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三章 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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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薩魯曼再談一談?"希優頓若有所思的閃了閃眼神,隨即又道,"在此以前也許我會遲疑,但現在我想明白了,甘道夫,我明白了洛汗國的使命,我會和你一起去艾辛格,雖然我感覺自己的身體卻是很疲憊了,我老了,甘道夫,這是人類無法戰勝的命運!也是人類最難治愈的疾病,朱,即便是你的法術也無法治療人類的衰老吧!但在我的呼吸停止前,我不會再忘記伊歐王室在洛汗的榮譽和職責!"
希優頓玩笑似的看了看朱零三,他手中握緊了長劍,顯然他以為甘道夫所的談一談是戰勝者對戰敗者的審判.
從戰略上,如今薩魯曼手下的半獸人軍團全部死在了這里,而洛汗國雖然也是殘兵,可加起來也有四,五千人,這時候確實是反攻的最佳時機,不能再讓薩魯曼重新發展起來.
希優頓的內心對薩魯曼已經恨極,對于控制了自己數十年的仇敵,對于意圖滅亡自己王國的仇敵,他自然也不會報之以友誼.
朱零三只好對他微笑了一下回應,貌似神都會老死,何況人類呢,對于希優頓表現出來的戰意,他不由得在心中暗道,"放心吧,現在艾辛格應該是廢墟了,等待我們的是采取勝利果實!"
艾辛格,也許,朱零三心中不由得又想起了原本的劇,不知道那薩魯曼的魔法塔中有沒有好東西,而且薩魯曼的性命也很有價值的.
"那麼,要和我出發的人,最好現在就休息."甘道夫看著希優頓那疲憊臉上重新燃起的斗志,也看出了希優頓的意圖,他眨了眨眼睛,淡笑著道,"我們可以連夜趕路,這也正好,可以保持我們行動的隱密.對了,希優頓,請不要帶太多人同行,我們這次去是會談,而不是開戰.朱,你們也跟我一起去吧!"
聽了甘道夫的話,朱零三他們自然也沒有反對,他們的任務要求中,可有一條,聽從甘道夫的指示,而希優頓的臉色不由得僵了僵,不是去開戰嗎?
……
戰後,哀傷與喜慶混合成了一曲協奏,勝利的戰士們唱著贊美的戰歌,逝去者的遺孀吟著哀傷的悼曲.
休息調整了大半天,太陽已經漸漸的靠近西邊的山頂,甘道夫,希優頓以及同行的同伴們,准備出發去艾辛格,而精靈貴族哈爾達也將帶著剩余的精靈弓箭手離去,向愛隆王複命.
留下來的軍民不管老弱婦孺,都聚集在聖盔谷城堡中送行,洛汗國的古老戰歌由弱而強的響起,為暫離的國王和英雄們送行.
希優頓帶了伊歐墨,哈馬和十幾個剩余的禁衛軍戰士,還有數十個傳訊游騎兵,准備出發,不過傳訊騎兵另有任務,他們會把聖盔谷之戰的勝利傳送到洛汗國各處,也會在洛汗國召集戰士,聚集到國都伊多拉斯去.
此外甘道夫,阿拉貢,朱零三他們一行近二十人,也在一起,再加上兩百多排列整齊隊伍的精靈們,這次離去的人也不算少了.
精靈們沒有騎馬,倒不是馬不夠,洛汗國從來不缺馬,而是信奉自然的精靈們不習慣成為騎兵,事實上精靈的行軍速度很快,可以輕松的跟上中速跑動的戰馬,所以整個隊伍的行進速度並不慢.
當他們來到那處神秘的森林前,所有人都勒住了馬缰,沒有人會貿貿然的進入這樣的森林,呃,也許不包括勒苟拉斯,不過和他共乘一騎的金霹,卻緊張的阻攔著勒苟拉斯的意圖.
森林中的樹木看來有些泛灰,一種咄咄逼人的感覺,林中彌漫著一層霧氣和黯影.
它們搖擺的枝丫伸出,如同妖怪的手指,樹底的根部像怪物的觸角,深深的抓入土壤中,在根腳間似乎有些黑暗的空間,也許那些消失的半獸人,就被吞沒在了這些黑暗空間中.
甘道夫手持白色法杖,跑到了隊伍的最前頭,沒有遲疑的向這處森林駕馬走去.
而森林也隨之分出了一個開口,一條筆直的通道出現在了森林中,兩旁的樹林依舊陰霾,只是隱隱的傳來了枝椏搖動,樹葉拍打的聲音,一種奇妙的,飄移不定的詭異聲響從林中傳出,仿佛是樹木在竊竊私語.
這讓朱零三再次想起了本源世界中,那片被精靈之樹控制的森林,特別是精靈之樹的靈活樹根,讓他現在還記憶猶新,這片森林果然是活的,實話這樣的森林他也不怎麼想進入.
他還記得在本源世界那棵精靈之樹根牆上的一團團樹根,里面包裹著各種動物被無數樹根紮入血脈中,接受著精靈之樹的試驗改造.
如今他收斂了自己的神識,並沒有隨意的向森林中掃描,即便如此他也發現了森林中存在著幾個和樹人樹須一樣的樹人,這些樹人就站立在森林邊緣,只是看上去和普通的樹木一樣,用肉眼很難分辨.
