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沒想到十四先生那麼厲害."北域聖女對于實力的追求也是相當執著,否則她也不可能在京都那個巷子里一呆十余年.
沒有得到甯凡的授權,院長當然不好外傳.這時金兒看出北域聖女的想法,朝院長微微一笑:"不必顧慮,他不會介意你把功法傳給其它人."
其實過了這麼久,大家也都看出來了,院長在甯凡面前與其說是師父,不如說是跟班.現在是以甯凡為主,甯凡才是這支隊伍的核心.
"多謝!"院長朝金兒點點頭,她仍是書僮裝扮,搞得他也不知道該怎麼稱呼她.
"不必客氣,你叫我金兒就行了."金兒知道甯凡對院長的態度,估計是准備把他培養成這一界的守護者,所以對院長也挺客氣.
"好!"院長笑笑,"金兒姑娘,十四還在里面,你們是打算是去尋找他嗎?"
金兒搖搖頭:"不是,是她們嚷著在外面太悶,我帶她們進來轉轉."
院長聽了暗暗苦笑,他在這里打生打死,費盡九牛二虎之力才能深入,人家卻輕描淡寫地說進來轉轉,這差距也未免太大了.但也正是意識到差距,所以他心里更加堅定了修煉變強的信念.
此時此刻,院長仿佛回到了年輕的時候,還是個對修煉充滿向往的年輕人,滿腔熱情,有遠大的目標,渾身上下也滿是干勁.曾幾何時,他以為已經走到盡頭,不會再有進步了,現在反過來看其實才只是開始.
他要走的路還有很長,必須抓緊時間分秒必爭.在金兒帶了兩個女孩走後,北域聖女沒有走,而是利用這個機會留下來,和院長獨處.一路上難得有這樣的機會,她盡量有些不好意思,但還是咬牙堅持住了.
院長也沒有拒絕,有個人作伴是好事,再說還可以和她聊聊別的話,相互探討印證.所以在金兒她們走後,他索性把石台讓出一半,讓北域聖女坐在他身邊.
雖然兩人舊情複燃,但這畢竟是在光天化日之下,也不好過于親昵.北域聖女和他並肩坐了一會,聊了些情人之間的話語,之後便和他背靠背修煉.
甯凡將整套的黑符功法改良後傳給院長,准確地說是為院長量身打造過的,並不適合北域聖女,所以她修煉半晌也沒有感覺,效果沒有期待中那麼好.
院長也看出了這一點,忍不住撓了撓頭道:"等再見到十四,請他幫你也改良一下,他有那個本事,想來也不會拒絕這個小小的請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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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域聖女聽出他語氣中對甯凡的崇敬之意,不由得心里愈發好奇,問道:"我知道他很厲害,但是沒想到能厲害到這個地方,他到底是什麼人?"
院長輕輕歎了口氣道:"所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以前我懂這句話,但並不清楚它真正的內涵,自從遇到十四後我便真正懂了,簡單地說,他不是我們這一界的人,所以他是真正的天外之天人外之人."
"他來自另一個世界?怎麼來的?"北域聖女聽了之後目瞪口呆,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雖然這個世界也傳說有上蒼仙府,但畢竟沒人見過,並不信以為真.
"這個我就不清楚了,總之他是從天外來的,身上懷有大秘密.說實話,我對他並不擔心,但是,我擔心會有心懷歹意的天外之人過來,那對我們來說就是災難."院長再次歎了口氣.
這個想法像石頭一樣壓在他心頭,尤其在知道甯凡將來肯定要離開後,他就無法釋懷.就算甯凡願意幫助他變得更強大,但他又怎敢說有把握對付天外強者,萬一來了個比甯凡更厲害的天外強者呢?
北域聖女呆了半晌,後幽幽地道:"沒看出來,但我相信十四先生是好人,不會做傷天害理的事情,至于別的我沒想那麼多,你也不用擔憂,是禍躲不過,如果真的發生如你所說的情況,我相信總有辦法的."
她的話等于沒有說,所以院長也沒有回應,如果真的再來一個天外之人,能想什麼辦法呢?院長暗暗搖頭,到時候恐怕只有聽天由命的份.
"你想啊,我們活了這麼多年,還是頭一次聽說有人從天外來吧."北域聖女的頭腦也是很聰明的,有理有據地給他詳細分析,"這說明天外之人想來並不容易,如果沒有神鬼莫測的神通,幾乎不可能.你想想,我們這一界有什麼值得那等強者覬覦."
聽她說的有理,院長也忍不住自嘲地一笑:"按理我們這里沒啥天材地寶,不值得他們來,但十四來了呀,說不准原先跨越世界非常難,現在變得容易了呢.我覺得凡事往最壞處著想,朝最好處努力,才是正途."
"你說得沒錯,我們是該設想最壞的情況,同時盡量做往最好處努力的准備."北域聖女點點頭,"但按照你所說的,十四那麼強,再來一個也肯定不會弱多少,甚至有可能比他更強,那我們拿什麼抵抗."
她的問題其實是無解的,至少對他們兩個是這樣.在敵人的實力遠遠超過他們的情況下,根本無法應對,只能聽天由命吧.再者說了,跨越一個大世界,那得需要何等恐怖的強大實力,院長也能猜測出來,甯凡未用全力,至少沒有表現出應有的戰力.
但有句話他沒說,他還是認為甯凡是有圖而來,否則不可能如此興師動眾.跨越大世界不是開玩笑的,院長不信會比逛街還輕松.如果真的這麼輕松,恐怕早就不知道有多少天外強者跑過來了.
事實上迄今為止,他知道的只有甯凡和金兒.那個小蒙兒不是天外之人,是本界的人,這一點他看得出來.那個小柔也是.兩個小女孩能被甯凡留在身邊,早就引起院長的注意,他偷偷觀察過她們.發現她們資質都很出眾,但也沒到令他驚豔和令人無法企及的地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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