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開門見鬼(中)

“咦?你是……”女人驚訝地問。 “我……我是路過的!”故事里都說鬼是沒有影子的,俞可揚偷偷地看了一眼,發現那個女人在身影在燈光下晃動著,剛輕輕舒了口氣,驀然眼前一花,似乎那影子對他笑了一下。一驚,用力眨眨眼睛,仔細再看,並沒有什麼異狀。難道自己是落下見鬼後遺症了? “這麼晚了,你怎麼還在趕路?” “我……迷路了!”擔心這女子會害怕,俞可揚撒了個謊,不敢把剛才的事情告訴她。 “現在不太平,這麼晚了,你一個人趕路可不安全哪!”女人上下打量他,臉上露出一絲笑容:“如果你不嫌棄,可以到我家將就一宿,我家男人進鎮去了,剛才還以為是他回來。” “你家……”俞可揚現在是又餓又累又嚇,巴不得能夠有個地方休息,不及細想,立刻道謝:“如此謝謝嬸嬸了!”隨著女人進了房內。 這是一處典型的北方農家,進院是三間房,中間的是堂屋,壘著兩口大灶,既可以燒水做飯,冬天還能點火暖炕,還有水缸、米箱、碗櫥什麼的。女人撂開左間紅紅的門簾,讓俞可揚進去。屋里靠窗戶是一盤大炕,上面鋪著大紅大綠的被褥,地上放看兩口長長的紅櫃,俞可揚看到這櫃的的形狀就想起義莊的棺材,他慌忙移開眼睛。 “哎,我說,你坐吧!”女人指指炕。 俞可揚看看自己一身泥土,手臂上還掛著爛肉碎骨,惡臭撲鼻,實在不好意思坐,女人讓了半天,他才挨著炕沿坐下。 女人上上下下看著他,抿著嘴笑,“小哥,你貴姓啊?” 俞可揚給她笑得很不自在,“我……姓俞!” “姓俞?”女人笑眯眯地說:“巧了,我也姓榆呢。” “嬸嬸也姓俞?”俞可揚問:“但不知嬸嬸姓哪個俞字?” “我呀——”女人拉長聲音道:“姓榆樹的榆!” “呵呵,這可真是巧呢,我姓榆樹的榆字去了木字邊!”俞可揚說,他還真沒聽說有姓這個榆的。“嬸嬸,我能不能沖洗一下?” “院子里有井,我去打水給你!” “不不不,還是我自己打水好了!”俞可揚說著站起來。 “那麼——俞少爺餓了吧?我去作些吃食給你!”女人也不等他回答,徑自挑簾出去。 俞可揚自己去院子打水沖身。他的皮箱早丟了義莊里,沒有什麼衣服可換,而且在別人家里,也不能盡興洗澡,因此只是草草洗去身上的汗漬泥塵和穢物,然後將外衣洗了洗,擰過之後濕著就穿上了。 一回頭,發現那女人正倚著門框望著他笑。 俞可揚不自然地咳了一聲,跟著那女人回了屋 炕上已經放了一張炕桌,上面擺著四個小菜,咸蛋、拌黃瓜、炸小魚和炒雞蛋,還有一壺酒。那女人笑道:“俞少爺快請坐,幾個小菜不成敬意,還請不要嫌棄。” 聽她忽然說話文縐縐的,俞可揚更覺得不自在,呐呐地道:“哪里哪里,小生冒昧打攪,已覺不安,又幸得嬸嬸關照,實在感謝不盡!”得,一緊張,他也給拽上文言文了! 女人變戲法一樣,從桌下拿出個酒壺,斟滿兩個小酒盅,抿嘴笑道:“來,俞少爺,奴家敬你一杯!” “不敢不敢!”俞可揚頭上冒汗,“嬸嬸,我不會飲酒!” “你是大城市里來的人,哪能不會飲酒?莫非嫌棄我們鄉下人不成?”女人眼睛瞟呀瞟,嘴里嗔怪著,眼睛里卻全是笑。 “不是不是,我……”俞可揚一個十六歲的少年,哪里碰到過這個,臉上一紅:“嬸嬸莫要笑我,我……我就喝一杯,謝謝嬸嬸!”他拿起杯,“咕咚”一口把一盅酒倒進嘴里,酒一入喉,辛辣無比,頓時滿臉通紅,嗆得咳了起來。 “啊喲!看你這樣大的個子,還是個銀樣蠟槍頭!”女人俏笑著換了位子,坐到俞可揚身邊,輕輕地幫他拍打著後背。 俞可揚這叫一個暈!這嬸嬸看來還不是普通的農村老娘們,居然知道“銀樣蠟槍頭”這個詞,最起碼也是鄉村學堂私塾先生的女兒吧?肯定沒少偷看過老爹的黃色小說。 他好容易止住咳,猛然發現有點不對,這個嬸嬸的大半個身子貼在自己的身上,軟綿綿的胸脯正壓著自己的胳膊,他慌忙挪了開去。 那女人也不以為意,提壺又倒了一盅酒,“酒這東西呀,喝第一口又辣又嗆,第二口第三口就覺得美妙難言,俞少爺,奴家再敬你一杯!” “不……我真的……”女人不待他推辭,已將酒杯遞到他的嘴邊,眼睛水汪汪的盯著他,白生生的手指在他下巴上輕輕的摩著。 