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部分 第26節:第四章  日本鬼子(5)

坐定之後,大家又客套幾句,進入正題。田邊說的跟孫威差不多,只是更詳細一些。聽他說完要求,我覺得有點奇怪,"田邊先生,既然要我去選墓地,為什麼非要固定在長白山?莫非田邊先生已有了目的?"

田邊打了個哈哈,"俞大師多慮了,只是那個地方先父年輕時曾經待過幾年,有很深的感情,所以臨終囑托一定要葬在那里。"

"哦!"我點點頭。這日本人狡猾狡猾的,跟俞大師我這玩心眼呢。不過他出錢,我們辦事,也沒必要管他那麼多。

"這樣就說定了,俞大師還有什麼要求嗎?"田邊臉上露出笑容,"我馬上轉十萬美元到大師的銀行戶頭上,大師可以處理一下後事,咱們定好,三天後早晨九點出發。"

你他媽的才處理後事呢!會說中國話不?那叫處理家事。這話不找回來總感覺有點吃虧,于是我含笑回答:"我們沒什麼准備的,倒是田邊先生應該准備准備後事,東北那疙瘩,冷啊!"

接下來的三天,我和孫威就忙著預備東西。其實我也沒什麼經驗,實在想不出看風水還需要什麼道具,所以只買了個羅盤,又准備了一百多張雜七雜八的符和其他幾件祭煉過的東西,以備不時之需。考慮到大冬天的去長白山比較辛苦,我們兩人拿田邊劃過來的錢置辦了一身頂級驢友裝備,連登山繩和折疊式冰鎬都預備了。本來這就夠用了,不過孫威說我們兩人裝備太時尚了,不像特級仙師,怕給小日本瞧成混子,自己又根據小時候看香港林正英鬼片的經驗,准備了桃木劍、八卦鏡、黃表紙、佛經、觀音像,還有一個大可樂瓶裝的黑狗白雞混合血等,我也懶得理,看風水又不是捉鬼,不嫌沉他就背著。

在等待出發的三天里,還發生了一些事。孫萌給我打電話,說在北京飯店訂好位子,要請我吃飯。不知道她又出什麼妖蛾子。我和孫威戰戰兢兢地去了,結果卻讓我感覺匪夷所思。

孫萌其實不漂亮,個子不高,生了女兒喬喬之後不僅發胖了,臉上還長了不少的斑,怎麼看都是一普通女同志,可是剛才我看她第一眼的時候,心竟然沒來由地蕩漾了一下。刹那間的感覺是世上怎麼會有這樣性感美麗的女人,比許晴有過之無不及,一時竟然想要撲上去擁抱她——有沒有搞錯?這種感覺少年時我和孫威偷看她夏天沖涼時都沒出現過。再說了,我一向是自詡對女人特別有定力的,今天出現這種心動不是邪了門嗎?

接下來,我發現在北京飯店就餐的不少男人用愛慕、迷戀、挑逗……種種目光盯著孫萌。不是吧!孫萌哪來這麼大的魅力呀!等等,難道……是媚心符的作用?急忙在心里默念清心咒,偷偷在眉心畫了個符,眼睛里的孫萌才算正常起來。

孫萌面對男人色狼一樣的眼光很是自得其樂,故作"正經"地昂起頭,眼光都不瞟一下。

孫威終于忍不住了,"姐,你今天好像不一樣了!特別的漂亮!你還是我姐嗎?"

"廢話!"孫萌瞟著他,滿臉的喜色。周圍的男人發出一陣驚歎,有幾個沒定力的情不自禁地就向我們走過來。

然後就看見孫萌的老公陳傑一臉緊張地站起來,根本就沒注意我和孫威,眼巴巴地盯著孫萌:"萌萌,先坐下,這里人太多了!"說完竟然瞪了我和孫威一眼,"喂,你們兩個坐那邊,別挨著我老婆!"

這一餐用得滑稽得很,眼看著孫萌四處拋媚眼,將一票用餐的男人電得東倒西歪,陳傑卻只有干生氣,望著別的男人如欲噴火,望著老婆時卻充滿蜜意。哈哈,看來我天機門的《天機不泄錄》真是寶典啊,連民間俗男女的情愛之事都能插上手,了不起啊了不起!

還有一件事是有位大學時的哥們兒突然來找我,他從畢業之後一直不甚得志,事業愛情皆不順利,原來只以為他運氣不好,但學習《天機不泄錄》之後,用一種全新的眼光分析他,才發現他居然是那種八字不諧、天生就背運的衰神倒黴蛋,沒辦法,怎麼著也得拉兄弟一把。

依據他這種情況,如果想扭轉先天的背運要經過三步,第一步先得除黴運,准備三十三粒新糯米和他本人的三根頭發三片指甲,將母雞生的處女雞蛋一枚于午夜十二時煮熟(日期最好是生日,或者除夕、中秋、春分、秋分、冬至、夏至),在盡量保留完整蛋殼的情況下將蛋吃掉,朱砂以九十九滴陳米酒在掌心勞宮穴位置和勻(用朱砂的避邪之力將黴運從掌心吸出),然後將糯米染紅放于蛋殼中,以紅紙封蛋口,將蛋殼放入紅紙袋,于清晨放至自己不常走過的十字路口,讓人和車輛輾踏,黴運就會隨之散去;或者將紅袋放入河流順水流去,也可使黴運遠離。但要注意的是,作此法時千萬不可被他人看到,否則黴運不走(如果在路上看到有紅色的紙袋,千萬不要去踩,會把別人的黴運踩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