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元太子來的目的就是毀滅道院,最好是能將道院徹底地踩在腳下.
現在天道人來了,如果當著天道人的面將道院毀掉的話,會讓天元太子更有成就感.
在這種情況下,天元太子怎麼會放過這麼好的機會,所以他毫不猶豫地開始准備.
事實上他早就在准備,為了和天道人的這一戰,他已經准備了很久,也自認為做好了充分的准備.
看到天元太子的動作,天道人並沒有動容,他依然如之前那樣很坦然地站著,目光還在墨淵身上.
此時,墨淵已經虛淡如影,如同只有最後一絲魂魄還在,但也快要煙消云散了.
盡管如此,他的意志依然還那麼堅定,仿佛也一直沒有被磨滅.
在場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是,這場戰斗從開始到現在還有一個在關注,那就是金兒.
以她強大的神識之力,不要說這樣的一個小世界,就是跨越幾個平行世界,對她來說都是輕而易舉的事.
當她看到墨淵的舉動,赫然發現這個平時沉默寡言做事踏實的男人,竟有如此令人動容的一面.
她真的被墨淵的做法給驚到了,幾乎不假思索,本能地想幫他一把,于是給他渡了一絲魂源力.
雖然說只有一絲,但是已經足以超越墨淵完好狀態下的所有力量總和.
最重要的是,這絲魂源力很隱蔽,沒有被天元太子覺察出來,連天道人都蒙在鼓里.
"您是?"
墨淵並不愚蠢,他立刻意識是有一位高人相助,他能感受到自己逝去的生命力正在以一種極其可怕的速度回流,甚至比之前還要強大.
他所失去的,似乎正在以回報的方式重新獲得.
金兒沒有回答他,這只是她的一時興之所至,畢竟這個憨厚質樸的男人確實值得尊敬,但也僅此而已,她沒必要和他有過多的接觸交流.
沒有得到金兒的回答,墨淵知趣地沒有再問.
高人肯定是不願意搭理他,不管高人是怎麼想的.
墨淵覺得自己應該受人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所以這個恩情他會永遠地記在心里.
現在他的實力不僅沒有繼續虛弱下去,反而讓他覺得前所未有的強大.
那絲看似不是很強的力量入體後,不斷地對他的身體進行滌蕩沖擊,沖刷出不少讓他感到汗顏的汙垢.
但他表面上看起來沒有變,似乎虛弱狀態成了他掩飾自己的外殼,連天道人都瞞過去了.
看著天道人擔憂的眼神,墨淵有些不好意思,但他現在命不是自己的,也不好自作主張,所以只當沒看見,他想師父一定會理解他的.
再者說了,像他現在的情況天道人很清楚,是必死無疑的,那麼能救他的人一定比師父還要強大.
一念至此,墨淵呆了一下,忽然便想到了一個令他魂牽夢縈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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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只有她,才會有這種通天徹地的神通吧.
墨淵心里一片苦澀,他很清楚在她面前如同螻蟻一般緲小,她的眼睛里是沒有他的.
就算這次是她所助,他也相信只是她一時的興致所致,並不是對他有什麼特別的念想.
墨淵又想到那個神奇的年輕人,那個叫甯凡的人,他知道他心目中的女神,在甯凡面前似乎很普通,甚至他能看出女神心甘情願做一個賢妻良母.
唉--
墨淵心里暗歎,能讓女神如此傾心,想到那個甯凡也是真了不起,對他來說只能把這些秘密藏在心底,永遠秘不示人,否則的話,就是對心中女神的褻瀆.
但墨淵在情緒激蕩之下,做了一件不該做的事,他情不自禁地轉向禁山方向,深情地遙望了一眼.
對于金兒來說,他的這個動作太過明顯,她想不看到都不行,這立馬引起她的警惕.
她倒是沒必要生他的氣,但是對他的看法也有了變化,不想再過問這邊的事情.
墨淵並不知道,他這多余的深情一瞥,葬送了接下來可能有的機緣.
否則的話,他這次的收獲將更大.金兒的眼里心里只有甯凡,她索性收回了神識,對道院的事情再也不去理會.
當然她敢這麼做,也是相信那一道魂源之力應該能發揮出重要作用.
天元太子看似強大,但是在她眼里幼稚可笑,幾乎可以說不堪一擊.所以對于道院的命運,金兒沒太在意,她更在意的是甯凡的情況.
自從進了那口戾氣之眼,甯凡就一直沒有出來過,里面時不時發出大動靜,都是毀天滅地級別的,如果不是禁山比較特殊,這方天地都破潰了,甚至這個小世界都有可能被毀滅.
但甯凡的成長讓金兒也很意外,她也沒有想到,甯凡居然能在這個普通的世界成長到這種程度,已經遠遠超越了這個世界應有的極限.
像他這樣再成長下去,極有可能讓這個世界不堪重負,最終承受不了他.
天地之間有相相應的規則,就是為了保持穩定.
比如高階重天的強者,如果沒有規則的束縛,可以隨心所欲地到下階重天,那麼就會導致下階重天的動蕩,甚至因為高階強者的實力太強,會影響到下階重天的力量分布,嚴重者甚至能直接導致下階重天的崩毀.
"天道人,天下至強的名頭,你該交出來了."
天元太子咧開嘴微微一笑,語氣神情間非常自信,仿佛擊敗天道人是理所當然的事.
"呵呵,如此看重虛名,你真令人失望."
天道人不動聲色.
他在世間活了多少年沒人知道,但顯然他比老狐狸更加老狐狸,只要有一絲打擊對手的機會,他都會充分地應用起來.
越是到了高境界,越是不能光側重于力量,還得同時配合修心鍛魂.
否則力量和神魂不匹配,容易出問題,而且極有可能是大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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