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爭執不下



這里是在京城,而且還是皇上派人下來審案,其中一個還是王爺,他如果直接把人打死還是有些麻煩的,但是如果只是把人打一頓,應該沒什麼!

“呃……”

張朝陽被常盛的話問的愣住了,好一會功夫,他才點了點頭說道:“可以,可以,你現在就可以回去了。”

說著,張朝陽抬頭朝著外面的眾人高喊道:“因為情況特殊,朱郡王和許將軍身體不適,本案押後再審,現在退堂!”

開玩笑,三個主審,兩個都昏迷了,他自己可不能審,只能先退堂了!

就在這時,自從進入公堂後,一句話也沒有說的郭奉突然悄悄走到了張朝陽面前,他顯示微微鞠了一躬,然後故意開口說道:“張大人,真是麻煩您了,其實我家公子是個憨人,根本就沒有必要審案,卻還要讓張大人在這里陪坐,真是給大人造成麻煩了!”

“嗯?”

張朝陽聽到郭奉的話,突然反應過來,滿含深意的望著郭奉點了點頭:“是啊,憨人,不過沒辦法,憨人也要審的……”

話雖是如此說,可張朝陽臉上的笑意讓郭奉明白,張朝陽已經明白自己話中的意思,少爺是憨人,本來打了人就沒事的。

常盛跟郭奉返回家中,等到傍晚,常乾澤才返回家中,他可是宰相,平時需要處理的公務實在太多,昨天也只是恰巧才在家中的。

常乾澤一回到家中,常盛就迎面走來出來,

“爹爹,爹爹,常盛今天去衙門了,真的好有意思。”常盛看到常乾澤,像是獻寶一樣,幾步就跑到常乾澤面前,揚著頭,一臉得意的開口說道:“爹爹,常盛常盛好厲害,常盛今天打了兩個,不是……”

常盛伸出手掌掰著手指數了起來:“常盛打了兩個、三個、四個……常盛打了四個大壞蛋,常盛是大英雄,常盛好厲害!衙門真好玩,爹爹,明天常盛還要去衙門大人玩!”

常盛在這邊高聲呼喊著,一旁,嶺老和松老聽著他的話,臉都綠了,不成體統,真是不成體統,他們雖然沒有出門,但是也聽說了今天在順天府發生的事情。

常盛竟然在公堂上,當眾打了一個郡王和一個將軍。他是去受審的,竟然還囂張的在那里打人,他還嫌給宰相大人惹的禍少嗎?他打了人倒是痛快了,可是宰相大人又要麻煩了!

宰相大人如此一個愛國愛民,秉直剛正的的人,上天為何就要讓他怎麼就有這樣一個兒子,這樣來折磨他呢,上天何其不公啊!

郭奉站在一旁,看著兩老毫不掩飾的臉色,心中暗笑,你們一定又在腹誹少爺吧,可是你們哪里清楚,整個屋子里,最聰明的人,就是站在你們面前,你們認為傻子的人!

暗笑一聲,郭奉走到常乾澤面前,朗聲道:“宰相大人盡管放心,少爺是憨人,無論對方怎麼說都沒有用的。”

“嗯。”常乾澤點了點頭,心中仍舊擔憂不已,他怎麼會不知道他的兒子是憨人呢。的確按照大齊王朝的律法,常盛是不需要償命,可是朝堂上的事情,誰又說得清呢!一切還是要看明天早朝的情況。


第二天一早,常乾澤如往日一般,來到金鑾殿參加早朝,因為昨天夜間考慮今天早上會遇到的問題,他的昨夜失眠,今天來的比往日萬了很多,當他來到金鑾殿時,殿中,文武百官都已經到齊。

“嗯?”常乾澤剛剛走到金鑾殿,立時發現有兩道滿含怨恨的目光死死鎖住了自己。

常乾澤回頭望去,心中頓時咯噔一下。

視線中,武官一系和王爺一系中,昨天負責審兒子的朱郡王和許將軍正一臉恨意的望著自己,這倒沒什麼,自己推行的改革,早就得罪了武官一系和王爺一系,最關鍵的是兩人的臉。

朱郡王和許將軍兩人的臉上,全部都是紫一塊青一塊的,都連成了一片,看看許將軍,他的整張臉腫脹的都快跟朱郡王有的一拼了,而朱郡王,看起來他還要更慘,兩只眼睛紅腫的程度,就是熊貓也沒有他的眼睛腫的厲害,臉上更是結滿了一塊塊的血疤。

昨天就聽到常盛說,他把兩人打了,可是,萬萬沒想到,他竟然把兩人打的這麼慘!

被打的這麼慘,今天他們兩人一定不會善罷甘休了!

