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開皇盛世 第六十六章 吃酣


王猛這麼一提醒,楊勇才想起來,自己當日在新婚之這首詞給元清兒聽,那是當作卻扇詩使用,想來是元清兒將詞記了下來,無意之間流傳了出去,至于為什麼遠在青州的王猛能夠知曉,而且還知道這首詞就是自己所作,楊勇心頭還有疑惑。

知道不存在另一個和自己一樣來自後世的人後,楊勇還是松了一口氣,剛才差點嚇出了他一身冷汗,隨即又暗罵自己沒出息,自己身為皇太子,即使有和自己一樣來自後世之人又有何可怕?

楊勇不知道的是這首詞經過元清兒流傳出去後,早已在大隋文壇引起轟動,文壇領袖李德林,齊思道見到這首詞都自歎不如,後來傳到皇後耳中,引起獨孤氏極大興趣,又推薦給皇帝,最終追問出是太子所作。

楊堅雖然學識甚淺,對詩詞並無喜好,但出于治國的目的,對文士也較尊重,馬上打天下,自然不能馬上治天下,關中文化根基甚淺,北方有名的大儒莫不出自舊齊之地,這也是為什麼此次詔令地方,要求地方官推薦舊齊官員和地方名士遷居京城的原因。

聽到此詞是太子所作,楊堅先是有點不信,後來從元清兒那里得到確認,楊堅頓時大喜,馬上刊發天下,青州離京城太遠,此刻還沒有傳入,在京城附近,這首詞早已婦孺皆知,尤其是太子新婚不久,馬上就奉命到前線監軍,剛好契合了詞中之意。楊勇的文彩立即上升到了一個新的高度。憑著這首詞,楊勇不知成為多少京城深閨少女地夢中情人。

王家此時雖然衰弱,到底是七百年地大家族。消息靈通之極,王猛得知這首詞是太子所作後愛不釋手,今日特意讓女兒演唱出來,就是要給太子一個驚喜,沒想到的楊勇驚是有,喜卻未必。

“殿下。殿下。”看到楊勇只顧發呆,王猛有點摸不著頭腦。

“哦,什麼事?”楊勇回過神來。

王猛頓時郁悶無比,敢情剛才自己的提醒太子根本沒聽,也不好意思再問,只得道:“殿下,剛才小女地歌舞如何?”

“很好,簡直是妙絕人間。”楊勇隨口贊道。事實上剛才楊勇太過震驚,根本沒有留心歌舞,只知道中間那名女子非常出色,印象卻不深。現在才知道那女子是王猛的女兒。

王猛從楊勇臉上卻瞧不出什麼欣喜之色,心中暗贊太子少年老成。更加堅定了自己的想法,他壓低了聲音:“殿下,小女自幼聰慧,從小喜愛琴、棋、書、畫,一見到殿下的詞就非常喜愛,常為沒有機會見到殿下為憾,幸虧殿下來到青州,小女才有機會與殿下相見,不知殿下能否在堡小住數日,也讓小女能有機會請教殿下一二。”

雖然要將女兒送出去,王家到底要顧忌臉面,即使對方是太子,也不會赤裸裸的相送,若是兩情相悅,太子主動提出,又是另外一回事,事實上王猛對自己女兒有信心,只要見過女兒之面,就是中年男子也難免想入非非,何況太子正是血氣方剛的少年。

早在開皇元年,楊堅篡周後馬上命鄭譯定下了大隋禮制,其中包括後宮和太子姬妾地等級,太子除太子妃外,還有良二人,正三品;良媛六人,正五品;承徽十人,正六品;昭訓十六人,正七品;奉儀二十四人,正九品。

如今東宮只有一名太子妃,其余只是丫環使女,正是大好機會,女兒入宮越早,位置越能靠前,太子妃與太子已成婚兩年,尚無子嗣,日後若能生先下子女,太子登極,就是取代太子妃成為皇後也不無可能。

王猛心中打著小算盤,卻見楊勇猛的搖了一下頭:“王卿之意,本宮已明了,只是本宮初到青州之日,竟然有賊人妄圖行刺,如今賊人尚無蹤影,本宮又何來閑瑕?日後再說吧。”

