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八十九章 熏肉



“砰……”

蛟尾抽打在魂霧上,發出一聲巨響,整個戮魂台都晃動起來。

嗚嗚嗚!

魂霧散盡。

一頭青面獠牙、體型壯碩如牛,長著虎身、龍爪、蟒尾的怪異古魂,浮現了出來,那銅鈴般的眼睛,殺機畢露的望著陳長生。

磅礴的殺意、戾氣,在它的頭頂上,凝聚成了一大團妖云。

“嘶……這是什麼玩意?”

戮魂台下的那些宗門、古族的強者,都是一臉瞠目結舌的望著古魂,眼珠子都快要瞪出來了,別說他們,就連站在小白龍和蟻王身旁的鳥帝,也是目瞪口呆的望著,那相貌丑陋、迥異的古魂。

半天都沒回過神來。

“鳥帝,這玩意也是《萬獸無疆譜》上的凶獸?”蟻王轉過頭,望著身旁的鳥帝,咋舌道。

“不知道……”

戾鳳鳥帝咬了搖頭,將《萬獸無疆譜》上的凶獸種類,整理了一遍,發現,就像陳長生的那只罪龜一般,整個《萬獸無疆譜》,沒有一個凶獸種類跟它相似,而且,那怪異古魂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讓它都有幾分忌憚,所以,這只無名的古魂斷然不可能是籍籍無名之輩。

遠處。

那些宗門、古族的人,雖然被‘古魂’的模樣嚇得不輕,但對陳長生展現出來的實力,反倒是更為震撼,要知道,在陳長生上去之前,已經有上百個天命境的強者,登上過戮魂台了,他們的實力也都不弱。

可惜,無一例外,先前登上戮魂台的那些人,別說讓古魂現出原形了,連逃命都來不及,就慘死在了古魂的手里,而現在,陳長生不但在古魂的手里,撐了大半株香的時間,甚至,還現出了它的本來面貌。

“哼!那小畜生只有聖體境的修為,想不到,竟然這般的厲害,連古魂都被他逼得現了原形。”帝海蒼家的一個老者,臉色陰沉的道。

“嗯,的確不容小覷。”另外一個帝海的老者,點了起點頭,眯著眼,道:“他的那只龜魂,還有那把冰蛟槍都非比尋常,否則,就憑他本身的實力,恐怕,早就被那頭古魂撕得粉碎了。”

聽完這個老者的話,不少人都暗中點起了頭。

帝王宮。

“少主,那只畜生是什麼來頭?”一個龍庭的長老,望著青龍道。

青龍搖了搖頭,眉宇間也滿是沉吟的神色。

“老妖帝,你認識嗎?”造化女帝轉過頭,望著九天火鴉身旁的老妖帝,開口問道,畢竟,它活的時間比起古凰、黃泉之主那般的人物,都還要久遠得多。

唰!

聽到造化女帝的詢問,所有人的目光,都齊刷刷的向老妖帝望了過去。

“應該是遠古的異獸吧!”老妖帝沉默了片刻,道:“老夫依稀還記得,遠古的時候,有不少異獸,數量都極為稀少,甚至,還沒來得及位列《萬獸無疆譜》,就已經銷聲匿跡了,我雖然沒見過它,想來,能在不周山上出現,他的實力都是非同小可。”

“老妖帝,連您也不認識它?”九天火鴉錯愕道。

“廢話……”

看到九天火鴉,那一臉瞠目結舌的樣子,老妖帝也是哭笑不得的罵道:“那本《萬獸無疆譜》又不是老夫撰寫的,何況,遠古的時期,老夫還沒有出生,不認識那頭古魂,有什麼好奇怪的?”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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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完老妖帝的話,九天火鴉吧嗒了一下嘴,眸子里閃過一絲擔憂的神色,道:“這麼說來,我那小兄弟這次豈不是危險了?”

“哈哈……危險了?”蒼河圖抬了抬眼皮,望著對面的造化女帝,猙笑,道:“造化,你可以放心,若是去了我們蒼家,本家主不會要你性命,只不過,蒼家還真缺一個鋪床疊被的丫鬟。”

“你贏了麼?”造化女帝撇了他一眼,淡淡的道。

“口舌之利。”蒼河圖笑了笑,也不再言語,雖說,他們都沒有認出那頭古魂的來曆,但卻能夠感受到,戮魂台上的那頭古魂,非同尋常,別說陳長生只是聖體境的修為,就算是一些偽帝碰到了,下場估計都不會太好。

“吼、吼、吼……”

戮魂台上。

眸子里,滿是戾氣的古魂,瞪著對面的陳長生,喉嚨里發出一聲聲的低吼,響徹了整座不周山,一些原本蟄伏在暗處,准備偷襲其它武者的凶獸族群,被它那一聲怒吼,嚇得扭頭就逃竄了起來。

“小子,本座在不周山上,呆了這麼多年,你還是第一個讓我露出本體的人,所以,為了獎勵你,本座決定將你掛在這戮魂台上,先熏上一萬年,然後每天都啃上一口,以解本座的心頭之恨。”古魂低吼道。

“熏肉?”

陳長生嘴角也是一抽,表面上卻是鎮定自若,搜腸刮肚了這麼久,他發現,自己聽說過、看過的所有凶獸里面,沒有一種能跟眼前這頭古魂相附。

遠古的異獸麼?

“啪……”

古魂抬起它的爪子,對著陳長生和龜魂就拍了過去,已經將整個紫金葫蘆,都吞到了肚子里面的鬼魂,打了一個飽嗝,見對方動手了,身軀一下子也暴漲了起來,背上的天碑‘砰’的一聲,再次砸了過去。

砰、砰、砰……

天碑躲過了它的爪子,用力砸在了腦袋上。

戮魂台上的魂力,波動了起來。

“《鯤鵬身法》……”

嗚嗚嗚!

施展出《鯤鵬身法》躲到了戮魂台角落的陳長生,看到龜魂的天碑,在古魂的腦袋上砸了十幾下,別說讓它修為跌落了,甚至,連它頭上的鱗片,都沒能砸碎。

“天……天碑沒有用?”

看到這一幕,不光是陳長生,就連‘龜魂’也瞪大了它的綠豆眼睛,傻傻的望著古魂。

“哼!一塊小破碑,也想傷到本座?”古魂冷笑了兩聲,抬起它的爪子,對著天碑就拍了過去,只聽見‘啪’的一聲,就看到,整塊天碑被它一爪子就拍飛了出去,砸在一面山壁里面,深深的陷了進去。

“這畜生,到底是什麼來頭?”陳長生的臉上,也閃過一絲凝重的神色。

天碑有多恐怖?

他和龜魂都是一清二楚。

以往,那些被‘天碑’砸道的人,哪一個不是淒慘無比?

“不行,再這樣耗下去,仙台那一百個名額,恐怕都要有主了。”陳長生目光一凝,對著身旁的龜魂,道:“小東西,給我困住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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