常乾澤正想著,耳邊突然響起,劉公公那公鴨嗓一般的聲音。

“皇上駕到,上朝……”

隨著聲音落下,常乾澤迅速轉會頭去,之間當今皇上方淵甫從大殿後方走出,龍行虎步的走向龍椅。


8ьОoК.cOм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等方淵甫走到龍椅前,大殿上,所有的文臣武將,包括費太師,都雙手放在身前,彎腰躬身。

“眾卿平身。”

方淵甫一擺手,做到龍椅上,不等下面有人上奏,當先開口問道:“朱郡王、張大人、許將軍何在?昨日,宰相的兒子殺人一案,可已審完?”

聽到皇上叫自己的名字,三人立刻從各自的陣營中走出,尤其是朱郡王,一走出來後,他立刻就雙腿一彎,跪倒在了地上,高聲喊道:“陛下,你要替老臣做主啊。”

朱郡王一直常盛,滿是悲憤的開口說道:“昨天,常盛他簡直無法無天,昨天的案件根本沒有來得及審,他就把老臣給打了……”

朱郡王詳細的把昨天常盛大鬧公堂的過程說了一遍,只是他被常盛打,尤其是吃了一口大便的事情,沒有說出來,實在太丟人了。就是現在,他說話的時候都感覺自己一張嘴,就是突出一口臭屎的味道,就是在澡堂里泡了近一晚上,他仍舊覺得自己渾身上下都散發著惡臭味。

“朱郡王說的沒有錯。”

朱郡王的話音剛一落下,一旁,武將一系中,許將軍也從人群中走了出來,跪倒在朱郡王的一旁,開口說道:“陛下,想常盛這種,目無法紀,甚至還敢在公堂上大鬧的人,什麼事情是他做不出來的?從昨天的情況就能看出來,以他的性格,之前絕對是他主動打死別人,而不是別人招惹他!還請陛下裁決,處置常盛!”

“請陛下裁決,處置常盛!”


隨著許將軍的話音落下,將軍一系中,眾多將領也紛紛走到前面跪了下去。

“陛下,常盛這種人,不處置無法服眾啊!”

緊隨之後,一群群王爺們也跪了下來。

“請陛下裁決,處置常盛!”

方淵甫看著台下黑壓壓的跪了一片的眾臣,緩緩把視線移到了文臣一方:“張愛卿,你怎麼說?昨天你也是主審官。”

張朝陽被皇上點名,立刻從人群中走了出來,向皇上拱手一行李,朗聲開口說道:“朱郡王和許將軍說的都是事實,昨天常盛的確是打鬧公堂,還打傷了兩個衙役以及兩位大人。”

聽到張朝陽這樣說,文臣中,大多數的文臣立刻轉頭,對著張朝陽怒目而視,就算朱郡王和許將軍說的沒錯,宰相的兒子的確做了那些事情,但是你也不能這麼說出來啊!

應下這件事來,那麼宰相一定會被攻擊,自己這一系可是以宰相為首的,宰相可不能出事!張朝陽他是怎麼想的?難不成他臨陣倒戈叛變了不成?

一眾文臣腦海中剛剛想到,張朝陽又開口了:“不過,微臣倒是發現,常盛是個憨人!”

張朝陽朗聲說道:“陛下,根據我大齊王朝的律法,憨人如果殺人或者犯法,是不能跟普通人一樣對待的,我們大齊王朝也從來沒有處死過憨人,更不會把憨人關入大牢。”

“當然,處置還是要有的,一般來說,我們會根據憨人所犯下的罪行,選擇把憨人流放邊疆。不過,這種流放,憨人家中是可以花錢保釋憨人的。自然,憨人的家人也是有責任的。因為他們沒有看管好自己家的憨人,讓憨人在外面鬧事,看教不嚴的責任是跑不了的。”

“看教不嚴!這算什麼懲罰!”武官一系聽到張朝陽的話,一個個頓時大怒,可還不等他們開口,一個個文臣都冒了出來。

“陛下,這可不能說宰相大人看教不嚴。宰相大人是沒有時間看管自己的兒子罷了。”

“是啊陛下,宰相大人日理萬機,為了我們大齊王朝的富強,嘔心瀝血,這才沒有時間看教他的憨人兒子。”

“宰相大人,這是為了我大齊王朝千千萬萬個家庭能夠生活的更好,這才舍棄了自己家,舍棄了對自己兒子的管教,像宰相大人這種舍小家為大家的忠臣,怎能責怪他!”

一個又一個的文官站立了出來,為常乾澤求情。

“請聖上聖裁!”

聽到文臣這般說法,武將們一個個也跪不住了,一個個轉過頭,沖著文臣一方便呼喊起來:“按照你們這種說法,憨人就可以無法無天了?憨人就可以隨便殺人了?”

“就是,按照你們說的,憨人完全可以為所欲為,無視國家法紀了,這怎麼可以!”



8вσОК.cо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