此語大出王猛意料之外,以至于他瞪目結舌都不知如何應對,賊人行刺太子是何等大事,他總不能讓太子放下緝捕刺客的大事來陪他女兒閑聊。

“那賊人真是太過膽大包天,若殿下有用得著敝府的地方,敝府一定義不容辭。”王猛心中有一種苦澀之意,以他的眼力,自然可以看出太子身旁的兩人分明都是女兒身,心中納悶不已,若說太子不好女色,怎麼會帶兩名女子來參加自己的壽宴,若說好色,又怎會出言拒絕自己,難道自己的女兒還不如眼前地兩名小丫頭?

“嗯,那本宮就不客氣了。”

兩人有一句沒一句的閑卿,這可苦了楊勇身邊的屈突通和兩名丫頭,她們跟在楊勇身邊,只能看著其余人大吃大喝,從出來到現在已過去了數個時辰,三人一直滴米未進,肚子忍不住咕咕的叫起來。

楊勇前面地案幾上堆滿了食物,散發出誘人的香氣,更加引得三人饑餓難忍,屈突通站在楊勇身後還好點,云媚兒和杏兒兩人卻要直接面對食物地誘惑,兩女扮著書僮,本來完全可以在大家欣賞歌舞時偷偷吃點,只是她們進入王家之後感受到高門大閥的氣派,生怕失儀會讓太子遭人恥笑,只得嚴守規矩,現在王猛就在太子身旁,她們就是想偷吃也不可能。

好在楊勇並沒有忘記他們,聽到兩人肚子咕咕叫,省起身後的屈突通也餓著肚子,含笑向左右兩邊的云媚兒和杏兒兩女道:“屈護衛至今未食,你們把這些食物拿下去,賞予屈護衛。”


兩女大喜,這下可以明著吃了,將桌上的燒雞,羊肉一掃而空,轉到楊勇身後,將羊腿交給屈突通,而兩女卻分食了一只燒雞。

屈突通抓住羊腿,一頭擱在肩上。取出小刀。就這麼一大塊一大快的割下來分食,王猛看得一呆,贊道:“殿下的護衛。當得上古之樊也。”心中卻嘀咕,太子分明是給這兩名女子進食地機會,難道太子是因為這兩女在身旁才拒絕。

從王家小姐領銜地歌舞下去後,大廳中的歌舞並沒有停歇,王府又換上了新的歌舞,不過。聽完王家小姐地歌聲之後,眾人對其他歌舞已提不起興趣,大部分人都是與相熟之人竊竊私語,交換著對王家此舉的看法。

許多人都各自撥拉著自己的小算盤,朝庭要求地方舊齊世家遷入京城的詔令大家都知道,在場之人倒有一小半在名單之例,若是要遷入,現在借著機會拉上關系無疑非常明智。若是不想遷,又有何辦法抵禦朝庭詔令?不由把目光看向太子,對王家羨慕起來,若是自己有如

的女兒。恐怕也要送上去與太子拉上關系。



又進行了快半個時辰,楊勇才起身告退。這頓壽宴一直從午時(十一點)開始,結束時已快到酉時(下午五點)差不多進行了三個時辰,王猛沒有留下太子的理由,只得將太子送出塢堡外。

見到太子走後,王家地賓客也陸續告辭,畢竟王家塢堡離城還有十五里,若是再回去晚了,就要趕夜路,有些路程較遠,又和王家關系親近之人則干脆在王家塢堡住了下來。

王猛在太子走後,顧不得招乎其余賓客,馬上向女兒的繡樓走去,王家小姐的繡樓是一個三層小院,就建在湖邊上,站在小樓最高層,不但可以將塢堡內大部分景色盡收眼底,還可以看到青州最著名之景:三山聯翠,障城如畫。

所謂“三山聯翠,障城如畫”指的是青州城外的三座小山,云門山、駝山、玲瓏山,這三座山最高的屬云門山,主峰超過四百米,雖不甚高,但卻是拔地而起,巍峨聳立。山頂有洞如門,夏秋時周圍云霧繚繞,故名“云門。”其旁駝山自古是齊魯名山,山上多石窟,近一百年來,許多佛門弟子在山上修行,雕刻石像,如今山上石像多達數百具,更是使駝山名聲大震。而玲瓏山則是三山中最高的一座,比其余兩山要高一百多米,三座山在青州西南方向呈品字形排列。