憑借元神感應,他可以感覺到這些樹人正眯著眼睛,看著樹林前躊躇不前的人類.
甘道夫很快進了這片樹林讓出的通道,一個白色的身影在幽暗的林間,對比非常明顯.
而樹林外的洛汗國騎士依舊有些不安的看向了他們的國王希優頓,大將軍伊歐墨也等待著希優頓的指令,後邊精靈貴族哈爾達帶領的山丘精靈弓箭手,對于這片樹林也有些憂慮.
密林精靈族出身的勒苟拉斯卻毫不遲疑的,率先拉動馬缰跟著甘道夫走了上去,而金霹顯然有些懼怕,可他自然不會在勒苟拉斯面前表現出自己的膽怯,只是不時的和勒苟拉斯爭論著什麼.
原來勒苟拉斯在林中放慢了馬速,常常駕馬來到道邊,想用他的精靈之心去感應森林中蘊藏的信息,而金霹顯然對勒苟拉斯這種舉動很不滿,嘟囔著催促勒苟拉斯快速前進,這位矮人感覺這片森林想把所有用兩只腳步行的生物,勒死和壓碎,特別是他這個使用戰斧為武器的山丘矮人.
接著阿拉貢也驅馬跟了上去,于是朱零三他們也動了,雖然這森林透著古怪,不過根據劇,這森林應該不會出現什麼意外變故.
希優頓等洛汗國的騎士也都跟了上去,接著是哈爾達率領的精靈弓箭手.
果然,一路沒發生什麼事,所有人很快都穿過了這片森林,勒苟拉斯停下馬,回頭遺憾地看著森林,然後他突然間大叫一聲,"快看,森林在移動!我感覺有人在指揮森林中的樹木,真是太神奇了!"
希優頓也狐疑的看了眼森林,雖然森林的移動速度不快,可森林確實在緩慢的移動,就像是剛才那條通道離奇出現一樣.
"那是什麼,高大的,有眼睛!"一些聲音從希優頓身後的騎士中傳來,他們見到了一些活著的,睜著眼睛的樹木,這讓這些英勇的人類戰士有些驚慌.
"那是樹牧人!好了,不用擔心,他們是法貢森林的樹人,那座森林在你們的語中是樹人林.希優頓,你看,在吟游詩人口中傳唱的傳生物,如今也加入了我們的聯盟,這不值得我們高興嗎?"甘道夫笑著對那些樹人掉頭招呼了一下,然後對希優頓道.
希優頓只是若有所思的看著森林和那些隱隱出現的樹人,忽然笑著多甘道夫道:"甘道夫,我的朋友,你放心,我已經下定決心,不會再猶豫了,老朋友,看來,你對我,還是缺乏信心啊,我雖然老了,但我依舊是個戰士,是不是,我的驃騎勇士們!"
在他身後,伊歐墨,哈馬和禁衛軍騎士們頓時大聲呼喊起來,"驃騎王萬歲!驃騎王無敵!"
朱零三幾人聽了,不由得暗暗一笑,這種氣氛也感染了他們,讓他們幾人臉上也露出了笑容,就是新人藜凡欣,方天宇兩人的臉色也好些了.
如今新人只剩下了三個,麻元東緒內斂,不知道他內心在想什麼,藜凡欣,方天宇兩人的緒一直不高,擔心著自己的命運,如今卻被洛汗國戰士的緒掃去了幾分陰暗.
繼續一路前去,在一處分岔口,精靈貴族哈爾達帶著他的精靈弓箭手離去了,而那些傳信的游騎兵們也四散而去,于是剩下的五十多騎加快了馬速向艾辛格而去.
月亮緩緩升起,在銀色輝光中,五十騎在洛汗國的草原上化成一陣清風快速的掃過,一路向東而去.
當他們來到通往艾辛格的艾辛河渡口時,已經騎了將近四時,朱零三他們這些不習慣騎馬的天道被選者不由得感覺屁股,大腿都有些腫麻木了.
此時已經可以看到一些意外的變故,朱零三他們這些對劇知曉的天道被選者自然沒太大的驚訝,這是樹人襲擊艾辛格留下的痕跡.
可希優頓和他手下的騎士們卻有些驚訝,去艾辛格要通過艾辛河,這條河曾經是洛汗國和薩魯曼艾辛格巫師山谷領地的分界河,在薩魯曼的軍隊侵襲洛汗國的時候,這里也是洛汗國自發組織起來的戰士抵禦侵略的前沿陣地.
可如今這河床幾乎已經干了,只剩下灰色的沙洲和干枯的水生植物.
伊歐墨不由得嘲笑著道:"薩魯曼真是瘋了,他已經摧毀了艾辛格的很多美景,把艾辛格變成了煙火籠罩的毀滅之地,難道他連艾辛河都要破壞?"
"看起來的確是這樣."甘道夫著,他也不知道,這其實是樹人襲擊後造成的結果.
甘道夫雖然是一個神秘的巫師,可他畢竟不知道劇的發展,許多事也只是通過自己的知識和智慧推測,他所侍奉的神祗,也不可能時刻給他神諭指示.
這是朱零三他們推測的,畢竟對于神祗這種存在,他們覺得一定是受到什麼限制的,中土世界是一個神奇的任務世界,朱零三他們這些資深的天道被選者有一種被壓抑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