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六十七章 專注(上)





很遺憾,老頭對這事情也想不出來是怎麼回事。

對于這樣不符合邏輯又沒頭緒的事情既然從老頭那得不到答案的話,那我也不願意多想了。像這樣的事情或許有的時候馬上第二天就會知道,有時候甚至一輩子都得不到答案。總之現在那本書是落在老頭手里就行了……

“老頭,你說會不會是白書里除了記載那些內容以外藏了什麼地圖之類東西?”我想起了某些小說里面常出現的情節。

老頭搖了搖頭:“應該不會,我也仔細地檢查過那些書。而且那麼多個得到白書的貴族肯定當初也研究過,一般不會是這種可能。”

“老頭,我記的你剛才說將死亡之書帶到聖城拜因斯的是古希姆萊人?”

“恩,是的。怎麼了?”

“這中間是不是有哪里出錯了?你想啊,古代希姆萊人在很早的時候就離開聖城拜因斯了遷徙到了西大陸。死亡之書呢,被帶到哪里去了?西大陸?聖城拜因斯?還是在哪個薩拉君王手中?”

老頭聽完了我的話陷入了沉思,接下來的討論一直都沒有太大的進展。就現在我和老頭的兩本破書能給你信息實在是太少了。

當人覺得事情雜亂的時候總是感覺所有的事情好像都堆在一塊朝自己壓來。雖然都是自己的錯覺,但是每天在擔憂中過日子總感覺自己有什麼事沒做一樣。這種感覺很糟糕。所幸,只要等過了新年大典和月歌公主的邀請以後差不多就可以回石堡了。自從出征以來已經有滿長時間沒回石堡,說實話自從習慣了沒有信息化時代產物的中世紀生活後還是第一次如此地想念那地方。

新年大典馬上就要到了,藍鳶很想也能在火鷹公國新年大典後的騎士大賽上一展身手,順便賺點零花錢。這是他的說法,在騎士大賽上擊敗對手後可以將對手俘虜,並且要求對手繳納贖金。這是數百年來騎士大賽的傳統。

“漢,你不參加嗎?”藍鳶在陪我練習之後脫下身上的鎧甲問我。

用毛巾擦了一下臉上的汗後,我搖了搖頭:“我去參加哪個?馬戰還是步戰?”

“如果你能靜下心來的話,那麼用不了多久你也可以去參加步戰大賽的。”藍鳶以一個專家的口吻看了看我後說道。

“靜下心來?”難道這家伙打算傳授給我什麼劍術秘籍之類的東西?

藍鳶點了點頭:“對,靜下來。不要去想任何事情,眼睛和心里只有敵人跟武器。這是我父親告訴我的,鍛煉是為了自己手中武器的打擊力度以及能堅持作戰更長時間,而人本能地擁有某些攻擊的技巧。當靜下來的時候可以將自己後天掌握的技巧以及自己的本能攻擊手段發揮到極致。”


聽完藍鳶的話我開始慢慢地回憶起來。這種感覺我經曆過,在那次落葉城戰役中第一把旗矛紮進敵人頭盔里之前就有那種感覺。當時那一瞬間真的覺得周圍什麼都沒有,只是很順手地根據本能進行的攻擊,結果一下就刺入要害。其實大多數人應該都有類似的經曆,以前還在讀書那會打籃球都經常有這樣的感覺。當拋出球的那一瞬間,感覺周圍沒有其它任何東西,只剩你自己、球跟籃筐的時候。下一刻球一離開指尖實際上你自己就已經知道這個球進了。很遺憾,這種感覺不會一直伴隨自己。如果我能練到那種感覺常伴的程度我相信自己也是半個超人了。

坐在地上抬頭看了看藍鳶:“怎麼做?你說的很籠統,我不太明白。”

“怎麼說呢,這個只能靠自己去感覺,我也解釋不上來。當初我的父親也只能這樣籠統地說個大概。”看來藍鳶他自己也無法解釋個所以然來。

有一些東西或者說有一些感覺就是這樣,你確實地知道它的存在,誰都會,但是你卻無法去系統地對它進行認識和剖析,只能靠習慣去盡量接近它。這並不只是單純的反應靈敏,還包括手感、五感之間的缺陷彌補等。比如人閉上眼睛後觸覺更加靈敏,人失明後聽覺會更加靈敏,這種專注就是暫時性地將其中某一項感覺增幅。

“那你平常除了練習技巧以外都練習什麼了?”我還是有點不甘心,憑什麼藍鳶可以我就不行。又不是說這個世界的人在身體結構上跟我有什麼不同。

“恩……”藍鳶托著下巴開始回憶起來。“我平常……提著劍……保持攻擊姿勢……”說著將我拉了起來。“你試試看……”

好把,試試就試試吧。說不准還真有什麼超能力啥的。

提著兩把橫刀走到場地中間,擺了一個姿勢。不對,這個姿勢不好看,接著我又換了一個覺得比較有型的攻擊姿態。

“靜下心來,什麼都不要想……”說著藍鳶從武器架上抽出了兩把單手劍,向我走來。“你的心里只有我和我手中的武器……”他顯得很悠閑,右手三個手指抓住一把單手劍的劍柄,劍尖朝地地虛劃著圓圈。

“你安靜點,你這麼絮絮叨叨地在我面前晃來晃去還要我靜……”看著藍鳶一臉不正經地笑著,我繼續擺自己的姿勢。

過的一會兒姿勢擺久了索性將自己的手臂放了下來,繼續看藍鳶在我面前晃蕩。藍鳶走的很沒規律,看他走的似是悠閑,又經常突然地轉變腳步。對于單手劍看他這樣子也很是熟絡,上一刻還在他的手中像鍾擺一般搖晃,下一刻就能變成犀利的劍花。

不知道看了多久,慢慢地,我似乎觸摸到了那種感覺。看見藍鳶的腳剛抬起那一瞬間的樣子,我的大腦比他的腳更快地判斷出了落地的軌跡。那在他手中翻動的單手劍也開始變得有跡可循。

“啪——”藍鳶突然在地板上重重地跺了一腳,我被他這個舉動嚇了一跳,的視線也馬上轉移到了他帶著得逞奸笑的臉上。剛才那種感覺也被他這麼一跺腳立馬就消失了。

“藍鳶,該死的。你……”正當我准備開始在言語上教訓這家伙的時候,藍鳶臉上的表情突然之間開始變得非常淒厲,他左手的那柄單手劍已經劃破空氣朝我劈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