俞可揚的心都要跳出來了。他雖然年紀不大,但打小在北京城里長大,這種女人勾引男人的風月手段聽也聽得濫了,沒想到今天居然給自己碰上了。他頭都不敢抬,只得再將這杯酒喝了。腦子里又暈又亂又怕,被這個村婦青睞,實在不知道是喜還是憂。 女人吃吃地笑著:“哎,今天晚上好熱呀!不曉得會不會下雨!”她抬起手解開胸前的兩粒紐扣,從俞可揚的角度,剛好看以看見衣襟里面。 她沒穿肚兜,只是一層薄薄的夏衣,兩個白饅頭樣的大乳房顫悠悠的,上面兩粒紅紅的櫻桃,在他的目光注意下漸漸的凸了出來,硬硬地將衣服頂起…… 俞可揚腦子轟然一響,長到十六歲,除了小時候吃過奶媽的奶水,這還是第一次看到成年女性的胸部。只覺得全身血脈賁張,一股熱血從上到下打了個轉,彙集在小腹下面,頓時漲得難受。 那女人手有意無意在落下去,在他胯下一按一扭,格格一笑。 俞可揚觸電一樣,身子彈了開去。結結巴巴地說:“嬸嬸,我……我……告辭了!” “為什麼要告辭呢?”女人笑嘻嘻地身體又挨了上來,外衣已完全散開,胸前大大的奶子一晃一晃的。 “我……我要趕路了!”他慌慌張張地去推她,不料手正按在那對大乳上,頓時如被火燒,“嬸嬸,你……你的衣服開啦……” “是~~嗎?”女人雙手輕撫著胸前,慢聲低吟,聲音沙啞充滿誘惑。 俞可揚現在的恐懼比在義莊見鬼還有過之而無不及。他跳下炕來,撒腿就想向外面跑,那女人格格笑著,雪白的手臂已纏在他的腰上。俞可揚大力掙紮,可是那女人力氣竟然大的出奇,一把將他拖到炕上,騎了上去。 “你放開我!”俞可揚拳打腳踢想把這女人從身上掀下去,可她卻紋絲不動。他靈機一動,大喊:“你老公回來啦!” 女人吃吃地笑:“今天,你就是我老公喲!”她伸手一拉,腰帶開了,褲子滑下去,映入俞可揚眼簾的,是兩條肥肥白白的大腿和其中一叢黑黑的茸毛。 俞可揚幾乎背過氣去!從前在學校也和同學們偷看過女人的圖片,對女人的那話兒也充滿著奇異的憧憬,可沒想到會在這樣的情況下看到真人的。而這真人秀在此時的他看來,是如此的丑陋與恐怖。 女人毫不客氣地去扯他的腰帶。誰知俞可揚的腰帶是購自洋行的西式環扣腰帶,女人不會解,扯了兩下不開,惱將上來,一發力,竟然將純鱷魚皮的腰帶拉斷了。她三把兩把將他的褲子和內褲撕掉,俞可揚又羞又氣,拼盡全力地掙紮,同時大聲呼救:“救命啊!來人呀!救命啊~~~~” 女人皺皺眉:“人都說我們是榆木疙瘩死心眼,我看你才是。人生至樂的事情不過如此,你有什麼好不願意的?”她紅紅的嘴微張,噴出一股青色的氣息,俞可揚頓時覺得四肢如被重物所壓,再也不能動彈。喉嚨也似被什麼堵住,光張嘴發不出聲音來。 眼看著那女人地笑著,在自己的小弟弟上又搓又撥,俞可揚悔恨交集,真他娘的晦氣,難道要被一個女采花賊強奸不成?早知道這樣,還不如乖乖留在家里,聽老爹的話和那個大餅臉的未婚妻成親呢! 雖然不能言也不能動,但他仍然感覺到自己的小弟弟已給揉弄得筆直站起,這女人格格一笑:“好一個童子雞呀!”大白屁股一抬,黑須掩映下的紅唇流著口水對准他的弟弟吞去。 無盡的屈辱和絕望之下,俞可揚眼淚終于流了下來。現在,他竟然想起古代的貞潔烈女——如果下巴能動,非咬舌自盡不可! 眼看自己的處男之身就要毀了,耳邊突然響起一聲炸雷:“孽障,貧道在此,安能容你害人!” 只見眼前紅光一閃,身上那女人尖叫一聲摔出窗戶。 俞可揚不管三七二十一,搶過被撕成布條的褲子,先將PP圍上再說。然後才注意到,身邊不知何時竟然多出了一個中年男子。 這男子一襲藍布長衫,面容清瞿,上唇留著微須,雙目閃動如電。 俞可揚看著有些面熟,想起這是白天在火車上碰到的人,當時兩個人坐在一排,自己買了食物還請他一起用。後來,自己錢夾丟了被趕下火車,這男子還跟自己告別來著。 中年男子看他注視自己,轉過頭來微微一笑,然後又注目到女人身上。這女人剛才要強暴俞可揚的時候已把全身的衣服都脫光了,現在光腚叉腿站在院子里,也不知道羞恥。 女人雙手插腰惡聲痛罵,“你是什麼人?敢壞老娘的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