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三章 愛恨就此消散(一)



第四百五十三章愛恨就此消散(一)

誠然,每個人都是很重視保養自己臉面的,不僅是那個直觀的臉面五官,有美的和丑的,有順看的,有不順看的,當然那是爹嗎給的,輕易改變不了。不過如今的醫療和美容技術大大提高,臉丑的也能改造成美的了。

當然,每個人更應當重視自己思想和道德上的臉面,即:榮譽和名譽等。提職、加薪、當先進等,這是許多人夢寐以求的東西,臉上貼金的那種沾沾自喜的心情是完全可以理解的。

許多朋友都知道英國皇家協會頒發的金質獎章,那是十分有名有利的高尚榮譽,可是那獎章在居里夫人眼里不過是一個玩具而已。

一天,居里夫人的一個女朋友到她家作客,忽然發現居里夫人的小女兒正在玩那枚獎章,不禁大吃一驚,忙問:“居里夫人,你應該知道能得到一枚英國皇家協會頒發的金質獎章是多麼高的榮譽,你怎麼能把它給孩子玩呢?”

居里夫人笑了笑說:“我是想讓孩子們從小就知道,榮譽就象玩具,只能玩玩而已,絕不能永遠守著它,否則就將一事無成。”

當有記者好不容易在農舍找到居里夫人,要采訪她時,居里夫人說:“在科學上,我們應當注意事,不要注意人。”愛因斯坦贊揚這位傑出的女科學家:“在所有的著名人物中,居里夫人是唯一不為榮譽所傾倒的人。”

細想想得到榮譽固然重要,那會讓自己的臉上有光,但是我們在生活中都不該爭什麼榮譽,更不必背上榮譽的包袱。

她說,回憶很長很長,長得讓我們死去的那一秒,我們都活在別人的回憶里。所以,他規定她不要寫日記,而她卻忘了。

她叫初夏,是一個孤兒,從小就生活在孤兒院。她不喜歡一個人,她說,她很害怕寂寞的聲音。可她卻從小偏偏就是一個人,她沒有朋友,沒有兩個人的童年,她的世界里,只有對孤獨的感歎,所以,她從小就很獨立,也注定她十分喜歡文學,她說,只有書能解答她的心聲。她的名字叫初夏,一個很特殊的名字,是她在一本書上看見後取的,她很喜歡海棠花,而她卻不喜歡夏天,她說,夏天很孤獨,夏天只有星星和月亮陪伴,加上她,還是一個世界,一個人,一個夏天。

她很喜歡寫日記,而她的日記卻沒有別人的歡聲笑語,有的只有悲涼如水的秋,冷骨徹冰的冬,和細雨攜愁的春。

他叫解語,據說他出生的時候,渾身冰冷,生命微弱,每天靠著藥物才能不死去。他的父母為了幫他治療,帶著他尋遍了中國,終于在一處地方找到一位叫司徒清風的隱士高人,給他取名為解語,因為,他是七陰絕脈,需要人參混合海棠花一起服食,而海棠花也叫解語花,為他取名解語,就是讓他記住人參要混合海棠花才能保存他的命。

雖然保住了性命,可那高人還是不能治愈他,只能靠每年夏天的第一天,服食人參和海棠花續命。或許因為他是七陰絕脈,他比平常的小孩體質弱一半,他父母為了不讓他受到傷害,只給他一個人的天地,所以,他從小就沒有朋友,可他卻不自閉。他喜歡門前那棵海棠樹,每到夏天,他都會在那棵海棠樹前,靜靜躺著,細細聽著海棠花落下的喃語。有時他也會慢慢追著聞香而來的蝴蝶。他說,人生,就是如此,它雖然剝奪了我的指引,可重塑了我的自由。

那一年,立春的雪早早就過去,門前的那棵海棠花早已凋落,而初夏卻遲遲不肯到來。那一年,為了不讓他孤獨,他父母領養了一個孤兒,那就是初夏,他看見她的那一眼,他就知道,他的幸福在她眼里。那一年,他16歲,她14歲。

歲月流過花季,帶走了芳香,卻留下了來年。

自從看過她寫的日記,他就不允許她再寫,他說,有我的世界,不需要回憶。

于是,她把日記藏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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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年,他18歲,她16歲。

他的病還是沒有好,不過他卻從來沒有在她面前痛苦過,也從來沒有在她面前說起他的經曆和病,他的父母也被他說服,不會告訴她。

他很強勢,雖然體質不好,可他偏偏可以讓她心悅誠服,從來沒有違逆過他的命令。他要她每天笑一個給他,他說,笑,是上天賜予我們唯一的愛好。

他知道她害怕孤獨,所以,他每天都會在她睡著後才休息。

那一年,他20歲,她18歲。

她考上了大學,在過完她18歲生日那天,她接到大學錄取通知書,她卻不高興,她說,沒有你給我說的晚安,我怕睡不著。

于是,他瞞著他父母,買了兩部手機。因為,手機輻射會加劇他的病情,所以從小他就很少接觸輻射類物品,手機更是違禁品。

不過,他還是為了她,買了手機。而且秘密對她說。這是他和她的秘密聯系,不要告訴任何人。她不疑,還很樂意這是一個秘密。

她離開的那一天,他沒有去送她。

那一年,他23歲,她21歲。

她離開三年,只回過家一次,那一次,她是畢業才回家的,可她卻找不到他了,因為,他搬家了,沒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手機也停機,留給她的是一棟屬于她名下的房子,和一張說他要結婚了,要去國外生活的信。在他搬家前,他讓父母留了這棟房子給她。

她不懂。

那一年,她23歲。經過兩年的時間,她還是被別人的關懷打動,步入了教堂,成了別人的她。

那一年,她32歲。

那天,剛好是初夏的第一天,她帶著她的女兒回到那棟房子。她看見了離別12年的人—他的父母。而卻惟獨少了他。

經過一個小時的詢問,她知道了,在她畢業那年,他走了,他不是去了國外,而是去了很遠很遠的天堂。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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