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以殺止殺

〔更新了、點擊了、推薦了、收藏了——老北樂了〕 感應了一下,附近沒發現二兔子的痕跡,我不禁有些擔心。雖然它是只鬼,而且嘴巴壞的讓人討厭,不過,也總是和我們出生入死來的。現在自己和孫威雖然逃出來,但如果把它丟了,我答應它的事情一件也沒做成,這是非常遺憾的。 而且我一時沖動,在地脈里放的那把火,也不知道燒成什麼樣子了,更不知道會不會引起諸脈的異動,如果打破諸脈平衡,那麼即使暫時沒有什麼禍亂,但長久下去也必遺害一方。 我的性格好象有點怪異,有的時候謹慎的近乎保守,但當謹慎已不足已解決問題的時候,在危急時刻又會豁出一切什麼都不管不顧,在地下放那把大火對抗黑火就是這樣,現在,因為這把火,我又冒出一個想法,考慮了再三,最終決定做了再說。 “四叔,各位父老鄉親,我先前告訴賀董事長請大家搬家,是因為我覺得這塊地下有不吉利的東西,時間長了會禍害百姓。不過,既然大家不願意走,也不能勉強,可是我門派中人慈悲心腸,又不能眼看著大家受害而不管,所以我想了一個辦法……” 四叔他們對我這個“大師”還是挺信服的,一聽不用搬家,立刻高興起來:“請大師指點迷津,普渡眾生!” 這詞用的挺大,我可不敢擔著。“我考慮了一下,與其留著地下的那個東西,跟定時炸彈似的,不如直接把它引爆了!” 看看大家張著嘴巴恭聽的樣子,我說:“用最快的速度幫我准備炸藥,越多越好,咱們炸開它!” 孫威睜大眼睛:“老俞,這行嗎?” “嗯!”我其實也沒有百分之百的把握,但這話可不能說。 我這樣主蠻干只基于一個原理,既然困龍、靈穴眼、地血脈和小龍脈都是因為山脈風水造成的,那麼,我就毀了這個風水脈!媽的!管你是什麼鬼東西,老子凶對凶,煞對煞,烏龜對王八,炸你個稀巴爛!什麼靈脈地血脈,就讓你們盡情地渲泄出來,看誰克得過誰! 我就不信人力勝不過天去! 估計我這會咬牙切齒的樣子很猙獰,孫威看了我半天,沒敢言語。丫的這時候敢拆我的台,非掐死他不可! 我在白馬墳村和賀正國心目中“威信”挺高,四叔他們商量了一下,馬上就同意了。賀正國立即派人去自己的礦上取炸藥。我又吩咐他們再找幾樣其它的東西,賀正國偷著問我,二兔子哪里去了,我只好回答,暫時把它“安置”了。 吃完飯,我躺在床上休息,沒一會就睡著了。夢見了一堆亂七八糟的東西,後來還夢見那張女人皮長到身上取不下來了,變成一兩性美人,被當權人士霸占,我貞潔烈女抵死不從,最後被活活剝皮……這夢急得我喲,上吊的心都有。 好不容易睡醒了,已是第二天的早晨,我洗過臉吃了早飯,抖擻精神,查看村人幫我預備的東西,羅盤、縣界地圖和一撂黃裱紙及朱砂雞血等物,先在地圖上找准方位,做了標注,然後找毛筆蘸朱砂雞血畫了百十來張符。 出門一看,四叔已著數十人挑著炸藥雷管整裝待發,賀正國還從礦山調過來好幾個會用炸藥的專業人士,外加看熱鬧的人,約有一百五六十號。我手一揮,很神氣地說:“出發!”然後令向導帶領大家向我在地圖上標注的地方行去。 先用羅盤在困龍上找到正南方的火位,用法術靈符定住其風水氣勢,又請爆破專家看准山脈的方位,然後打洞分別把炸藥放下去。再留下數位人員,跟我對好表,調好對講機,我告訴他們聽我的號令,在中午十二點四十五分准時開炸。然後又帶人去另外的地方埋炸藥。 根據地形,我又拿著羅盤在小龍脈周圍的山脈上找到正北的水位、正東的木位、正西的金位,也分別下了法術靈符和炸藥,同樣吩咐之後留人看守,然後又回到我們小龍脈的龍頭,這是風水陣的正中央,土位。 小龍頭表面上跟我們前次來過一樣,沒有什麼變化,但是,我卻敏感地覺察到,現在的小龍頭,一點生機也沒有,死氣沉沉,十分的壓抑。 我跟孫威看了半天,也沒找到自己曾經挖坑的痕跡,兩人怕這事嚇著大家,沒敢聲張。我先用羅盤定准穴位,怕有誤差,又再次做法祭出靈符,咬破中指,以血滴在靈符上,大喝一聲:“去!” 那張符倏地飛上天空,緩慢地地往前送去,連轉了幾個方向,終于如墜重物般落下去,落點和我選定的位置恰好一樣。跟來看熱鬧的人發出驚歎。 沒錯,就是這里了。我猶豫了一下,咬咬牙,“下炸藥!” 立刻有人上去打洞。我跟孫威盯了半天,發現這次沒有噴出紅色的血漿來,稍稍放下些心來。 人多力量大,炸藥很快被安置好,我們迅速撤離,一大群人“呼嚕嚕”跑到安全地帶,靜待午時到來。 望著微有些薄云的晴朗天空,我心中非常緊張,這次的事情是好是壞不清楚,但有一點可以肯定,此地維持很長時間的風水局一旦被破,那麼百姓的生活肯定會發生變化,只是不知道會向哪個方向發展——唉!如果我跟孫威不多管閑事去驅什麼筆仙,也不會發生這樣的事,這方百姓還是照樣過他們餓不死但也富不了的日子!說來說去,都怪我們兩個人! 孫威歎了口氣:“老俞你也別想那麼多了。這個東西既然存在著,雖然被壓制著一直沒有發作,但你也說啦,烏木白骨那里已經鎮不住了,也許幾年之後、幾十年之後最多幾百年之後,總有一天會暴發出來,既然已經形成宮外孕畸形胎了,就得及早下手,該切的切了,不然早晚成大患!” “你丫就別安慰我了!有你這麼比喻的嗎?” 太陽已移到頭頂,我看看表,時間已是十二點四十三分。我拿過對講機,下了命令:“時間就要到了,大家注意聽我的號令,同時點燒炸藥,注意人身安全……” “明白!是!嗯!好的!”對講機里亂嘈嘈地傳來回話。 “五、四、三、二、一,點火!”這架式好象不是指揮同志們炸山,而是正在送神州火箭上天呢。 轉載請注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