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青春的行板 二十四 殺破狼(2)【爆發推薦吧!】

美輪美奐的江畔大廈,是一幢1990年才完工的五星級高級商務酒店。42層的大樓中有近一半入住的商務代表。他們多半來自財大氣粗的大型公司,長期租用酒店辦公樓,在酒店辦公。這股現象也逐漸讓大樓設計者們發散了思維,後來他們造出了專業性高檔商務樓,提供給有這種需求的中小型公司租用。

不過當他們的目光再投得遠一點時,就會赫然發現,在香港、在歐美,早就有這種模式。

漢中大酒店的食物肖虹青早就吃膩了,所以就在江畔大廈訂了個單間。據說這座大廈的名字靈感來自于唐詩“江畔獨步尋花”。

陸南在江畔大廈樓下到處找電話,肖靜一開始沒說清楚,害他習慣性認為是在漢中大酒店。幸虧杜曉飛也臭屁上了BP機,否則還真不好聯系。

肖靜坐在溫暖如春的大廳里優雅地翻看時尚雜志,肖虹青和白蕾在小聲聊天,不時咯咯輕笑。透過落地門看著里面的溫暖,陸南又氣又惱地裹緊了夾克,縮在穿桃紅色制服、戴著鑲金邊圓帽的門僮身邊,襯得越發寒酸。

等了十來分鍾,終于一輛掛著警照的桑塔納挾雪帶風的駛入了門庭,沒等侍應生上前拉門,嘩啦啦跳下三條大漢,後面兩人居然還穿著警服。

杜曉飛領著頭,看著陸南哈哈大笑,上前一把抱住:“兄弟,可想死我了!”又朝後指了指:“那都是我哥們,喊他們一起過來的。”

簡單介紹了一下,兩人跟杜曉飛是警校同學,一位是鮮花鄉派出所所長甯雷,一位是三道鋪鎮派出所指導員于家軍。

警察、軍人做風都是如此,帶人來之前都不帶打招呼的。陸南哪會計較這個,打了招呼後就領著人進去了。

坐進包廂里,杜曉飛還有著頭暈,望著面前人比花嬌的肖虹青,實在是想像不出她和陸南的關系為什麼那麼好,邊上一個明豔動人的助理白蕾,一個青春靚麗的肖靜,三個美女讓三個大老爺們看得直流口水。

好在大家都比較陌生,杜曉飛又是個哥們義氣最大的,場面上拎得清,禮貌地和肖虹青和白蕾干了杯,說了些感謝款待之類的話,就拉著陸南拼酒。

陸南抱著一瓶啤酒“啵”的打開,“我就一瓶,你們要喝我可不陪。”

“成!”杜曉飛早就饞著那桌上擺的兩瓶五糧液,也不客氣,打開酒“咚咚咚”倒了三大杯,和甯雷、于家軍分了,朝肖虹青賠了個笑臉:“肖總,我們自己喝了啊!”

桌上分成兩派,三個女的喝著飲料嘻嘻哈哈聊天,四個男的湊在一起喝酒。杜曉飛三人均是能吃能喝,一人干了半斤多,兩瓶酒已經見了底,陸南又叫服務員開了一瓶。期間肖靜聽那邊鬧得厲害,甩了無數白眼,倒是肖虹青和白蕾見過大場面,相當給陸南面子,一直客氣中透著熱情。

“兄弟,我敬你一杯!”杜曉飛舉著三兩三的玻璃酒杯,晃了晃喝了一大口,又挾了一塊醬爆肉,吐出一口酒氣,回身對兩個所長道:“陸南是我最小的兄弟,仗義!”一說到這杜曉飛就來勁了,索性放下酒杯說了陸南救儲鳳的事。他口才便給,又是專干這個的,專挑驚險刺激的詞往外躥,還把陸南的勇敢和局勢的危險誇大無數倍,聽得三個女人小臉一陣白一陣青,手心都掐出汗來,這才得意洋洋地摟著陸南的肩膀道:“這才是真正的民間英雄啊!”

陸南被杜曉飛惡心的不行,趕緊挾了塊豆腐堵他嘴,“杜哥,你們怎麼來漢中了?”