王家塢堡內的湖泊是活水,正是取自于從云門山和駝山一起流下來地泉水,湖水清澈甘甜,或許正是這樣的山水才使得當時王家的先祖在這里立下基業,成就七百年琅琊王家之名,後來晉室東渡,王家一支在建一時無倆,甚至晉室傳誦“王與馬,共天下。”之語,王家也沒有將青州的基業放棄。

“老爺。”見到王猛走上竹樓,一對長得一模一樣地女子連忙恭身行禮,這兩女臉蛋清秀,水靈的仿佛掐上一把就會擠出水來,身上穿著綢衣,絲毫不遜于名門閨秀地模樣,若是不知道的人,誰也不會猜她們僅僅是婢女。

“小姐心情如何?”王猛微笑著問道。

“回老爺,小姐開始時心情很好,後來不知為何,突然間變得沉悶起來,小婢問了幾句,小姐卻什麼也不說。”左邊的一名女婢好象活潑一些,搶著答話,聲音清脆悅耳。

“好,老夫知道了,你們下去吧。”

王猛轉念一想,就大概猜中了女兒的心思,女兒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又加上傾國傾城的美麗,雖然平時溫柔如水,卻也志氣高傲,若非太子的這首詞打動了她,說不定根本就不會答應嫁給太子,今天本來說定讓太子會留下來好讓兩人接觸,剛才想必在樓上看到太子絕塵而去,才生的悶氣。

“是,老爺。”兩女鶯鶯燕燕的回了一聲,轉身下樓。

王猛走上繡樓的最高一層,一名少女亭亭玉立的倚著窗戶,正望著遠處的山色幽然出神,耳中不時傳來了一聲輕歎聲,一個背影,一聲歎息,已是惹起無限瑕思,王家曆史上才子佳人不知出過多少,可是這個女兒簡直是鍾三山四水之秀,讓自己都覺得如果不將女兒送入東宮,試問天下又有誰還配得上女兒。

“瑩兒,歎息什麼呢,這山你都看十六年了。還沒有看夠嗎?”

“父親。”少女驚喜的轉過頭來。對于女兒的面容,王猛再熟悉不過,只是每見到一次心里仍然忍不住贊歎。她地母親已是極為出色,可是女兒卻能更勝一籌。

“轉眼間,瑩兒已經長大了,若是你母親知道你出落地如此美麗,不知會如何高興?”

王瑩的母親生王瑩時難產,雖然王家大夫醫術高明。名貴的藥材又應有盡有,母女兩人都救活了過來,只是王瑩母親還是落下病根,在王瑩不到六歲時就死去,這十年來,盡管王瑩集萬千寵愛于一身,連她地哥哥都不免忌妒,每日都有無數的丫環婆子圍繞在王瑩身邊。只是這些人到底不能代替母親,這一提起,王瑩臉上剛剛露出的笑容頓時消失不見,變得多愁善感起來:“女兒每天都要向娘說話。也不知娘會不會聽到?”


“傻孩子,你娘已經死了那麼多年。又怎會聽到?”王猛有點後悔,不該提起死去的亡妻,王瑩的娘雖然美麗,終究是他十數名妻妾中的一位,若不是有這麼一個出色地女兒,王猛恐怕連這個妻子長什麼樣也忘記了。

“不,娘沒死,她一直活在女兒心中。”王瑩固執的道,眼睛直睜著牆上的一幅畫像,這幅像和現在的王瑩有八分相像,卻顯得比王瑩更加成熟一些,這是生完王瑩後,王瑩母親自知自己恐怕等不到女兒長大的時候,才留下來的自畫像。王瑩雖然現在隨手就能將這副像畫出來,卻還是將母親親手所繪的畫像一直掛在繡房中。

“好,瑩兒有這個心,也不枉你娘小時候那麼疼你。”

“今天是父親生日,女兒還沒向父親祝賀呢,女兒祝父親壽如松鶴延年,身體安康。”

