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衍經》，給我煉化了它們。”陳長生目光一凝，面色嚴峻的，道。
‘嗚’、‘嗚’、‘嗚’……
懸在‘魂海’上空的《天衍經》，突然間，變得光芒萬丈了起來。
不光是千面獸老祖，還有世俗界的那三座帝位，在《天衍經》的鎮壓之下，都露出了痛苦的神情，特別是化作了千煞蜈蚣的千面獸，整張臉都扭曲得猙獰起來。
“《天……天衍經》，不，不可能，這本曠世的妖族寶典，怎麼會落到，你這樣的螻蟻手上。”千面獸老祖，雙眼通紅的嘶吼，道。
“螻蟻？”陳長生的命魂，掃了千面獸老祖一眼，冷笑，道：“哼，本少爺若是螻蟻，那你們千面獸一族又算什麼東西？若是我沒有記錯，你們千面獸一族的本體，比螻蟻還要不如吧，就算是偷天蟻，都能在《萬獸無疆譜》上有一席之地，而千面獸，嘖嘖……”
“放，放屁，那是我們千面獸一族，不願意上那《萬獸無疆譜》，哼，區區一本蠱惑人心的妖書，有何資格對我們千面獸，品頭論足？”千面獸老祖抓狂的吼道。
“千面獸，你真以為本少爺不知道，你們這一族的底細和齷鹺勾當？”陳長生冷笑了兩聲，回想起白象女帝當初對千面獸一族，評價的‘竊賊’兩個字，抬了抬眼皮，淡淡的，道：“若是讓煉妖劉家的人知道，他們試圖抱上的大腿，在鴻蒙初開的時候，只是一些山精妖怪的口糧，雞食、魚料，若非機緣巧合之下，竊取到了一絲蒼穹的天機，得到了吞噬、衍化血脈的天賦神通，你那所謂的千面獸一族，恐怕等不到上古時期，就已經徹底滅族亡種了吧，你說，煉妖劉家的那些人，會不會含怒噴一口精血出來？”
“山……山精妖怪的口糧？”
“雞食、魚料？”
唰！
聽完陳長生的話，原本還在劇烈掙紮、扭動的千面獸老祖，頓時就愣住了，那張人性化十足的蜈蚣臉上，也閃過一絲驚駭莫名的神色，顫聲，道：“你……你到底是誰？鴻，鴻蒙時期的生靈，除了我們千面獸一族，剩下的，早就已經消失在曆史長河之中了，天……天道崩塌，所有的草木都會化為烏有，你，你不可能是鴻蒙的聖靈。”
“鴻蒙的生靈？”
陳長生心頭一震，腦海中，浮現出了‘白象’女帝的身影，在他的記憶里面，那個時而溫婉如水、時而又殺伐果斷的象兒，不但有《天衍經》這樣的至寶，對于諸天仙界的那些秘聞，似乎也是一清二楚。
就像是千面獸老祖說的那般，偌大的一個諸天仙界，知道‘鴻蒙’的人都是屈指可數，即便是他，翻閱過的典籍、文獻不計其數，一些少見的遺本、古籍上面，對‘鴻蒙’的介紹，頂多也只有寥寥的兩、三筆而已。
“象兒，你到底是什麼來曆？”陳長生苦笑著搖了搖頭，目光落到了《天衍經》上，呢喃，道：“我記得，你好像也通曉天機推衍、蒙蔽之術吧，你推算到我會在燕山府出事，所以，就把這本《天衍經》，暗中送到了我的身上，還是你也不知道，我會有如此機遇，就連命魂被轟成了無數的碎片，也能苟延殘喘的活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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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天衍經》散發出來的氣息，越來越強，被籠罩在里面的千面獸老祖，慘叫了一聲，那張豬臉上滿是痛苦的望著陳長生，撕心裂肺的，道：“小……小兄弟，我，我知道錯了，只要你放我一條生路，我，我願意把千面獸一族的所有秘密，都，都說出來，你，你也知道，我們這一族窺得了天機，只要自身的運道不錯，即便修為上不去，想要活上三、五個紀元，也不是什麼難事。”
“哼，秘密？”陳長生一臉奚落的望著千面獸老祖，冷笑，道：“你們千面獸一族，無非就是吞噬、同化其它種族的血脈，以此來續命麼？”
“小……小兄弟，想要吞噬其它的種族不難，但同化就不容易了，我們千面獸一族，窺得的那一絲天機，就是教我們，怎麼樣同化其它的種族。”千面獸老祖苦口婆心的，道。
“太晚了，《天衍經》現在的情況，我也控制不了。”陳長生搖了搖頭，他雖然對千面獸一族的同化神通，有那麼幾分的好奇，但也知道一點，這千面獸老祖早已經是人老成精的貨色了，典型的不見兔子不撒鷹，就算自己答應了它，這厮也不會輕易將千面獸一族的秘密說出來。
更何況，他也沒有說假話。
現在的《天衍經》，就像是一頭已經餓了十天半個月的狼，見到千面獸老祖這樣的肥肉，又豈會錯過？
以他現在的修為、境界，還不能徹底掌控這本上古的奇書。
“不……不可能，小，小畜生，你若是殺了老祖我，整個千面獸一族，都不會放過你，到時候，別說這本《天衍經》護不住你，就算是整個諸天仙界的所有古帝強者，也保不了你的小命。”千面獸老祖一臉慌亂、驚恐的吼，道。
“現在的諸天仙界，還有千面獸麼？”陳長生抬了抬眼皮，根本不理會千面獸老祖，只見，懸在魂海上空的《天衍經》，將它身上的魂力、命源，一絲絲的抽離了出來。
‘嗡’、‘嗡’、‘嗡’……
千煞蜈蚣獸，原本是天地間的陰煞、戾氣所化，近乎不死不滅的身體，在《天衍經》的籠罩之下，也逐漸的縮小了起來。
《天衍經》，汲取了千煞蜈蚣獸的魂力、命源之後，那支離破碎的魂壁，又開始修補了起來，一些拇指粗細的紋路、縫隙，只是眨眼的功夫，就徹底愈合了，這樣的速度，快得讓陳長生都咋舌不也。
“不愧是千面獸一族的老祖，上百個古帝強者，聯手追捕、圍剿都殺不死，最後，只能鎮壓在幻獸鈴里面的恐怖存在，雖然還只是帝境二層的修為，但它的魂力、命源，比起世俗界的那一堆獸肉，強了千、萬倍都不止了吧。”陳長生‘吧嗒’了一下嘴，看到自己的魂壁，離徹底修複已經越來越近了，整個人，都變得激動、雀躍起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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