維持多久呢?"

趙坤心知肚明這種事情的恐怖,他雖然不吸毒,可明白那些癮君子及相關利益獲得者的瘋狂,一旦他們積蓄的情緒爆發,那恐怕比火山還可怕.

可是,趙坤心底仍舊有一個疑問,即便他們煽風點火,引起了這些人的怒火,可蜀南的進貨渠道已經隨著錢軍的死埋在了地底,還有其他人可以獲得毒品嗎?

因此,若沒有可靠的毒品進貨渠道,經過這麼一鬧,不但沒有好處,反而會把周彪等人給吸引出來,讓他和鍾馗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

鍾馗好像趙坤肚子里的蛔蟲,明白他的顧慮,于是心領神會的一笑:"趙坤,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貨源,是吧?"

"是,你沒有貨源最終也不得到什麼利益."

"哈哈,趙坤,你以為我死心塌地跟在錢軍身邊這麼多年,真的是一無所獲嗎?"鍾馗問.

趙坤一怔,隨即恍然,道:"難道你真從錢軍手中獲得了毒品來源的信息?"

鍾馗神秘一笑,反問道:"不這樣,我敢拉你入伙嗎?"鍾馗這話並非全是真的,他只是知道一些毒品渠道信息,卻沒有完全掌握,畢竟這是錢軍的命根子,是保證他在蜀南最大話語權的依據,怎會輕易泄露給別人.

不過,即便只知道一些信息,鍾馗也有信心尋根溯源,找出幕後供貨的上家,從而完全掌握這條渠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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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他敢斷定幕後的上家肯定比他還著急,畢竟這條財路斷了,那損失可是驚人的,看著大把大把的鈔票溜走,換做是誰都會受不了.

鍾馗知道只要自己找到這個上家,可以輕而易舉地從他手中接下這條渠道,沒准還能獲得比以前錢軍更大的利益.

此刻,趙坤心如鹿撞,砰砰猛跳,他太清楚鍾馗之言所釋放出的涵義了.

只要有了毒品來源,便可以迅速積累起自己的財富,不管是人或是財力,都可以達到一個恐怖的階段.

趙坤內心天人交戰,這些日子東躲西藏,他真是受夠了,既然有這種翻盤的機會,他真的沒有理由拒絕.

"好,我答應你."趙坤斬釘截鐵,氣勢陡然一升,似乎又恢複到了叱咤風云的一方梟雄.

鍾馗聞言,哈哈大笑,一把握住了趙坤的手,道:"好兄弟,以後我們就要讓周彪和牡丹那娘們兒見識一下我們的厲害,他們的好日子沒幾天了."

"好,反正我這條命也是撿回來的,大不了豁出去了."趙坤撫掌道.

兩人不再多言,很有默契地處理好現場,消除了趙坤來過這里的證據,然後便小心翼翼地消失在了黑暗中.

夜幕森森.

甯凡躺在床上,全然不清楚此時此刻,蔣光達已經從這個世界消失了,而地下世界一場風暴正在悄然形成,他完全沒想到自己當初禁毒的舉動會帶來那麼多的連鎖反應.

不過,即便他事先知道,他也不會有任何改變,因為事有所為,有所不為,他有自己的原則.

此刻,甯凡的腦海中在回想著剛才楚子君的神色,終覺有些怪異.

今天上午他回到浣花酒店後,楚子君居然沒有問一句他昨晚去了哪里?

他當時沒察覺異常,可後來越想越覺得不對勁.以楚子君的性格,她雖然不會干涉他的私生活,可也會關心性質的詢問一下.

而更讓他堅信事情有些詭異之處在于楚子君的眼神.

"她看我的眼神怎麼也有些怪異?好像我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似的."甯凡自言自語道.

"而且,他似乎故意避開我的目光,有種怯怯的感覺,好像我是個大色狼,或者他知道了我昨晚徹夜不歸的真實原因."

甯凡卻不知楚子君心中的矛盾,她相信徐心雅沒有說謊,甯凡昨晚肯定是和那兩個美女待在一起,可她心底又極不願意相信這種情況.

她又不可能直接去問甯凡,因為名義上兩人只是雇員與雇主的關系,即便是朋友,也應該有彼此的隱私.

她很矛盾,對于心底滋生的複雜情緒感到莫名的淒楚,可她不願多想,她有一種恐懼,害怕想下去發現什麼令她恐懼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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