“其實今日聽到瑩兒一曲歌舞,為父已經心滿意足。”王猛臉上全是笑容。

“那怎麼成,歌舞女兒每日都要練,要不,女兒為父親新煮一懷茶吧。”

“好,難得可以喝到瑩兒所煮的新茶。”

此時雖然茶聖陸羽還沒有出世,無人編寫茶經,一些漢人世家卻早有煮茶,喝茶地傳統,楊勇無意間將炒茶提前發明,茶葉香味得以保留,喝茶作為高雅之事更是迅速在各個世家流傳,王瑩聰明伶利,馬上就發現用炒茶加上傳統手法煮出來的新茶分外清香,王猛每次喝女兒所煮的茶都有新的口味,聽到女兒要煮茶,頓時充滿了期待。

馬車內,楊勇正軟玉溫香抱滿懷,云媚兒和杏兒兩女幾乎將大半個身子偎依在楊勇懷內,兩人已是衣衫半解,迷眼如絲,任由楊勇地大手在她們身上游走,不時發出數聲嚶嚀。

少女如新剝雞頭般的乳房已經半露在空氣中,不時在楊勇手下變換著形狀,兩女臉上紅潮上湧,玉手緊緊地抓住自己的衣衫,卻是毫不反抗,反而盡量給予楊勇方便。

“你們兩個今日怎麼如此乖?”少女嬌嫩的乳房軟中帶硬,雖然楊勇不是第一次觸摸,只是每次沒能盡興就被另一人打斷,哪有象今天一樣,一上馬車兩女就主動投懷送抱。

云媚兒嬌喘息息的接住楊勇在自己胸前肆虐的左手,嘴里呢喃的道:“公子,停一下,小婢再

好?”

“那你說吧。”楊勇的左手停了下來,右手卻還在杏兒那丫頭的胸前探索,杏兒雖然平時潑辣,此時比起云媚兒來卻更加不堪,已如一堆軟泥般癱倒在楊勇懷中,只剩下粗重的鼻息,連話都說不出來。

“公子,你是不是要接那王家小姐進宮。”

“怪不得,原來兩個小丫頭吃醋了。”楊勇大笑起來。

云媚兒和杏兒兩人卻是不解:“公子,這和吃醋又有什麼關系?”

“呃。”楊勇才記起好象吃醋的典故出自于房玄齡,此時房玄齡即使出世,恐怕也是一名小鬼,房玄齡這樣的人才肯定出身于世家大族,青州司馬叫房彥謙也姓房,不知道和房玄齡有沒有關系,這個房彥謙倒是一個不錯的好官,不管有無關系,以後都可以對其提撥重用。、

楊勇一時分心,倒把懷中的兩個美女忘了,手也停下來。杏兒迷迷糊糊道:“公子。我們只吃了燒雞,沒喝醋。”

楊勇聽得大樂:“沒喝醋就好,以後你們在一起時不懂撚酸吃醋。懂嗎?”

兩女都聽得似懂非懂,卻還是齊齊點了一下頭,以楊勇太子之尊,一路行來,以往也有不少地方官員想和太子攀親,兩女卻從不在意。無非是對自己的容貌有信心,這次卻完全不一樣,那位王家小姐一出場就將人心弦緊緊扣住,杏兒在云清兒未出嫁前還以為自己主婢容貌在京中也是數一數二,沒想到一個云媚兒就穩勝于她,如今又多了一個王家小姐,而云媚兒縱使對自己容貌再有自信,也知道自己在家世。才藝方面和那位王家小姐存在巨大差距,現在好不容易太子妃對自己地情況默認,一旦王家小姐進了東宮,她若還沒有成為太子地女人。地位就會尷尬無比,兩女正是有這個顧忌。才會不顧另一個情敵在旁,主動對楊勇溫存。


看著兩女都點頭,楊勇頓時大喜,恨不得馬上回到刺史府,今晚終于不用再孤枕難眠,大有希望來個一箭雙雕。

竹樓上,紅色的木碳在爐子上發出啪啪的輕響,上面壺中地熱水已冒出一縷縷白汽,接著發出茲茲的響動,壺蓋不時跳動,壺中的水已經開了,王瑩伸出皓腕,將用絲綢包好的茶葉小心打開,一股若有若無的茶香頓時傳入王猛的鼻中

