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部 雛鷹展翅 第十九章 子靜往事(修)


經過了一個晚上的秉燭相談,孫燦是大開眼界,原來一些想都不會想到的普通事情,在那個老人家的口中也可以成為一門學問,一門深奧的學問。

他可以通過一些小巧的工具輕而易舉的干成一個壯漢都不可能干成的事情。雖然說來有些匪夷所思,但卻是有憑有據。

這時,孫燦對那老人家也有了一些了解,知道他叫劉華,字子靜,是荊州新野人,因為懷才不遇,所以淪落到在這個小村莊里以行醫為生。

其實劉華就是坐時空機器來的劉子靜。

當年,劉子靜在一個不知名的樹林邊緣醒了過來。他見自己渾身濕露露的,而且半個身子還浸泡在水中,心知自己一定是掉在了水里,被沖到這里來的,同時他還發現自己手中的寶劍不見了,只留下了一個空空的劍鞘,他想,這劍一定是在什麼地方滑出了劍鞘,所以也不以為意。

隨後,他察看了一下身上所攜帶的東西,發現一切都沒有少,飛鷹——A0手槍還插在自己的腰間,和後世聯絡的時空對陣磁場感應器也完好無損,就想去問問現在是什麼年代。

是不是到了漢朝。

他沿著林邊的河水向下行走,不一會兒,就見到了行人。艱難的溝通了一番後,這時他才知道自己到達的竟然是孝質皇帝統治的大漢,驚訝了一會兒,立刻就清醒過來,腦中只有一個想法,就是“老爸,你的試驗成功了。”

他迅速的回到了樹林,想將這個好消息告訴給他的父親。可是,對陣磁場感應器卻是毫無半點反應。

他以為是磁場感應器壞了,不由心如死灰不知道應該如何是好,這磁場感應器的構造繁雜,他又不是科學家根本就不知道是哪里出的故障,也不知道應該怎麼去修。

他試了上千次,磁場感應器依舊毫無反應,最終放棄了修理。

他渾渾惡惡的在樹林中過了幾天,不知道自己應該干些什麼,做些什麼。偶然間,他遇到了一些善良可愛的村姑,在村姑的溫柔呵護下,劉子靜的心情漸漸恢的回複了過來。

後來,他和村姑成了親,可是好景不長。當他外出趕集的時候,一伙強匪襲擊了村莊。整個小村無一人能夠存活,其中也包括他的娘子和尚未出生的孩子。

劉子靜覺得自己快要瘋了,他挖出了自己埋起來的飛鷹——A0手槍,並在村中的鐵匠鋪中拿了把柴刀,根據地上尚未凝固的血跡和腳印一路尾隨而去。

行凶的是一股剛剛發展起來的小型盜賊團,人數只有三十來人。

劉子靜很快就追到了他們用來藏身的巢穴,一槍一槍的將那伙盜賊全部干掉,而那盜賊團的首領則被已經失去理智的劉子靜給打成了篩子,剩余的所有子彈全部都被他射到了盜賊首領的身上。


他本來打算就此隱姓埋名,不再過問任何的事情。因為,他不想去改變曆史。可是,當他准備隱居的時候,無意中聽到了一個讓他震撼莫名的消息,那就是太傅孫哲。

他是一個對中國的曆史非常的熟悉的人。而在後世無論是《漢書》、《後漢書》還是《三國志》《三國演義》都沒有關于這個孫哲的半點相關言語。

古時,恩師若父,他的地位只在父親之下,史書不可能不記載只言片語。于是,他就來到了洛陽,意外的發現很多事情的發展都和他所知道的那段曆史不一樣了。

他在這一刻已然明白,曆史已經被改寫了,大漢不在是原來的那個大漢,日後的大漢,以至于華夏的曆史會有什麼樣的變化,都已經不在他所知道的那個曆史了。

經過長時間的思量後,他想:“既然曆史已經被改寫了,還不如改個痛快,改個轟轟烈烈,名震四海。”

于是,他就決定要去大幅度的改變曆史,讓“中華”二字,響徹宇內。不過他有自知之明,在漢朝沒有身份的人是很難成就大事的,尤其是他這種來路不明之人,何況這時候還不是亂世,假如是亂世。那他還有一線希望。可是那時還沒有到亂世的地步。唯一的途徑就是輔佐一個能人,隨後再與他一起建立一個新的中華。

為了心目中的這個目標,劉子靜幾乎跑斷了腿,名門旺族他去過,達官顯貴他拜過。到最後都是敗興而歸。

後來,他找了劉備、曹操、孫堅這三人。遺憾的是這三個人卻沒有一個可以接納他的思想,對于劉子靜的思想,他們三人的表現都可以用一個詞語來形容,那就是“無稽之談。”

劉備雖然熱情的接待了劉子靜,不過這只是因為他好交結豪傑,不過對劉子靜的內容則是不屑一顧。

曹操也同樣的招待了劉子靜,可是他同樣也無法接受劉子靜所說的新思想,換句話來說就是壓根不信。

而孫堅更是將劉子靜當成了神棍,並將他轟出了府邸。

其實,這也不能夠責怪他們,試想一個漢朝人,你和他說什麼飛機、汽車的,和他們說生物技術、科研制造,他會對你有什麼想法?認為你是瘋子?還是傻瓜?

劉子靜也許也是明白了這一點,但他是一個生物學家、曆史學家,一個孤傲,才華無雙的學者,他的思想和理念都是有科學依據的。不允許別人在沒有任何理由的情況下對他的思想理念有任何的懷疑,別人既然不相信他的設想,他自然不會在厚的臉皮去求別人相信。

百般碰壁使他心灰意冷。在明白漢朝不是他的舞台後,就在洛陽城附近的村縣里安居了下來,打算當一個曆史的旁觀者。

不想,意外發生了,他偶然遇到了一個病人,而這個病人居然可以接受他的理念和思想。

經過交談,他知道這個人並不是接受他的理念,但是卻可以容納他的理念。這一點發現,讓他喜幸若狂。雖然他此刻還不知道這人是不是一個值得自己報效的名主,卻知道此人絕對是他在這個時代唯一的一位知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