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說的什麼鬼話。
云兮扯扯唇角。
“什麼鬼兒子？”
老頭仍舊笑嘻嘻，他向里面走幾步越過玄關站在餐廳，拿起拐杖戳了戳貼在客廳內的葉止寒巨幅海報。
“這不是鬼王？你是他兒子，就是鬼兒子。不對，你是女扮男裝，應該叫做，鬼閨女。”
說著，他又眯著眼睛細細地瞧了瞧云兮的臉，歎氣，小聲嘀咕。
“怎麼長得比葉止寒那個混蛋還混蛋，長成這樣還不如干脆生成個帶把兒的，到時候三妻四妾多快活。”
云兮：……
“唉，想我林某人叱詫風云六十載，輸就輸在沒有葉止寒那張好臉上，不然，現在有多好的日子過。”
云兮：……
她想把這個人攆出去。
不過，還是有事情要問他一下，畢竟，就連和她“青梅竹馬”的岑孜彥都不知道她是女的，而她父母也絕對不會對外面說她是個女的。
咳咳，這不是因為葉止寒和云初染尊重她的決定，而是他們覺得解釋這個很麻煩……
就因為這樣，她家的下人叫她少爺，她的哥們兒叫她云哥。
所以知道她性別的人，加起來不超過一只手。
這老頭怎麼知道的？
她胸這麼平，光看還真看不出來。
于是，云兮也起了些興趣，她微微眯起眼睛，盯著這個老神棍。
“你怎麼知道我是女的？”
這位“林某人”，老人，到老中醫，現在變成了老神棍，也許過不了多久，就會滑成遭老頭。
糟老頭也不介意云兮的表情和動作，也沒管云兮的話，他歎息一聲。
“現在老了老了，眼睛昏花了，不過是男的還是女的，我還感覺的出來，尤其是，你這丫頭身上的陰氣這麼重，以後找老公，可得注意點，”
然後，他又開始自言自語。
“剛才那個就不錯，不錯，很不錯。而且長得還帥，你們生下的孩子肯定好看。”
云兮：我也覺得孩子肯定好看。
不過好不好看與你有什麼關系？？？？？
她想把這個人攆出去X2。
糟老頭也知道自己嘀咕太多，這樣會影響他回去交差，畢竟云初染那家伙還欠他一頓好酒。
他揮揮手。
“你不是有位朋友手腕受傷了？放心，干我們驅鬼這一行的，中醫那是必須會的技能，我尤其擅長摸骨，原來因為摸你|媽的骨被你爸打的差點骨折……”
云兮：……
她想把這個人攆出去X3
不靠譜，實在太不靠譜，除非她腦子有坑，才會帶著個人去見隨哥哥。
可是這林某人糟老頭卻突然上前一步，捏住他的手腕，而後低聲說。
“不信我沒關系，不過你應該忘了，小時候你被綁架，回來之後受到驚嚇回來連話都不會說，是誰幫你把身體養好的。”
“不過那時候，我也不知道你是個女孩子，要是女孩子……”
他搖搖頭，不說話了。
云兮聽後沉默了一下。
過去的苦過去了就過去了，她只是在思考。
如果是小時候給她治病的那個醫生，也許，還真有辦法也說不准。
“你回答我幾個問題，如果靠譜，我就帶你去見我朋友。他現在很需要幫助。就算是病情真的很糟糕，你也別和他說，給他點希望，別讓他難過。”
“只要你能幫上忙，有要求，可以跟我提。”
林某人聽到云兮的話，輕歎一聲。
“小時候你關心你朋友，甯願自己挨揍也不讓他們受委屈，現在明明討厭我，卻因為我可能能夠幫你朋友，所以跟我談條件。”
“唉，你是個女孩子，都不知道自己心疼自己麼？”
“這性格不像媽也不像爸，不過，林某人不討厭你。你的忙，我不講條件也要幫！”
云兮扯扯唇角，掃他一眼。
“我也希望你能幫上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