王猛知道這里地茶葉都是王府自己種植的名茶,再由女兒親自采摘,親自炒制,王府山青水秀,這里的茶葉都是上等品,再加上自己女兒親手所制,若是流傳到青州府,恐怕千金難買,除了自己,還從來沒有一個男子能喝到自己女兒親手所做,親手所煮之茶。

王瑩輕輕的將滾燙的熱水提起,沖入已放好茶葉的瓷杯中,濾過一遍後,沖的第二遍才端到王猛面前:“父親,請喝茶。”

王猛接過茶懷,一飲而盡,只覺得舌頭一麻,差點被燙掉,不過,茶水進入腹中後,一股曖洋洋的氣息馬上滋潤著自己地五髒六俯,全身毛孔舒展,同時自己嘴里一股香味傳出。

“父親,女兒的茶如何?”

“好,瑩兒的茶道又有進步,為父是滿齒留香。”王猛差一點對楊勇妒忌起來,瑩兒的歌、舞、琴、茶……馬上就不是自己獨有,而是都要給楊勇享用,只是轉念一想,又釋然,太子本來就是天之驕子,得到這些又何足希奇,只要能重新帶給王家輝煌,一個女兒又算得了什麼。

放下茶杯,王猛微笑道:“瑩兒,你對太子可中意?”

王瑩低下頭,天鵝般地脖子一塊紅暈升起,慢慢的擴大:“父親大人何必問女兒,嫁給太子既然是女兒地命運,女兒自然不會抗拒。”

“瑩兒,天下間的父母沒有不愛自己的孩兒,太子雖然對王家重要無比,但如果你不願意,為夫也不會強迫。”王猛臉上現出一片慈愛之色,此時他仿佛不再是王家家主,完全是一名慈父。

“父親可是擔心那條家訓?”王瑩輕輕的問道。

“不錯,自從晉亡後,王家一直在走下坡路,眼下大隋一統天下已成定局,王家在建這一支就要沒落,如果我們再不抓住機會,琅琊王家真的就有可能消亡。”

王家一條家譜中記載:永嘉元年王氏祖先王導隨晉室東遷,初次來到建時,王導曾經請當時有名的相士郭璞為王家占卜吉凶,得出的結果是:“吉,無不利。淮水絕,王氏滅。”

“淮水絕,王氏滅。”好好的淮河如何會絕,只是這條家訓還是如一幅沉重的枷鎖壓在曆代王氏族長心上,幾百年間,琅琊王氏無論是在江左還是在青州都一直生息繁衍,尤其是王導的後代,更成為了南朝第一大族。如今江左的琅琊王氏果有滅絕之患,那麼青州的琅琊王氏就必須重新崛起。

“父親,只是縱使女兒願意,太子若對女兒無意又如何?”

王猛呵呵笑起來:“只要瑩兒願意,又有哪家男子能拒絕,太子又非鐵石心腸,瑩兒還怕太子會看不上嗎?”

“可是太子不是沒有留下來嗎?”王瑩輕輕的道,她雖然少與外人接觸,只得即使是族中男子見到她也往往也挪不開腳步,驚為天人,王瑩以為天下男子都差不多,看過她的歌舞的男子應當不會拒絕她,只是太子的反應讓王瑩感到了一種挫折。

“沒關系,太子年輕,身邊女子必定不少,第一次見面太子沒有注意到瑩兒也是正常,只要瑩兒多和太子接觸,太子自然會被瑩兒吸引。”

“可是太子不來塢堡,女兒又如何和太子接觸?”雖然和父親談論此事,王瑩忍不住臉紅,心中卻還是有一種雀躍的感覺,王瑩以前接觸的都是族中的子弟,這些人自然不能成為她的良配,太子無疑是第一個闖進她心扉的男子,對于太子的無視,心中更是有一種不忿的感覺。

“瑩兒,對于太子不必太過怕羞,否則只會失去機會,既然太子不來,那明日為夫派人送你到城中,和太子討較學問,自然就接觸上了。”王猛幽幽的道。

“啊。”王瑩張開小嘴,驚訝的看著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