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以隋代周 第四十三章親兵上


尉遲順有點欣慰:“造反嗎,我沒說,普六茹堅現在一副忠心耿耿的模樣,只是沒有制衡,以後就說不定了,所以你進到宮中,要讓皇上減少對隨國公家的恩寵,否則皇上再對隨國公家恩寵下去,大周的江山說不定就有傾覆之危。”

尉遲繁熾的心在滴血,冷冷的道:“這麼說我丈夫全家被殺了,反而是一件好事,剛好可以讓你們送我入宮。”

尉遲順的臉色尷尬起來:“熾兒,你怎能如此想,你是我女兒,你以為我不想讓你生活幸福嗎,不然當初就不會讓你嫁給宇文溫,而是直接送入宮中,可是眼下你是不得不入宮,難道你想尉遲家數百口也和你公公家落得一個下場嗎?”

想起自己的母親,妹妹,祖父,一大家人,尉遲繁熾頓時泄了氣,只是另一個想法又冒了出來,大周的江山又關我們尉遲家什麼事,為什麼要與普六茹家作對,真到了那時,即使換了天下,只要尉遲家安分,難道隨國公就敢隨便動尉遲家麼?

望著父親一副憂心的模樣,尉遲繁熾只感到一陣寒心,是了,權利,現在尉遲家雖然是二柱國大將軍、三上柱國、四郡公,可是未嘗不想更進一步,更不願意屈居在隨國公府之下。

想起剛才皇帝所說的話,尉遲繁熾惡意的揣測道:或許隨國公府倒下之時,就是尉遲家改朝換代的時候。

普六茹勇,若當初我嫁的是你,會不會被皇帝強搶進宮?如果也擺脫不了這個命運,我至少還可以一死了之,如今我是否要聽從父親的話與你家作對?尉遲繁熾的臉色頓時蒼白如雪。

看著姐姐的臉色不對,尉遲明月連忙從宇文赟身上下來,摸著尉遲繁熾的臉:“姐姐,你病了?”

尉遲繁熾搖了搖頭:“沒有,只是有點不舒服。”

宇文赟連忙道:“愛妃不舒服麼,來人,傳太醫。”

“不用,我休息一下就好。”

若是往日有人敢拒絕他的話,宇文赟早已發怒,只得剛才天元皇帝被尉遲明月感動了一下,此時卻格外溫柔,仔細看了看尉遲繁熾的臉色,揮手讓進來的侍從退下:“也罷,那愛妃早點休息。”竟然退了出去。

看著宇文赟的背影,尉遲明月疑惑的向尉遲繁熾道:“姐姐,他真是新姐夫麼,會不會也象以前的姐夫一樣對我好?”

尉遲繁熾搖了搖頭:“記住,他是皇帝,可以輕易決定人生死的皇帝。”

有了充足的物質和軍餉,又新近提撥了大量低級軍官,楊天離開的這一個月,玄龍軍的訓練並沒有受到什麼影響,整個軍營都是一幅熱火朝天的景象,再也看不到楊天剛到時許多官兵面黃肌瘦的映象。


鄭雄在楊天面前站的筆直,他的身後跟著五十名軍士:“大將軍,這五十人都是軍中選出來的精銳,他們非常願意擔任大將軍的親兵。”

軍士當然願意做主帥親兵,做了主帥親兵,不但待遇要高上一等,而且容易被主帥記住提撥,當然,如果主帥遇險,那就要豁出性命去保護主帥,雖然有一定危險性,但當兵何處不危險,一般不到關鍵時刻,親兵也不用加入戰場,其實比其他人來說還要安全一些,當然,如果碰到一個喜歡沖鋒陷陣的主將是例外。

看著這五十人,楊天點了點頭,這些人都在二十至二十五歲左右,身材高大,全身肌肉結實,神情驃悍,一看就是悍士。

軍士都用熱切的眼光看著楊天,他們曾經是大周最優秀的軍隊,可是一度給朝庭幾乎拋棄,楊天的到來,不只是給他們帶來物質,發足了軍餉,還使他們重新有了歸宿。

“從今天起,你們暫時就是本大將軍的親衛,本將軍的安危就要托付給你們了。”

五十人異口同聲的道:“願為大將軍效死!”

“很好,只是光有這個還不行,玄龍軍有二千人,他們都能為本將效死,可是為什麼你們就能成為親兵,當然是你們已經夠優秀,本將相信鄭隊主不會讓無能之輩進來,只是不要以為你們就一定能成為親兵,被鄭隊主選進來只是第一步,接下來本將要親自訓練你們,這個訓練可能會很苦,甚至可能會丟掉性命,只有通過了訓練,你們才能真正成為本將的親兵,如果不能通過訓練,你們還會被賜出去,如果有害怕的,現在也可以退出去,有退出的沒有!”

眾人面面相覷,沒想到還有一道關要過,只得誰也不會害怕楊天所說的訓練,大將軍恐怕只得嚇嚇他們的膽量罷了,大將軍到底年幼,我們這些從死尸里爬出來的人還怕什麼訓練。

“沒有!”

楊天的臉上露出一絲笑意,沒吃過豬肉,還沒有見過豬跑,眼前的這些人絕不會想到自己用什麼法子訓練他們,到時有他們哭的時候。、

“你們當中有人曾任什長,有人曾任伍長,有人只是軍士,這沒關系,進了親兵營,都在同一起跑線上,現在本將要選出五名什副,這次就不再比武,而是跑步,看見前面那杆玄龍軍軍旗沒有,我會在旗下等著你們,先到五人者,選為什副,明白了沒有。”

遠處山頭有一杆旗幟高高飄楊,從目測距離看不過數里,眾人都輕松起來,這也太容易了:“明白。”

“明白就好,現在大家到校場右邊領取圓木,杠到肩上,等鄭隊主發令再一起開跑,中途不准放下圓木休息,否則必須再從起點開跑,既然有獎,自然也有罰,最後十名到達者,將要比其他人多一倍的運動量。”

眾人頓時傻眼,校場里的圓木都是用來建寨牆使用,每一根差不多有一丈多長,而且粗大無比,要背著這麼重的圓木跑上數里,中途還不准休息,無疑是一件不輕松的事。

楊天臉上已經在偷笑了,前面等待的他們還有幾條小溪,有的地方故意挖了陷井,需要他們繞道,還有的地方成了泥溝,他們需要在泥漿里趟過去,等到他們跑的時候就會知道,眼前要跑的已不是他們以前熟悉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