“開會呀!”說起這個杜曉飛就頭疼。快要過年了,中國人講究就是個歡樂安祥,曆來年前都要搞一次治安綜合治理,突擊抓一批人,破一批案。不過除了命案和槍案有死杠子,這樣的行動主要目標都是對准了小偷和搶劫犯,畢竟這才是老百姓直觀感受最深的犯罪行為。

可是這一次全市公安部門鄉鎮中心所長工作會議,漢中市公安局長在第一天講話中就強調了破積案,抓通緝犯。台底下一大群老油子派出所長聽得目瞪口呆。這完全不符合慣例的招從何而來?都在議論紛紛。

積案之所以成為積案,肯定是因為難度。俗話說“不是我軍無能,而是共軍太狡猾。”有的案件,案情之蹊蹺,情節之曲折,簡直匪夷所思,比最有想像力偵破小說還要古怪。未破案前,要是有人說出作案細節和動機,根本沒人肯信。可往往破了案後,犯罪嫌疑人一交待,順著一捋,還真是說多怪有多怪!

更有些積案,是因為犯罪份子智商高,手段隱蔽,再加上作案現場被破壞殆盡,任你警察如何努力,都有種力不從心之感。何況人民警力不可能為這樣一件兩件案子耗盡,時間長了破不了,只有掛著。久而久之形成積案,除了有針對性的行動外,沒人願意主動接案,白白費時費力,還不討好。


只是議論歸議論,既然市局有這樣的精神,小小的派出所哪敢不執行?會期兩天,除了第一天上午開的動員會,其他三個半天全是由專業警員講解曆年來本市重要積案和部、省督大案以及B級以上通緝犯。再按出案區域強行劃出指標,每家派出所均接了三五個案件不等。

兩天以來,每個人頭腦都塞得滿滿的,抱著一大堆資料,准備回去就干。今天會正好開完,杜曉飛吃夠了會議餐,想著陸南在漢中上學,也就順便過來看看,見個面。

“哎,命苦啊!破了是本份,不破就是無能!”杜曉飛苦笑著搖頭,站了起來:“方便一下,一起?”陸南點頭。

出了門,杜曉飛原先彬彬有禮的表情一下子沒了,嬉皮笑臉地摟住陸南道:“兄弟,哥哥今天來拜你的碼頭,晚上如何安排?”

陸南一巴掌推開他,冷笑:“你奶奶的,不要毒害青少年好不好?你玩什麼關我屁事?”

“別呀,說這多傷兄弟感情!”杜曉飛又恬不知恥地湊上去,搭著陸南的肩膀:“要不要哥哥晚上帶你去開張?”

陸南話都懶得說,當先前行。

杜曉飛沒心沒肺地大笑起來,惹得站在一個包廂門前的服務員皺了皺眉。杜曉飛也是酒意上湧,騷勁發作,見那服務員生得一雙桃花眼,胸口鼓漲漲的,膚色又白,就色眯眯地湊上去搭話:“妹子,怎麼瞧哥不順眼呀?哥是文雅人~呃,哥斯文著呢~”

服務員面紅耳赤地扭過身子,低聲道:“先生,請您自重。”

“自重?”杜曉飛哈哈一笑:“哥重多少斤還真不知道,要不妹子抱抱看?”

服務員聞到杜曉飛身上濃重的酒氣,嚇得直往牆上靠:“先生,別過來,求你了,啊~”

“嘩啦”一聲,包廂門打開,一名身材高大的漢子伸出頭冷冷看了杜曉飛一眼,皺眉道:“怎麼回事?”

杜曉飛一楞,眼睛眯了起來,還沒說話,陸南已經拽著他就走,跟那人道歉了幾句,眼光一瞥之下,覺得里面有個男的,懷里還抱著女人,半張臉被遮住了,感覺有點熟。

“杜哥,你能不能晚上去洗浴城再發騷?”陸南將他推進衛生間,反手關上門,正要再說幾句話警告他別亂來,杜曉飛已經將腦袋伸到水龍頭下,扭開龍頭,“嘩”的沖了起來。

杜曉飛淋了一會兒,關上水龍頭,直起腰時,雙眼明亮,已經一絲酒意也沒了,他目光閃爍地盯著陸南:“我看到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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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推沒過兩百,郁悶呐!

燈火還是老話,本周日推過200,三更,下周過300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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